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夫人...呵,不提也罢。”辛芷兰刚想说,却又觉得不太适宜,也就感觉抱歉而住口了。
二丫隐约知道辛芷兰所要提的是何事,所以她一时脸红,还真有些感谢辛芷兰识趣的没有说下去。只是有些事情,她是不知,可辛芷兰却在当时已有所怀疑。
她下楼的原因乃是因为段凤染的缘故,只这赏花是借口,因为当辛芷兰看了眼楼下的情景,她便知道她是注定要去帮这苏家表小姐的,而今日她再看来,这些事全都交织起来后,便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段凤染也知晓辛芷兰要提的是何事,只他知道此事毕竟为女子之尴尬事,所以他不告之二丫他当时在楼上,只把话语又引到这正题上来,“辛小姐已把蜀中的五十亩粮田卖与我们了。”
二丫一听段凤染说着‘我们’二字,即还就莫明的高兴。她脑子机灵了许多,忙感激而道,“多谢辛小姐。”
辛芷兰脸上虽仍是保持笑容,可她这心里分明是在勉强着自己,只她越是如此,越是表现的大方而无畏,“夫人言重了,芷兰也算是投了银子进去,毕竟这军粮可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二丫虽不明她与段凤染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口头允诺,只她点了点头,还调侃了句,“那现在我们不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夫人说的是。”辛芷兰继续笑着点头同意。
她随后从袖中取出一纸,并与段凤染道,“这是我如今在岭南的府邸,如果公子要寻我,自可到这儿来...”因着那段凤举还在江南,所以辛家老爷的意思,是想让辛芷兰先暂时不要回去,而只待这军粮一事完结,才让她回到江南。
“那芷兰就先告辞了。”辛芷兰与段凤染与二丫致意后,便转而上了自己的马车。
这扬起的尘土,使得段凤染咳嗽了几声,只这样,二丫也担心着,“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毕竟今日你也是太过劳累了。”如果不是段凤染偶尔间地咳嗽,二丫还真差点把他身上的病症给忘了,不过也怪不得她,只因段凤染都是尽量不在二丫面前吃药的,所以才会让二丫产生了他与一般人无异的错觉。
“我无事,走吧。”段凤染与二丫先后上了马车后,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黑衣人荆便重又执起缰绳,而阿水则坐在了他的身旁。
“喝些水吧。”二丫在车厢的暗格处拿出水袋递给了段凤染。
段凤染接过,仰起头一喝,便觉舒服了许多。“你也喝些吧。”他递还给二丫。
二丫与段凤染这般已是习惯,所以她不再脸红,只把剩余的水都喝光。
“夫君,那我们何时回蜀中?”本以为要等上几日,但直到段凤染已经拿到了这田契,二丫才意识到这到岭南的任务就这么快地完成了。
“暂时不回。”段凤染道。
暂时不回去?二丫看着段凤染的侧脸,疑问道,“我们不回去,可是还有什么要办的?”二丫能想到的便只有这一点了。
而段凤染也不吝解释,“我们要等衡伯的消息。”
二丫“恩。”了一声,接着又担心着,“现在这田契在我们的手上了,那段凤举可会派人过来抢?”就似那晚一样,二丫心里还正后怕着呢。
“段凤举此时在江南,他被辛家老爷拖住了脚。而辛九娘子把这五十亩粮田卖与了我,那么也就代表辛家老爷已应允了此事,而就如你所言,我们与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同一条船上之人,所以他们自会帮我们的。”
“只是,段凤举的人这么多,这田契在我们手上,他是迟早会知道的吧。”
“不必担心。”段凤染已经适应了二丫这脑子不好使的现实。
毕竟这田契如此重要,这可是最后能否得到那军粮生意的关键。二丫还就道了句,“夫君可是要好好保管这田契,不然...”
段凤染本就在等着二丫的下文,可孰不知,等到的却是二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