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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啥呢?”沈安一脸嫌弃。

他这叫捣乱?

老子这是除暴安良,懂不懂啊!

不过他跟一个老鸨子没啥好争的,甩下银票,让青羽带着花容失色的师师姑娘离开了碧月楼。

回到住处,陈友看着带回来的两个美娇娘,却兴致全无,把她们先打发回了房间。

这敢玩么?

怕是有命玩,没命活啊!

“老弟,咱们是不是玩大了点?不是说好偷偷打探消息的吗?”陈友道。

对于沈安的高调,宋锦瑟和青羽同样有些不解,两双美眸同时看了过来。

“你们不会以为这等小事,就会引起郑家的注意吧?”沈安不以为然,他会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纨绔子弟见的多了,在外面受了欺负,不想办法找回场子,直接找大人,那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那你的意思?”陈友半知半解道:“你觉得那个宁家和顾大人被杀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宁家作为郑家的头马,想来应该知道一些消息才对。”沈安摆了摆手。

杀钦差这么天大的事,哪有这么容易就能查出来的。

更何况是不是郑家所为,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在等待,他相信如果有人栽赃嫁祸的话,就算不主动去查,也会有线索送上门的。

梁帝岂会让他一直闲着?

“那我们刚刚为什么不把宁北直接带回来审问?”陈友皱眉问道。

“我们现在凭什么审问人家?你有证据证明宁北和杀钦差的案子有关吗?”

陈友被沈安一问,顿时语塞。

对啊!

啥证据也没有!

入夜之后。

江淮府下辖的官营迎宾驿馆,沈安和青羽悄无声息摸进了顾永安被杀的房间里。

“咦!”

沈安猫在床边,在底下摸索了一下,手里便多了一件东西,他轻咦一声:“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郑家的腰牌?”

青羽神色复杂,看向沈安的目光满是疑惑,却并非因为他手中的东西。

“原来你会武功?”她问道。

沈安的表情微微一滞,这姑娘的脑回路很奇怪啊!

现在是讨论他会不会功夫的时候吗?

“以前不会,跟秦二郎学了一点后,就会了一些。”沈安虽然知道对方肯定不信,但他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怎么可能?你不想说就算了!”青羽眉头一锁,蒙在黑巾下的脸,闪过一丝失落。

他是故意瞒着我吗?

微微侧过身去,眼眶已经有些酸涩。

为什么要故意瞒她?

青羽转瞬便发现自己的不妥,赶紧说道:“我看这腰牌制作精良,我看应该是郑家之人留下的。”

说着,她凑近了一些,假装认真看了那块腰牌。

没想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进了沈安怀里。

“哇!好大!好柔!”

沈安本能的伸手扶住,不曾想竟然触摸到了两块软软柔柔,心中惊呼,顿时感觉手臂发烫。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

确实应该发生点什么才对!

可……算了,咱是正人君子!

“咳咳,你刚刚……刚刚说什么?”沈安赶紧松手。

青羽站稳后,也一脸羞红,咬唇怯生生道:“我说……不对,这里的地面平滑得很,怎么可能会有凸起!”

她突然目光一缩,触电般蹲了下来,一双白皙的嫩手在地上摸索起来。

沈安也被她的动作吸引了过来,可是一弯腰便看见她锁骨下的白嫩,联想到手上还残存的余温,动作不由自主的迟缓了一些。

大,柔,白……不知道挺不挺!

“沈公子,你过来看……你看哪里呢?”青羽摸到一块地板有异样,抬头却发现沈安的眼神有些猥琐,俏脸一热,紧了紧衣领,嗔怒的瞪了沈安一眼。

“没没没……没看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沈安略显尴尬,慌忙撇开话题。

“这块地板好像被人撬开过,我估计下面应该是空的。”青羽说着用指关节在地板上敲了敲,果然发出一阵咚咚咚的声音。

她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插进缝隙之中,往下一用力,地板轻易被撬了起来。

露出一个只有半尺长宽的小洞,里面放着一个精美的锦盒。

“你快看,果然有发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青羽一脸兴奋。

安郡王死于淑妃之手,郑家也难辞其咎,她巴不得多找到一些跟郑家有关的东西,好将淑妃彻底扳倒!

想到这里,青羽就想动手打开。

“别动!”沈安一把拉住了她。

这个世界有没有机关,他还不是很清楚,但后世的电视剧里,盒子里不是藏着暗器,就是毒烟毒虫。

小心为上!

“你退后一点,让我来!”沈安将她拉到一旁,接过匕首。

看着他蹲下的背影,青羽水汪汪的美眸隐晦闪过一丝暖色。

这个男人虽然偶尔有些猥琐,还有很多秘密似的,但却总透着一股诱人的气质。

担当!

智慧!

谨慎!

真的有些完美啊!

锦盒并没有上锁,只是简单的扣上,沈安往后退了几步,伸手用匕首挑开盖子。

嗖嗖……

黑暗之中只看见一道道若有若无的光线,密集的牛毛针从里面射了出来,上面闪烁的幽绿色暗光,显示这些针上淬有沾之必死的剧毒。

把青羽看得惊住了,暗自庆幸有沈安跟在身旁,要不然她大好身躯,怕是已经变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

沈安等了一会,才将锦盒从地上暗格取了出来,将火折子凑过去一看,发现是一本账簿。

“这……难道真的是郑家?”沈安随手翻了几页便合上了,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

账簿是顾永安留下的,其上记录了最近十年河务修缮款项的去处,从朝廷拨付下来之后,几乎十之不足一被真正用在河务上。

多达数百万两银子,都被江淮府的人侵吞了,而江淮郑家便分去了两百万两。

更重要的是,顾永安最后还写了一份奏折,除了陈述河务修缮款被贪渎外,还自称生命受到了郑家的威胁。

看起来一切都十分合理。

可是……这是不是太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