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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心知肚明,冲梁帝点了点头:“陛下不必说这么多,臣心里有数。”

“那就好。爱卿辛苦,有时间你还是要去见见益王,朕看,你二人还是很有缘的。”

梁帝微微一笑,派人帮沈安把东西一起送到家去。

黄承旭惨死一事过后,朝廷上,还有沈家以及太子方面,都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安宁之中。

转眼过了一个多月,右丞相姚成本奉圣旨查案,因为有沈安的监督,根本没有暗箱操作的机会。

短短一个月时间,就查出刑部错案冤案一百多起,周策、封右德被赐腰斩。

所牵连之大小官员,多达三十余人,原本姚成本还像依照律法,为其中部分人员宽罪,可惜沈安的王命旗牌不肯饶人。

最终这三十多人也都被除斩,才算是暂时把这件事压下来。

但姚成本也如沈安想的一样,连翻杀戮让他彻底成为太子一党中众矢之的。

所有人都在责怪他不肯手下留情,甚至还传出他与太子离心,已经与沈安联手的蜚语。

当然这一切,都是沈安故意派人散布的,诚如他之前想的那样,姚成本这段时日子的杀戮,并不简单。

虽然是被他在后面逼着,姚成本不得不下手,但多数被他除掉的,还是其故旧门生,这些人绝大多数,在朝廷上并不建树。

投靠太子一党,也只是凭借裙带而已。

沈安本想要他杀人自毁,不料这家伙竟然乘机清晰权力构架,鸡贼到了极点!

意料之中的事,真切发生,还是让沈安有些不太舒服。

所以沈安才会在背后推波助澜,加之原本皇甫胤安对姚成本也有了弃子之心,沈安知道,机会来了。

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姚成本,何足道哉?

皇甫胤安亲笔奏疏,请梁帝将姚成本罢黜,但梁帝方面,这一次却没有直接给出回应。

沈安明白,他是在等着自己出手,罢免丞相不是一件小事,梁帝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再引出什么风波来。

帮他一把可以,但有条件。

沈安故作不解,他在等着梁帝,主动把王命旗牌送给他。

只要皇帝这样做,那么第一个死在这张王命旗牌下的,就是姚成本!

罢免他没用,杀了他才能立威。

所以眼下姚成本没倒,沈安并不着急,而是在等,等他犯一个不得不触犯死罪的行为。

朝廷刑部重查案卷一事,不但对在朝廷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梁帝借着此事排除了不少异己,百姓更是在歌颂梁帝和沈安的功德。

尤其是对沈安,毕竟这件事由他夫人身上引起,最终他不只顾个人得失,还为百姓请命,这不就是青天大老爷吗?

这一波人心,沈安收的漂亮。

但这也让他和太子之间的争斗,变得更加激烈。

虽然眼下很平静,但是暗流汹涌,双方死生交杂,积蓄的越多,爆发时的冲击也就越大。

皇帝将奏本留中,沈安也没有再继续追究,坐拥青山十万座,何愁不见庆游人?

梁帝不动,他也不动。

……

姚成本还不知道这些,他全心全力处理过政务之后,就开始着手在沈安的生意上打主意了。

头一遭被他看重的,就是酒楼的原材料供应。

常言道,开馆子的不怕吃主,要是他们没了原材料,吃主上门,不就得罪人了?

他这一次要循序渐进,以点入面,徐徐蚕食沈安的产业。

他可不想动作太大,直接被沈安发现,一旦双方冲突,他的脑袋还会不会在脖子上,谁能说得准?

在大梁,不管是酒楼酒肆,还是餐馆饭庄,单牲畜肉类的供应,大致三类,牛、羊和驴。

沈安的酒楼也是一样,每天销售出去的新鲜牲畜红肉,数量巨大。

可是这一天,十三突然愁眉苦脸的,闯到书房中。

沈安撂下手中公文,笑呵呵的看他:“瞧你这样子,谁惹你不高兴了?”

“老大,不是谁惹了我,而是咱们这生意……”

最近酒楼方面红肉的供给告急,因为采用的是鲜肉烹调,为保证品质,除了腊货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储备。

“都四五天了,照这么下去,这生意可怎么办啊。”

十三越说越上火:“老大,跟您告个假,我打算到给咱们供料的那几家去看看怎么回事。”

“好。”

货源不足的事,并不特殊,沈安也没当回事,就答应了。

“你去倒是可以,不过千万好说好问,别伤了人家的面子。”

“对了,出发之前,你让下面准备点云腿鹿脯什么的,还有茶叶也要一些。”

沈安打算去见见益王,梁帝已经说了两次,他再不去,面上也不好交代。

十三点点头:“成,老大你放心,要是给益王的话,都得选最好的,对吧?”

“比之前送到宫里的差点。”

细节很重要,梁帝这个人有那么一点矫情。

下午时分。

沈安带着礼物,直奔益王府邸。

沈安从云州回京后没多久,梁帝也将益王召来京中。

益王府。

皇甫胤善得知沈安来,喜忧参半,热情招待。

“沈大人,别来无恙!”

撩袍降阶,皇甫胤善带领阖府之人迎接,给足了他的威风。

沈安也不啰嗦,拱手而拜:“王爷不可如此,下官承受不起。”

“沈大人乃我朝廷栋梁,本王只当如此,大人请!”

寒暄只要两句就够,到了正堂之中,皇甫胤善借着茗茶的功夫,试探道:“不知沈大人此来,有何公干?”

沈安心中窃笑,看来这位益王现在倒是学的小心了,公干是没有,不过公事有一件。

登门过府,沈安当然不能无中生事,他想和益王谈谈,有关京淮大通道的事。

“此事关系重大,臣策定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臣虽掌工部,但此乃国家基建,用度颇大,陛下对此,多少还有一些顾虑,要是王爷能支持臣,或许会好办一些。”

通达南北的官道运输线,甚至可以视其为国家命脉之事,益王多少也有耳闻,他知道这事很好。

但顾虑就像沈安说的一样,一个是用钱太多,另一个是民夫征用。

这个工程一旦着手建造,征用民夫只怕会超十万。

这样的工程,对于现在的大梁,或许能维持下来,但最后的结果,恐怕是国库清空,百姓受累。

“如果沈大人能保证这两点,绝不出现,本王会站在你这边。”

他这一招倒是来的漂亮,把所有问题推回沈安肩头,自己一点风险不占,等着沈安解决两个问题之后,他还能再受一份功绩。

沈安看破此事,也不多言。

他猜到会是这种结果,今日到此,只为了他一句话。

“臣若能解决,王爷果然会全力以赴?”

“自然。”

益王也是脆快之人,颔首含笑,一抹深邃的目光,悬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