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到这个可能,哈克便不由叹了口气。
他虽然当上了这个首相的职位,却总觉得依旧事事都不由心,身边的谜团也越来越多。
有时候哈克甚至怀疑自己是楚门世界的主角,身边的所有人都联合起来在演自己……
“需要我为您解惑吗?首相先生?”
忽然间,空旷平静的办公室室内,一道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沉思着的哈克首相身体猛地一哆嗦,险些没被吓出病来。
“谁?”哈克大声的呵斥着,同时转头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左手也已经悄然摸到了办公桌底下的一个按钮上。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不,又或者说只是一个男孩,从对方那略显稚嫩的脸颊进行判断,哈克很怀疑对方是否已经成年。
“你是怎么进来的?”哈克并没有因为伊凡年纪轻轻便过于小觑,在发现这是个陌生面孔后,便毫不犹豫的按下了那个按钮。
按照交接时那位内阁秘书和他说过的话,只要按下这个紧急按钮,首相府的所有警卫、特务都会立刻收到消息,并第一时间冲进来。
然而哈克原地等了一会,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对面站着的那人,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这让他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我并没有恶意,哈克首相,我今天来只是准备为您解答一些疑惑。”伊凡缓步的走到哈克的身前,平心静气的出言解释道。
对于伊凡的话语,哈克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信,在发现按钮失效后,他的心中就越发怀疑伊凡是敌对政党派人暗杀自己的。
甚至有可能自己内阁秘书都已经被买通了,否则根本无法解释对方如何能够通过重重防护,藏身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并让紧急按钮失效。
想的更深一些,哈克甚至把自己死后对方如何转移民众视线都已经想到了,他们肯定会把事情扣在最近愈演愈烈的恐怖袭击事件上。
不过堂堂英伦首相死在了办公室内,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天大的丑闻……
感知着哈克的种种想法,伊凡多少有些无语,未免误会越积越深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伊凡便开口说道。
“看来您似乎对我的身份抱有一些疑虑,首相先生。”
“那么,还请容在下自行介绍,我是英伦魔法界的巫师,现担任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代理会长,您可以称呼我为哈尔斯!”伊凡微微躬身,礼貌的说道。
“魔法界……巫……巫师?!”哈克整个人感觉有点懵,尽管他的智商在正常人的水准之上,却也无法理解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是他幻听了吗?还是说面前这人其实是个疯子?
“事实上您没有听错,就是……巫师,掌握魔法的人!”伊凡边说着,伸出食指在桌上的保温杯上轻轻点了点。
在哈克惊愕的目光注视下,那个保温杯在他的面前快速的变形了起来,片刻后一只黑色的渡鸦便出现在了哈克的眼前。
眼前这神秘一幕显然超出了哈克的认知,而后这只渡鸦突然振翅向着他扑了过来,哈克整个人吓得险些从座位上摔下去,但渡鸦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只是静静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伊凡就像是没有看到哈克狼狈的模样,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只是轻声的出言说道。“不亲自试试真假吗?首相先生……”
哈克艰难的平复了内心惊恐的情绪,看了看伊凡,犹豫了片刻后,便颤抖着伸出手轻轻触碰肩膀上的那只渡鸦。
入手是羽毛那滑腻腻的触感,更让哈克感到惊讶的是,这只渡鸦还友好的主动凑过头蹭了蹭他的手指,
“这是魔法?还是戏法?”哈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询问道,他已经有些相信伊凡的说辞了,可多年来的认知提醒他这个世界应该不存在魔法,以往他也从未听说过巫师的存在。
所以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比如面前的这个男孩用某种方法迷惑了他的视觉,就像他以往看到的那些不可思议的魔术一样,通过特定的手法来实现视觉的奇迹。
伊凡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明白对一个疑心很重又笃信科学的首相而言,想要立刻接受魔法的存在并不容易。
不过伊凡并没有闲心做太多的解释,事实往往比一切说辞都要管用,所以他很快便伸出手打了个响指,无尽的火光从他的身体里涌现了出来,将前方哈克一同包裹了进去。
那一刻,哈克差点以为对方在身上绑了什么烈性炸药,准备和自己同归于尽,然而当火焰临身,哈克才察觉到其中的不同寻常,自己全身被火焰覆盖竟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反倒十分的舒适。
等火焰褪去,哈克首相重新回过神来之后,面前的一切已经变了。
四周无比的空旷,而自己正站在一个不算大的平台上,俯视看过去,下方是一个大型的广场,远处高楼耸立,那座壮观的艾菲尔铁塔也很快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里是……巴黎?
哈克的瞳孔猛地一缩,很快就确认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他们此刻竟站在巴黎地标之一的凯旋门上方!
刚上任的那段时间里,他曾到访过法兰西一次,此前也没少来这公费旅游,自然对巴黎城并不陌生,是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难道您认为这也是戏法吗?哈克首相……”伊凡打趣的开口说着,同时将手轻轻搭在哈克的肩膀上,免得对方一不留神从凯旋门上摔下去。
“不,不!我相信你说的话了,巫师先生……”哈克赶忙摇了摇头,生怕自己说个不字,对方便会再度施展出什么足以击碎自己三观的法术,又或是像故事里那些邪恶的巫婆那样,把自己变成一只兔子或是青蛙?
哈克可不想体验这样的感觉。
最为重要的是他已经百分百相信了伊凡所说的话,对方在短短一两秒内就把自己从英伦的首相府弄到了巴黎的凯旋门上,这已经不是所谓的魔术和障眼法能够形容的了,唯一的解释就是——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