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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开头:前面从243章开始便有修改,最后一二十章也都重新写过了,已经订阅的无需再付费,如果有兴趣可以刷一遍。

另外间隔时间太久,以前一些剧情可能忘记了,如果发现有出入的地方,也可以提醒一下水牛,水牛尽量完善,再次拜谢诸君!】

短暂的热闹过后,一切回归平静。

王月波次日,却来到了他干妈连丽茹家。

老太太今年已经64岁,从煤矿文工团退休后,就很少出门。

但作为评书门最正统的传人,自身也书艺不凡,当然闲不住。

最近几年,她就一直在整理一部书,叫《评书三国演义》。

这部书源于她父亲连阔如的传本,内容非常精彩。

连丽茹曾于1998年,携此本远赴马来西亚访问演出。

当时选择了五大城市,每场演出几个小时,场场座无虚席,效果相当轰动。

但是。

好像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那次演出成了她艺术生涯最后的荣光。

而随着她一起落寞的,还有整个评书一门。

往前看,也不远,就在90年代,评书是何等风光?

但随着电视普及,网络兴起,仅仅才几年工夫,便快无人问津了。

而评书门的名家大蔓也老的老,死的死,眼下连一位还活跃在舞台上的都找不到。

再以后呢?

评书怎么办?这门古老的手艺谁来传承?

所以时常焦虑的连丽茹,便尽可能多的整理文本,以期薪火相传。

此时正伏案书写,听到动静抬头见是王月波,又低头继续忙碌。

“小波,有日子没家来了,最近忙什么呢?”

王月波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桌子上:“干妈,跟您打听一个人。”

“打听人,谁呀?”

“说是叫成五爷,一位口技门的高人,您听说过吗?”

连丽茹听闻,这才抬起头,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看着他:“成五爷,会口技的?”

“对,不知道具体叫什么,但应该年纪也挺大的。”

连丽茹皱着眉头,思量片刻:“哦,我可能知道是谁了。早年间天桥有个卖艺的,江湖人称‘叉成’,你知道吗?”

“不知道,多早的事情?”

“那可早了,比我父亲那会儿应该还要早。这个人叫成宽,口技非常厉害,完了手艺又传给了自己的子女,当时还有说法叫‘南孙周,北二成’,你问的这个成五爷,应该就是成宽最小的五儿子。”

王月波听完,恍然大悟的噢了一声。

连丽茹却追问道:“这冷不丁的,你怎么想起打听这个人来?”

王月波坐下,笑道:“这不是昨天去了一趟德芸社,郭德刚有个徒弟会口技,说是拜的这个成五爷。”

一听“德芸社”,连丽茹瞬间冷了脸:“让你少跟那帮说相声的混,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好好学评书不行吗,啊?”

老太太是个火爆脾气,也是真讨厌相声一门。

哦,她还讨厌西河门。

王月波不敢惹,赶紧解释道:“不是为了相声,是因为评书才去的。”

“你糊弄傻子吧,是不是以为我老糊涂啦?”

“没有,干妈。他们弄了个书馆,昨天拍宣传评书的片子,我这才过去捧场的。”

连丽茹愣了一下:“德芸社开了评书馆?”

“对呀,现在整个四九城也就他们一家书场,我觉得这是好事情嘛。”

“那场子怎么样,你仔细跟我说说。”

王月波见干妈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当即把情况大概介绍了一下。

连丽茹听完,沉吟片刻,摇头道:“唉,现在开一家这么小的书馆,都这么难了吗?”

“谁说不是呢,我现在连个练手的地方都找不到。”

王月波也跟着叹气,旋即又小声试探道:“干妈,我想去德芸书馆说书,您看行吗?”

连丽茹顿时又爆了:“去什么去,他们西河门那帮人懂个屁说书啊?你就自己好好练,场地的事情我再想想办法。”

想啥办法呀想。

这都叨叨好几年了,也没见有个结果。

王月波赔笑道:“干妈,就是因为西河门那帮人不懂说书,所以我才更要去啊。您想想,拢共就一个场子,完了还没有评书门的人,那听众们听什么?这不是败坏评书的名声吗,是不是?”

连丽茹顿时被气乐了,他那点小心思都挂脸上了,当谁看不出来?

“你就那么想去啊,非得把我气死不成?”

“那我不敢,您甭气了,我不去还不成吗?”

王月波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就往外走。

连丽茹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又心疼了。

相声不让他说,评书没地方说,整个人都没以前那么精神。

“等等。”

“怎么了,干妈。”

连丽茹迟疑一下,认真道:“你去也行,但不许跟那帮人学坏了,不然腿给你打折。”

王月波闻言大喜:“知道知道,我向教员保证。”

“去吧。哦,对了,回头那个宣传片子拿给我瞧瞧。”

“诶,干妈再见!”

……

……

与此同时。

唐云风双手拎着大包小包,来到了成五爷家。

可用屁股一拱门,门却未开,被反锁了。

“师父,我来啦。”

“师父,开门呐。”

“哈哈哈哈,小东西,总算想起来看我了?”

成五爷人未到,声先到,等开门一瞧,又埋怨道:“哎呀,你来就来嘛,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确实太久没来了,我总得尽点孝心嘛。”

“行,算你有孝心了,快进来吧。”

成五爷一脸欣慰:“刚好,我昨天上山逮了两只野鸡,一会儿小野鸡炖蘑菇,你多吃点。”

“我这么有口福吗?”

唐云风看到老爷子精神头这么好,也很开心,不过也劝道:“您岁数不小了,能不上山就别上山。想点什么就给我电话。”

“能动就多动动,不然闲得太难受了。”

“好吧,您心里就数就行。”

唐云风进院,把东西放好,又从包里拿出一张请柬。

“师父,过几天我相声门的师父要摆拜师宴,想请您过去喝杯茶。”

“哟,小郭又要收徒弟啦?”

“不是,是他拜我师爷。以前日子苦,没条件,现在想补办一个,了一份心愿。”

“噢,这事儿讲究,我会去捧场。”

成五爷看了一遍请柬,便收进了兜里。

唐云风正要说话,突然看到屋里好似人影一闪。

“师父,屋里还有人呢?”

“啊,对呀。”

“谁呀?”

“你猜。”

唐云风看到老头笑的神秘兮兮,又一脸灿烂,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

“师父,您不会是给我找了个小师娘吧?”

话音刚落,一道黑暗便朝他飞了过来。

唐云风吓的赶紧躲避,再低头一瞧,竟然是一只鞋子。

接着,一个人便一跳一跳的从屋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