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养神自是不奇怪,只是二丫却觉得段凤染的呼吸似不太顺畅,而她是从未见过他会如此的,所以她行至他身旁问道,“夫君你怎么了?可是太累了?”
但段凤染只轻声回道,“无事。”他微微睁开眼逢,见二丫一副担心他的样子,便又接着道,“你先回房吧。”
可二丫却觉得段凤染会如此,也定是有异,因此她不肯回房,只道,“不,我也陪你坐在这儿。”
“你...咳咳...”虽然也有间断似的咳嗽过,但段凤染此时咳得如此厉害,还就立刻把二丫给吓到了。
“你怎么了?你...阿荆...”二丫见段凤染这身子似是在强撑着,而且他的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所以二丫便往门口喊黑衣人荆进来。
黑衣人荆在门外听到二丫喊他后,便立即推门而入,“夫人...公子这是?”
“我不知道,他刚刚还是好好的,只那王瑜和薛氏走后,他就成这样了,你说...他会不会又是与上次一样...”一想到上次段凤染昏厥,二丫又开始要掉泪珠了。
黑衣人荆解开段凤染的衣襟,再看了看他的颈部后,发现并没有如上次那般泛黑,于是在稍稍舒了口气的同时,也在想,如果不是病情有变,那他家公子也定不会如此。所以黑衣人荆把段凤染扶起后,再与二丫道,“烦请夫人让段掌柜前来。”
二丫点头,她见黑衣人荆把段凤染扶回房后,就与一旁干着急的阿水道,“快把衡伯叫来...还有去请大夫!”二丫说完也赶紧回房看段凤染。
一进房间,二丫便径直往床榻而去。段凤染仍是刚刚那状态,一副似醒非醒的样子。而黑衣人荆则把炭火烧旺,以便让这房间保持暖意。
“夫人...”段衡跨门而进,后面跟着阿水和请来的大夫。
二丫虽不知黑衣人荆为何要让段衡来,只是她想,这或许与段凤染的病情有关。所以她见段衡来了,便心中大定了许多,“衡伯,夫君不知是怎么了。”二丫带着哭腔说道。
“别担心,夫人,且让大夫看看。”段衡把这靠近段凤染的位置让给了大夫,大夫先是一贯的望闻问切,而后就说是段凤染本就属寒底,加之疲劳过后,而至风邪入体。所以到最后,竟是开了些治风寒的药而已。
这大夫竟然看不出段衡这身体本是余毒未清么?可当二丫想追问时,却被段衡以眼神止住。“多谢大夫。”段衡道。
于是大夫放下药单,拿了阿水递来的银子后便走了。
“衡伯,难道你不奇怪么?这大夫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夫君他曾中过毒呢?而且这余毒未清,他却只当是平常风寒?”二丫还是忍不住问段衡。
而段衡不像二丫如此激动,但他也理解二丫此时感受,所以只道,“夫人所怀疑之事,也正是老奴所疑的。但这大夫也并非是庸医,只是这里为天子脚下,就连大夫也自有他们那套行规,而段氏在京城也自是有些名堂,更何况这还扯上了太子一案,所以这大夫怕是一来便知是‘这个’段府后,才会想着大病化小,小病化无的。”
竟又是一个‘怕’字么?二丫听段衡这么一说后,才撇嘴道,“那他还来?又治不好病!”
“所谓行医者,也是要解决温饱之事啊。”
二丫听后,便只道算了。只是此时最重要的是段凤染,所以她又喃喃而道,“那该如何是好啊?”不然这请来了大夫,大夫却又不敢治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