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似锦祖神的寝宫,白若泽立马化身软萌小可爱,眉眼弯弯地行礼道:“师尊。”
似锦的脸色有些憔悴,却还是挤出笑意,对白若泽招了招手:“若儿,来为师身边。”
“这几天为师事务繁忙,忽略了若儿,若儿该不会又偷偷哭鼻子了吧?”
这个时候,白若泽才注意到似锦祖神脸色的苍白,关切道:“师尊,您脸色怎么如此憔悴?是……受伤了吗?”
可是,普天之下谁又能伤了这世间唯二的祖神大人呢?
似锦摆了摆手:“无碍。”
白若泽走了过来,像往常一样依偎在似锦脚下,似锦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他的脑袋。
“听说你这几日在这里待的无趣,准备去青丘住上一段时间?”
白若泽乖巧地点了点头,仰望着似锦祖神,语气里带着一丝抱怨和委屈:“师尊繁忙,没时间搭理徒儿。本来想着等师尊不忙了再来的,没想到师尊突然就召见我了。”
似锦俯视着少年精致的面容,眼底带着宠溺,能看出,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白若泽这个徒儿的。
两人又闲话家常了一会儿。
似锦祖神突然开口问道:“若儿,你今年已经满三千岁了,算是成年了吧?”
白若泽拍了拍胸脯,自豪道:“对啊,上个月才刚过完三千岁的生辰,现在徒儿已经是只成年狐狸了,日后,师尊可不能总是叫我狐狸崽崽了。”
似锦祖神仔细端详着白若泽。
虽说,依然还是少年模样,可是身段风流,眉眼魅惑,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怪不得都说狐族出美人,无论男子还是女子,天生自带魅惑。
以前,似锦祖神确实是将白若泽当徒儿养的,最近几年,见他为自己拈酸吃醋,故意挤兑她排遣寂寞的男人,以及,满心满眼都是想要讨她欢心……
这些,似锦祖神都是看在眼里的。
面对这个从幼儿时期就拜入自己门下,日夜与自己相伴,又是如此纯欲的少年,饶是早已心有所属的她,都忍不住心生触动。
他是她留在身边里,最不像那人的男子,却是最让她最甘之如饴地宠他溺他的……
如果,他对自己真的有那方面得想法,她也不是不能让他得偿所愿。
想到这,再看向白若泽的目光便带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看的白若泽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他也没敢多问,正准备趁着师尊高兴,给鹿呦呦美言几句,让师尊点化点化她。
还没开口,就听见师尊眼带笑意道:“若儿,今晚留下来吧。”
“啊?”
白若泽理解不了师尊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少年时期,就被师尊以男女有别为由,不再同她睡一张床了,这个留下来是又可以继续跟师尊同榻而眠了吗?
如果放在以前,白若泽肯定开心的睫毛都要乐开花了,可是,此时此刻,只要一想到与师尊相拥而眠,亲密无间的场景,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这下,白若泽也不想着怎么给鹿呦呦露脸的机会了,思绪飞快运转着怎么才能委婉地告诉师尊自己已经长大了,留下来跟师尊同榻而眠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适了。
嗫嚅了一下唇角,白若泽嘎巴嘴半天也没想出合适的话语,似锦祖神只以为他在害羞,摸了摸他头顶的青丝,慵懒又不失温柔地笑道:“若儿,为师知晓你的心意,留下来做我的男人如何?”
一声惊雷在白若泽的脑海里炸开,将他整个人雷的七荤八素。
原来鹿呦呦并没有夸大其词,他以前的行为真的很让人误会,这不,师尊她老人家也误会了!
见他表情呆愣,似锦祖神伸出白皙的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呵,傻若儿,这是惊喜过度了?”
以前,师尊抚摸他的脑袋,捏他的脸颊,他觉得那是师尊喜爱自己这个徒儿,所以才会喜欢跟自己亲近。
如今,联想到鹿呦呦的猜测,以及师尊刚刚的惊人言论,白若泽只觉得浑身刺挠得紧。
师尊以前抚摸他,还能说是对徒儿的那种喜欢和亲昵,现在应该已经变味了,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挑逗吧?
白若泽越想越觉得俩人的距离和动作都过于暧昧了一些,如果让鹿呦呦那个小侍女看到这番场景,不是更坐实了自己爱慕师尊的传言了吗?以她没大没小的性子,指不定要如何编排自己这个主人呢!
思及此,白若泽下意识站了起来,由于太过突然,竟然直直撞到了似锦祖神的下巴上。
按理说,似锦祖神是完全躲过去的,即使不躲也不会对她造成任何损伤。
可偏偏就是这种毫无威胁力的动作,却生生撞的似锦祖神身子倾斜了一下,还顺势躺倒在了身后宽大的椅背上,就连白若泽也被她带入了温香软玉的怀中。
白若泽直接傻眼了。
手忙脚乱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偏差,反而与似锦祖神更加亲密无间?
白若泽都快哭了。
这下,怎么都说不清了,只能豁出去了,对戏谑地看着他挣扎的似锦祖神说道:“那个,师尊,我先起来一下。”
“怎么,你不愿意?”
白若泽的慌乱和抗拒,似锦祖神只当是欲拒还迎。
自从师尊说出那句让他做她的男人后,白若泽感觉师尊说的每句话都有特意的意思,咬了咬牙,干脆变成了狐狸模样。
见状,似锦祖神的美眉蹙了蹙,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道:“若儿,你这是不愿意我触碰你,所以便化作狐狸,以示抗议吗?”
似锦祖神也算是阅男无数,再将白若泽的挣扎当成情趣,就只能说她太过自负,心盲眼瞎了。
难道,她之前都会错了意,其实,白若泽对她并没有特殊的感情?
在似锦祖神愣神的空档,白若泽瞅准时机四肢微弯,弹跳到了地面上。自然是狐狸模样,前肢一弯,朝似锦祖神跪了下去。
似锦祖神早已不复适才的悠闲自在,靠在椅背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只防自己跟防色狼一样的好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