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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胤善,心中缓了口气,暗暗劝说自己,其实也未必就没人能忍。

真不知道外面有多少软骨头的,自愿去受这份羞辱,或是求个安宁,或是诈人钱财,亦或者就是脑子有包也不一定。

但!

无论旁人如何,他身为帝王,御极四海,岂能忍耐。

别说刚才的愤怒,就是那一刻,他把整个御书房的棚顶给掀起来,也不为过。

看着郑仕光跪地请命,皇甫胤善准了:“你有心,此事就交给你去办,给你五天时间,必须彻查清楚。”

“绝不放过任何一人!”

“诺!”事情很顺利,郑仕光也没因此而受到申斥什么的,自然松了口气,但看着皇帝刚才拂袖而去的样子,可知道他肯定还在动气。

五天时间……

要查明白这样的案子,绝对不轻松,用屁股他都能想到,这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怕不是在故意找皇家的麻烦。

要么就是别有用心,要煽乱朝纲,动乱百姓。

且不论到底是什么目的,能做此类之事的人,必定深藏于暗处。

他绝对不相信,这些蜚语流言的传播,只是百姓们日常闲谈凑出来的巧合。

要是巧合,他愿意把自己的脑袋摘下去,给皇帝当球踢。

“郑大人。”

秦俊方才送走皇帝去后面休息,这会再回来看见郑仕光还没走,便上前来:“咱家知道这件事不轻松。”

“可你郑大人既然在陛下面前请缨了,就得千万做到啊。”

郑仕光赶紧点头,这会秦俊能和他说几句话,在其看来便是个机会,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瞒大人您说,其实下官很清楚,要想把这件事调查清楚,仅凭刑部的力量,是基本做不到的。”

“所以……”

不用他说,秦俊也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可他手下的力量,只能为皇帝和沈安服务,期望他得帮忙,那不是在想屁吃吗。

“大人不要忙着拒绝下官。”

看他脸色有变,郑仕光急忙道:“其实大人这次要能帮忙,也是在为陛下排忧解难啊,五天时间的确不多,要是让下官自己去查。”

“九成找不到任何结果,那个时候下官顶多一死而已,且死不足惜!”

“但是大人该知道的,若是下官因此而死,到时候传扬出去,必定会给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一个督进,让他们以为朝廷对其是束手无策的。”

“那样一来,他们岂不是会更加猖獗?”

“所以呢?”扫了他一眼,秦俊倒是觉得他很聪明:“你不是以为说出这些话,咱家就要答应你了吧?”

“当然不。”

郑仕光可不敢有妄想:“大人可以不帮助下官,但请大人您,给下官出一封书信。”

“什么意思?”

秦俊眯着眼睛扫量他:“你是要在这得什么特权吗?”

“正是!”

郑仕光想着,要是秦俊可以帮忙最好,但看样子这一条行不通的,那他就只能换种方式了;要想彻查此事,不必考量就能断定,必用雷霆之法。

到时候整个王畿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抓捕,这其中甚至还会设计大量的基层官吏、乡绅地保什么的。

这些人虽然无足轻重,但大规模地调查抓捕,就不免会扰到百姓。

“下官就怕到时候,会有人出来弹劾,亦或者是对下官磨刀霍霍,掣肘纠缠;还是那句话,下官生死无可计较。”

“关键是耽误了调查,绝对不行!”

他这话说得大义凛然,的确打动了秦俊,但在答应他之前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的生死!

“你这样的查法的确最有效果,也能给对方足够的威压;但是这样一来百姓震动,你就不怕调查之后,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

“哈哈!”郑仕光仰面一笑:“大人,下官若是在乎这些,今天就不来了。”

“下官的确怕死,但也要分怎么死,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要是今日因为陛下动怒,要了下官的脑袋,做个撒气筒,不就太冤枉了?”

“说得好。”

秦俊点点头:“没想到你郑大人还真是个人物;好吧,我可以给你一封暂委信,并且咱家还能派几个人给你助助场子。”

闻听此言,郑仕光大喜过望,但不等开口,秦俊还有话说给他。

“但是你得记住了,案子查完之后,不管你自己将遭受什么,都不可以喊冤。”

“到时候果真有了麻烦,咱家会尽力帮你,但若不能成功,你也得欣然受之;今日你所说的话,咱家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千万不要食言而肥。”

秦俊既相信他,也不相信他。

别看郑仕光这会侃侃而谈,一副坦然模样,可是真到了生死关头,谁知道他会不会变。

人嘴两张皮,可信,更不可信。

“大人放心。”

郑仕光把身一欠,双手环抱在面前:“下官知道自己说过i什么。”

“那好。”

秦俊与皇帝的关系,早已论定,所以这龙书案上的东西,他都可以随便取用;

转身揪来笔墨,当刷刷点点录下一封暂委书来,当秦俊的印绶扣下,郑仕光便多了一个身份——密卫。

而这个密卫身份的有效时间,总共十天!

“陛下给你五天时间,我能保你十天。”

“快去做事吧。”

郑仕光千恩万谢,转身才走,出了紫光门外,他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边早有他的侍卫上来,为他批一件大氅,夜风寒凉,“大人得注意身体。”

“注意个屁。”

啐了一口,郑仕光赶紧到车厢去,那里有早替他温好的酒,暖暖身子,也压压惊。

“咱们回府吗?”

车夫问了一句,郑仕光探指刑部的所在:“去衙门,这几天我都要住在哪。”

“大人,莫非是有紧急公务?”

侍卫伴着车夫,一面出发,还多问了一句,郑仕光非但没有回答他们,反而还把车窗上的帘子在里面扣上,又灭了灯火,他想在这一片摇动颠簸的漆黑中,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看看到底要怎么样去侦破此事,光靠抓人可来不及,并且这会在他的心里,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预感,似乎这一切,都和眼下对波斯的战争,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