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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哪里看不到鹿呦呦四人身上皆有御寒的衣物,可是,她的自尊和高傲不容许她主动开口讨要。

席隐冻得快受不了了,也不准备再继续坚持下去了,顺着闻依依的话,看向鹿呦呦从善如流道:“不知鹿师妹还有没有御寒的衣物,我可以用别的东西作为交换。”

其实,他之所以一开始没问,是因为没注意到鹿呦呦几人身上的衣服可以抵御冰川上寒冷的气候,等注意到的时候,又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灵力本身就可以抵御严寒,准备一两件御寒的衣物还情有可原,多了只会占用空间。

还有一层他自己都不想深想的原因,他并不想被鹿呦呦看轻了去,觉得自己能应付的来。

问出这句话后,席隐便已经做好了被鹿呦呦宰一顿的准备,毕竟狮子大开口对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又是在这种没有御寒衣物很可能就会死的严峻时刻,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鹿呦呦又不是慈善家,自然不会主动上去问两个半生不熟的人嘘寒问暖,看俩人冻得跟鹌鹑似的瑟瑟发抖,说实话,能坚持两天,鹿呦呦还是很佩服他俩的。

现在,她空间里确实还有两件御寒的衣物,给他们两人倒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怎么给才能利益最大化,她得寻思寻思。

想到了这次进蓬莱秘境的主要目的,鹿呦呦眉眼一弯,说了个还算比较合理的价格。

在席隐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时候,鹿呦呦就已经将两件衣服交到了他手上。

席隐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忙不迭地接过,分给慕容雪一件,也不管美不美观,合不合适了,快速将衣物套在身上。

下一刻,身体的温度不再快速流失,不再需要大量的灵力维持,两人的面色渐渐正常了起来。

慕容雪裹紧了身上的衣物,低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

席隐给了鹿呦呦两万上品灵石,借机跟她搭着话茬:“你为何会准备这么多御寒的衣物,莫非早就知道会遇见这种困境?”

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欣赏,鹿呦呦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半真半假道:“首先是有备无患,多多益善,其次就是为了在你们这种财大气粗的人需要的时候趁火打劫啊。不过,你们身上的这两件已经是最后的存货了,若是再遇上别人,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席隐并没有觉得鹿呦呦这样有何不妥,反而觉得坦率的她异常的可爱,温和的笑道:“怎么能说趁火打劫呢,鹿师妹明明是未雨绸缪,方便了别人,也方便了自己。而且,这御寒类的衣物到世面上也差不多是这个价,在这个救命的时候,跟白送有何区别。你就是太谦虚了,明明人美心善,却总装成一副市侩的模样。”

楼肆听的牙都酸了,哪里看不出席隐对鹿呦呦的刻意奉承,肯定是对鹿呦呦有想法,想给自己当便宜爹,呵呵。

可惜,有他楼肆这个大儿砸把关,席隐永远都得逞不了。

楼肆轻飘飘地瞥了席隐一眼,阴阳怪气道:“好话谁不会说,也不没见你感激我家呦呦,多给她三瓜俩枣。先不说这件御寒的法器价值几许,却是实打实救了你俩的命的,一个闷不吭声,一个光知道打嘴炮,就不知道来点实际的。啧啧啧,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对吧,娘亲?”

楼肆大大方方地喊鹿呦呦娘亲,表情丝毫窘迫都没有。

鹿呦呦瞪了楼肆一眼,凶巴巴道:“是不是就显得你有嘴?人家不知道这御寒衣的重要性吗?价值是价值,情分是情分,大家都是懂得感恩的人,只是嘴上不好意思说而已。以后,不会说话就少说话,平白让别人觉得咱们是在挟恩以报。”

楼肆摸了摸鼻子,轻笑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以后的路还长着,脸皮厚不厚,领不领情,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两人一唱一和,将慕容雪说的脸色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喉咙管里的那句谢谢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眼睑敛的更低了。

她知道楼肆是在借席隐暗讽她呢,毕竟她以前处处看鹿呦呦不顺眼,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他这是在敲打自己,鹿呦呦救了自己一条命,希望自己别做白眼狼。日后还继续对付鹿呦呦。

尽管慕容雪已经决定不再跟鹿呦呦对着干了,听着楼肆的阴阳怪气,心里还是不舒服。她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鹿呦呦能在这种情况下不计前嫌地卖给她御寒的衣物,确实值得她一声感激。

可是,让她说出谢谢,或者再另外补偿鹿呦呦一些东西以示感谢,她,她又觉得太过刻意,说不出来,也做不出来。

慕容雪脸憋的红彤彤的,站在那里,第一次觉得浑身热的发慌,也不知是不是御寒衣物的作用……

鹿呦呦看出了慕容雪的窘迫,眼神示意楼肆适可而止。

不管怎样,慕容雪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看样子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也不要求慕容雪有多感激自己,以后别把自己当成假想敌再为难自己就足够了。

不过,人心难料,若是慕容雪还跟以前一样冥顽不灵,耍些小心机借刀杀人,鹿呦呦也不介意给她一些终身难忘的教训。

御寒一事算是解决了,众人围在一起讨论这两日的见闻。

席隐正是急于表现自己的时候,率先发言道:“秘境相当于一处芥子空间,再大也不可能无限大。可是,这两天,无论我们速度或快或慢,总感觉永远也走不出这处秘境,有没有可能,咱们现在处于一处迷阵当中?而且,阵法相当玄妙,真亦假,假亦真,至于什么是假什么是真,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正事,楼肆的表情还是比较认真的,仔细品味了下席隐的话,重在参与道:“我觉得席隐所说的不无道理,可惜,我对阵法并不精通,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