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区战场蓝星大本营的司令部此时也已经被炮火给毁掉了一大半。
总司令官——蓝星国王的弟弟,站在营门口,眼望着军器库的大火,蓝色的短发几乎在这一瞬间变成了银白。
“完了……一切都完了……”此时的司令官似乎已经看到了蓝星未来不可扭转的溃败。而后转过身去,向一旁的心腹做出了自己的临终遗言,“回去告诉我的王兄,不要出兵来救,加速B计划的进程,尽快赶做出适合于星际航行的战舰,能带走多少人,就带走多少人,远远的离开蓝星吧,这里已经没有希望了。”
“大人,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下属急切的劝道,“此时从王都请求支援还来得及,而且东区又刚刚取得大捷,就算我方暂时势力,也还是跟敌人势均力敌。我刚刚已经派人去连接王都,发送支援信号了,王都很快就能派兵营救。大人,你必须得坚持下去啊!”
司令官的下属刚说到这里,突然就被一阵的嘲笑声给打断。
“想要去搬救兵?你以为我会让你们这么做吗?”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三王子恩克。他缓步上前,来到了自己叔叔的身前,而他的手中,竟然还提着一个人的脑袋。
那名下属见后,先是吓了一听,紧接着才认清楚那个头颅是谁——正是被他派去联络王都的士兵!
“三王子,你这是在干什么?”那名士官大惊,连忙出口质问道,“这人,是你杀的?你……”
“你还不明白吗?”司令官威严的声音打断了自己下属的问话,“我军内部的叛徒,就是这个家伙!他就是我们蓝星的那颗毒瘤!今天,你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吧?”
当地人偷袭得手,从四面八方涌入大本营,将其包围的时候,司令官就已经意识到,内部出现了叛徒,跟敌人里应外合。不然固若金汤的大本营,是不会出现这种溃败的局面的。而当见到自己的侄儿提着人头,春风得意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少惊讶,而是悔恨自己的愚昧,竟然一直都没有看出来。
“三王子,真……真的是你吗?”那名下属还是有点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
三王子恩克将手中的头颅丢在了那名士官的脚边,冷冷的说道:“周围的信号全部被我封锁,你们的求助信息再也发布出去的了,不过我可以放你回去,快去搬救兵。最好让我那老父亲御驾亲征,来跟我对决!”
“三王子……”那名士官已经搞不清眼前的状况,不知如何是好。
“找他说的去做,马上离开这里!”司令官已经对这里不抱有什么希望了,“不过不要让我王兄来,一个兵都不要派,保留实力,坚守不出!”
“让那老不死的马上过来!”恩克继续吼道,“他要有种,就让他来见我!不然他拥有都别想再见到自己弟弟的尸首!”
一边是司令官的命令,一边是王子的胁迫,那名士官只好扭头就走,恍然间跑出去很远,都不敢相信刚刚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局吗?臭小子!”当现场只剩下他们叔侄两人的时候,司令官恶狠狠的骂道,“我那王兄怎么会生养了你这么一个畜生!背叛自己的家庭,背叛自己的国家和人民!果然在你当初出生的时候,就该结束了你们娘俩的性命,没有良好的出身又怎么配做王室的人?一时的犹豫和不忍竟然给整个国家带来了如此大的灾难,这都是我们的错啊!”
司令官恍然间提起了从前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母亲,一下子勾起了这个私生子内心的邪恶和暴戾。恩克瞬间暴怒,大声骂道:“闭嘴,你这浑蛋!你们有什么资格去决定别人的生死!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浑蛋,以为自己是王室的人就了不起吗?最终还不是落得一个国破家亡的下场。我就是想要看到你们这群浑蛋痛苦难受的表情,以祭奠我的母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司令官恍然大悟,随后又勃然大怒,“原来你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都是为了那个野女人!”
“住口!”听到自己母亲被侮辱,恩克也失去了控制,随手拔出了悬挂在腰部的利剑,顺势就是一劈,仿佛是被撕裂的纸张一般,司令官的整条左臂都被砍了下来,“你再说一句试试!”恩克咬牙切齿,仿佛是在面对自己的杀母仇人一般。
豆大的汗珠中司令官的额头渗出,失去了一条手臂加上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令司令官脸色惨白。他惯性的伸出了右手按住伤口止血,咬牙坚持。不过从失去手臂的一瞬间,到按住伤口,他都没有哼一声。此时,他已经对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但临死之前能够揪出来蓝星的毒瘤,还是令他感到一丝欣慰——至少不用担心以后蓝星人在星际逃亡的过程中,还有毒瘤叛徒的存在了。
“我想起来了……”过了半晌,司令官回忆道,“我记得听人谈起过,你从小就一直调查你母亲死亡的事情。大家谈起你来,都说你是孝子,是一个好孩子。没想到你竟然走到了今天这条路上!你这混账小子是不是有被迫害症?我们说过多少次了,你的母亲是自然死亡!”
恩克迷上了眼睛,似乎在听一个临死之人做最后的祷告一般。“你以为我这些年的调查都是白费的吗?我的母亲是死于中毒,只不过这消息被我那老不死的父亲给隐瞒了下来。他似乎知道凶手是谁,但他就是不说!”
“中毒?”司令官一怔,其实关于恩克母亲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自己哥哥在外面的女人死掉,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但是听到死于中毒,还是让他精神一震恍惚,他实在猜想不到,谁会害死这么一个小人物。难道是王后?“你查到是谁下的毒了?”
恩克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在一起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剑,冷笑道:“这已经不重要,到了今天,谁是下毒的人都无所谓,反正你们都得去给我母亲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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