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方百花说要与他同去,田十一拒绝了。杭州这边的生意太多,双屿岛、乱石坡乃至太湖水寨那边,有太多的事要人拿主意,方百花无疑是最佳的人选。有未来主母这层身份在,相信也没谁敢不听她的命令。
见十一郎态度坚决,方百花又要求从双屿岛、乱石坡和太湖水寨三个地方调兵。
如今三个地方都在征兵,挤一挤几乎能调出近一万五千余人来,但田十一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双屿岛都是按海军进行训练的,乱石坡这边必须留下足够的人手弹压方腊,还要负责杭州城里重要人员的护卫,人少了怎么行。
思来想去,田十一决定带走一百王牌军和三百亮剑特种战队。等到过太湖时,再从水寨抽调三千人出来。
这点人去打梁山肯定是打不下来的,但田十一从来没想过要自己去和梁山那两三万人拼命。不是还有曾头市吗,不是还有大名府吗,这两个地方梁山肯定是要打的,到时刚好可以借力打力。
可惜没有官面上的身份,若是能调动梁山周边的大宋官军,事情就会变得容易许多了。
想去梁山自然不是一两天就能走出去的,天赐盟的摊子已经越铺越大,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如今看来,天赐军的规模还是太小了些。
走之前田十一要安排好招募新军,训练与思想教育,生意上的诸般事情,人手的升迁调配,方百花等人的防卫,双屿岛三大舰队的后续发展方向,双屿岛研发部门的研发方向。最主要的,还有三乡会的花石纲问题。
想要把这些事情处理好,没个十天八天的想都别想。好在有方百花帮助,到也能节省几天出来。
这时田十一再次想起濮成来,也不知那老小子跑哪去了,若是老濮在这里,生意上的事几乎便不用操心了。
天赐军已经打扫好战场,清理了战场痕迹,梁山众人的尸首也都处理干净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天赐军将在这里休息一天,夜晚再偷偷回到乱石坡去。王牌军则是要再度换上便服,分散着入城。
这时牛通突然拿了块弧形的大铁片跑了进来,说是在柴进最初布下陷阱的地方搜到的,觉得是个好东西,所以给十一哥送了过来。
这东西横向都快赶上田十一了,捧在手里分量不轻。
田十一发现后面有字,便翻了过来。
方百花也好奇地过来观看,轻声读道:“卿恕九死,子孙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责!”
“卧靠!”田十一惊讶地叫道:“丹书铁券。”
方百花吃惊地问道:“难道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
田十一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免死金牌为啥这么大,柴进又为啥要带到江南来。难道是担心路上遭遇麻烦,所以才带在身边保命用的?
都成梁山贼寇了,这东西铁定保不了他的命啊。赵匡胤赐下的免死金牌,不管犯了多大罪都能免死,但有一样却是不行,那便是谋逆。谋逆是必死之罪,别说是赵匡胤赐下的,就算玉皇大帝赐的都没用。
蓄养私军本身就是谋逆之罪了,这东西给田十一同样没啥用,而且丹书铁券这么重要的东西,皇帝里是一定会留档可查的。赵匡胤赐给柴家的东西,别人想用也用不了。
东西确实是个好东西,若是能传到后世一定会价值连城啊。
田十一觉得可以做为一件高档收藏品留下来,将来儿子不听话可以用来当家法打屁股,等到有了孙子孙女或是第四辈人,可以摆出来向后代们吹嘘一番嘛。要不然自己都老眉咔哧眼的了,年轻的儿孙们一定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玩儿,这就是个沟通感情的桥梁啊。
听十一郎又是孙子又是重孙子地说了一番胡话,方百花脸色羞红。小牛通咧着嘴跟着呵呵傻笑,随后便抱着丹书铁券出去了。十一哥让他带回乱石坡去,有机会便让人隐蔽的带去双屿岛。如此珍贵的收藏品,总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才能放心。
先行的王牌军估摸着已经进了城,田十一便打算带着百花丫头回别院。脚伤虽然明显见好,但还是抓紧回去用些正经的伤药才能放心。
还没等上马车,却有士卒回报说是方腊来了。
方百花与十一郎对视一眼,心中忐忑不安。
这种事自然要由田十一去应付,他不打算让方腊这个瘪犊子见到方百花。反正人是抢出来了,你方十三难道还能抢回去不成?
摩尼教在江南之地经营了几代人,昨晚的事方腊自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再加上梁山来人都没了踪迹,方腊这心里慌得厉害。万一梁山那些人真的是让田十一给灭了,他既无法向晁盖交代,又无法向“群熊”们交代。
更可怕的是,梁山贼寇出了名的悍勇,田十一的天赐军真的能无声无息杀了个一干二净吗?虽然烈焰寨的米泉和程胜祖都说天赐军能以一敌十乃至二十、三十,但方腊一直认为那两个蠢货是为了脱罪才这么说的。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自己身边竟然藏了一支如此精锐善战的军伍,那便太可怕了。
群雄会已经结束了,方腊与王庆结了盟,又有许许多多的小势力答应在摩尼教起事后遥相呼应,甚至投靠过来。这本是方腊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可又出了田十一这么档子事,难道这姓田的是自己的克星不成?
见不到方百花在方腊预料之内,见到田十一他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听闻昨夜有人触了田盟主的逆鳞?”
对于强抢自己老婆的人,田十一不打算给好脸色,就算那人是自己老婆的哥哥也不行。
“我不是龙,没什么逆鳞。”田十一没好气说道:“我只是不喜欢被别人试探,更不喜欢被人招惹,尤其是抢我老婆的人。”
方腊呵呵一笑道:“凡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昨日有人闯进方家后宅,还抢走了家妹,不知田盟主何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