鹿呦呦微眯着眼眸上下打量了那个女人几眼,然后看向一旁的楼肆,努了努嘴道:“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楼肆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冷静分析道:“嗯,那个女的怀孕了。你说,尉迟炎是不是被算计了,导致那女人怀孕,所以不得不对她负责?余瓷也因为这个原因离开了他,所以,他才一边护着这个女人,一边又表现的很抗拒?”
鹿呦呦摇了摇头:“也对,也不对,具体的,先看尉迟炎怎么说,怎么做吧。”
话音刚落,尉迟炎似有所感,一下子就对上了鹿呦呦似笑非笑的视线。
当看到鹿呦呦和楼肆都在,尉迟炎眼睛猛地一亮,然后,对两人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紧接着,又露出一抹苦笑。
楼肆跟尉迟炎相处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恰好能看出他的身不由己。
“看来,他是有苦衷的,咱们不如私下里找他了解一下情况?”楼肆看向鹿呦呦,征求她的意见。
鹿呦呦:“正有此意。”
白若泽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充满好奇地看着人类世界的灵力比试,眼里满是跃跃欲试。
注意到他的神情,鹿呦呦觉得虽然他活了三千年,却还是小孩子心性,实属难得,凑过去,笑眯眯道:“你也想去跟他们比划比划?”
白若泽挠了挠头,满眼期待道:“可以吗?”
鹿呦呦挑眉:“当然可以。”
望着在场几个熟悉的面孔,鹿呦呦笑嘻嘻道:“从现在开始,咱们三个就是无上宗的师兄妹三人,我现在就去报名参加灵力比试。”
这场灵力比试,是由几个顶级大家族举办的,不止各方大小势力可以参加。
一来,是为了向整个无上界展示顶级家族年轻一辈的实力和天赋,以及家族底蕴,二是为了促进各方势力之间的友好交流和试探。
甚至还顾及到了一些不确定因素,设定了可以随时参赛报名的规定,可以说是非常人性化了。
“无上宗鹿呦呦,前来请求赐教。”
报完名后,熟悉了一下流程,鹿呦呦就飞身到了擂台上,至于白若泽,中途觉得他跟这些人的实力相差太大,没好意思上,鹿呦呦就代劳了。
看到鹿呦呦上了擂台,尉迟炎眼里亮的惊人,敷衍的跟一旁的女子随意叮嘱了几句,就忙不迭的上了擂台。
上一场胜利的,有权利选择休息还是继续战斗。
他刚刚已经连赢了三场,刚下来就有人前来挑战,跟砸场子也没什么区别了,他若是不上,别人还以为他后继无力。
那女子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目送着他上了擂台。
只是,看到擂台上女子的模样,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女人在这个空档挑战,不会是故意为了引起尉迟炎的注意吧?
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女人眼底满是讥讽。
尉迟炎这个男人她要定了,谁都别想来跟她抢!
摸了摸微微显怀的肚子。女人脸上满是势在必得。
只要有它在,尉迟炎注定要被她拿捏一辈子。
“尉迟炎,别来无恙啊。”
鹿呦呦明明嘴唇没有动,声音却清晰地传进了尉迟炎的耳朵里。
尉迟炎眼神犹豫地看了看台下,发现他们好像都听不到鹿呦呦说话,嗫嚅了一下嘴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鹿呦呦的声音别人听不到,不代表他说话别人也听不到,而有些话,不能放在明面上说。
这时,只听鹿呦呦又说道:“你有什么话可以尽管说,他们听不到的。”
鹿呦呦说着,主动发动攻击,跟尉迟炎缠斗在一起。
尉迟炎知道鹿呦呦是有大本事的人,对她的话毫不怀疑。
一边跟鹿呦呦像模似样的周旋,一边不动声色地开始跟她哭诉。
“老大,你跟楼哥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我跟小瓷好想你们啊。”
鹿呦呦皱眉:“别说这些没用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她是谁吗?她……还是你的小瓷吗?”
没想到鹿呦呦一眼就识破了那个那个女人的身份,尉迟炎激动极了,脸上的表情感觉都快哭了。
“老大,你看出来了是吗?”
“那个女人确实不是小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在两个月前占了小瓷的身子。她跟我说小瓷的灵魂已经不在了,可是,我是能在她身上感受到小瓷的存在的。”
“我想要找高人将她驱逐,察觉到我的心思,她就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那可是我跟小瓷的孩子,小瓷盼了它许久,若是哪天小瓷回来了,发现孩子没有了,肯定会怨我的。”
“老大,你知道的,我就是个没出息的,胸无大志,自从与家族断绝关系后,就只想跟小瓷好好的,我决不允许别人伤害她分毫。于是,在那个孤魂野鬼一次次的威胁之下,我一次次的妥协,她说她想当这个世界权力巅峰的女人,就让我创立门派,来打擂台一鸣惊人……”
“老大,我这几个月过的好苦哇,那个坏女人不仅拿小瓷的身体和肚子里的宝宝威胁我,还给我下了绝嗣的药,我天天盼星星盼月亮,想要你跟楼哥给我做主,总算是把你们盼来了。”
鹿呦呦其实已经大致猜出了事情的经过,不过,自己猜的是一回事,听尉迟炎亲口说出又是另一回事。见他对那个夺舍者确实没什么想法,也就彻底放下心了。
台下的人都看傻眼了。
“乖乖,这个无上宗的鹿呦呦也太厉害了吧,都把尉迟炎给打哭了。”
“你哪只眼看到尉迟炎被打哭了?明明两个人旗鼓相当,势均力敌,肯定是这个鹿呦呦使了什么下作的手段,不然怎么解释,一个大男人一边面无表情游刃有余的打斗,一边流眼泪?”
“我咋看见他还流鼻涕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别说,还真挺邪门,无上宗,无上界,敢用这两个字,好大的口气和派头。”
覆面纱的女人也看出了不对劲儿,她刚想要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身子也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