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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运送早干冰的路上,这会薛林正亲自带着部下,将千辛万苦挖掘出来的早干冰,用最快的速度运送到边缘地带上去。

按说这是个不能耽误的活,然而现在可好,不知道从哪杀出来一支从未见过面的军队,上来就不容分说,直接把长刀利刃压在脖子上,寒光闪烁,弄的人透心凉!

但是虽然这群人身份不明,但是可以肯定,必然是大梁朝廷的兵将。

难道是有人造反了?

想一想宓珞对这件事的支持程度,他绝对不可能派人来捣乱的,所以现在薛林能想到也就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混蛋!

这帮背弃国家的混蛋!

心中一股烈火直接冲头而起,薛林探手去攥佩剑,但他终究还是慢了半分,这边手没等伸出去呢,就又多了一把钢刀,狠狠压在他的腕子上。

“难道,你不想要自己的胳膊了?”

这冰冷的声音,听的薛林冷汗直流,扫了一眼那明晃晃的钢刀,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深吸口气,他肃然的质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

那人嘿嘿一笑,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的:“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薛林。”

“不是!”

薛林把脖子当时低了下去,这会他就觉得这群人是城内的反叛者,自己想着自己一旦要是暴露身份,死不死的不重要,关键是担心他们会用自己去要挟宓珞。

但是很可惜,这家伙到底不是演员出身,也配不上老戏骨三个字。

自以为假装的还不错,可是就凭他这气宇轩昂的样子,要说只是个普通小兵,怕不是打死也没人相信。

更何况,他身上还带着令牌呢。

“你不是?那就解释一下,着令牌上怎么会是薛林的名字,长州都督……啧啧,如何难道你一个堂堂的都督,都不敢承认自己的名姓?可笑不?悲哀不?”

关键是打脸!

薛林这会羞愤不已,但既然身份已经被识破,他也没什么好说的,索性更加直接起来:“没错,我就是薛林,你们休想拿我去威胁旁人!”

话没说完,他就要把脖子往刀刃上撞,大一副慷而慨之,以身殉国的样子。

奈何,他想得不错,可架不住人家早有准备,这一撞非但没有死成,而且脑袋上还被人用棍子狠狠敲了一个大包出来。

这就有点不尊重人了吧?

猛地抬起头来,怒目而视,这会薛林连杀人的心都有:“你可杀我!焉敢如此羞辱于我!”

“我?”

那将军指着自己的鼻子,摇摇头笑了:“我看是你自己想多了;我什么时候说要你的命了?”

“尔等一群身份不明之徒,在这里绑架朝廷命官还说没有恶意不成?”

将军摇摇头,这就的给他讲一个道理了。

“你听好了,薛林都督,你是朝廷命官,我们也不是作恶的乱党。”

“看好了,这是什么东西。”

说着,他拿出一块令牌来,在薛林面前晃了晃:“看清楚了吗?我们也是朝廷派遣下来的,这一次抓你,是奉了枢密院的命令。”

“枢密院?!”

“是宓珞!”

恍然之间,薛林就觉的自己顿时入火灼烧,五雷轰顶一样,在长州枢密院的人只有宓珞一个,后来的苏竭都算不上。

而这群人又打着枢密院的旗号,难道是宓珞要把自己给收拾了?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恍惚之间,薛林有点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

“行了,你也不用在这矫情。”

那将军说着,叫人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撤了回去,左右这会,他们已经被铁链捆的粽子一样,想挣都挣不脱。

“薛林都督,劝你一句,现在对你最有好处的方式就是完全听从我们的要求,按照要求做事。”

“到时候,事情解决了,自然会让你将这一切搞清楚。”

“相反!”

话说到这,那将军猛然压低了音量,一双眼中更是寒光闪闪:“如果都督不肯听从,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枢密院令,薛林等其一众人马心腹,立刻就地捉拿,统一管理若有不从、抵抗者,杀无赦!”

刚才的令牌不过是身份的表现,而这会他拿出来的才是正经公文,上面还带着沈安的印绶。

看到这一切,薛林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沦为阶下囚,但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

至少这说明,不是长州内部出现了乱军。

只要不是有人反叛,他就能问心无愧!

嗯,一定可以的……

长州大牢之内!

此时此刻,薛林被关押在一个单间里面,别看已经沦为阶下囚了,但是对她的照顾和待遇还在,吃吃喝喝有人照顾不说,而且还有一个浴盆,专门给他用来洗澡的。

要热水什么的,也都只是吩咐一声就行。

他这哪里是来坐牢的,都赶上度假了。

但是很可惜,能有这么好歹与的却只有他一个人,至于其部下、心腹,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而且关键是这些家伙心里憋屈的很,现在又被丢大牢里面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还没人来询问什么的,弄得这帮家伙一个耳光叫苦连天,骂人骂的都快把房顶给掀起来了。

“行了!行了!”

薛林听的心里焦躁不已,但那帮手下这会已经不收他控制了。

“大人您是怎么想的!咱们现在身陷囹圄之中,那是有人给我们泼脏水啊!”

“咱们爷们也是当兵打仗的出身!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我看这都是宓珞那个王八蛋弄得!”

“老子非得杀了他不可!”

看着隔壁部下们你一言我一句连珠炮似的模样,薛林就很尴尬,老子说什么了,引出你们这些话来。

“我说你们在这吵吵嚷嚷的干什么!”

“都已经被关进来了,咱们就消停一点,好好保养一下元和不行吗?”挑着眉毛,薛林是有苦说不出,但关押进来之后,反而还让他有些想明白了,或许这一次宓珞的行径,真未必就是有意难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