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凤染昵了眼二丫,“如何说?”
二丫接着道,“反正就是感觉见过呀,可具体是谁,我又记不起来了。”
段凤染以手沿着茶盏边缘滑动,只须臾,他便自座位起身,与二丫插肩而过的时候说道,“此人你小心些...”
二丫虽不觉得戴着人皮面具的风弄会有多危险,但仍是把段凤染的话听进去了,“恩,我知道了。”
但这答应归答应,二丫不觉危险,自然没有任何准备,而这危险来的太快,可却并不是因风弄而起。
段凤举的动作有够快的,所以即使段衡为段凤染找的宅子如何的偏僻,他的耳目终是寻到了此宅子的所在之地。
这月黑风高之夜,段凤举似乎惟独偏爱此时,不过好在段凤染早有准备,虽是刚布防完毕,但以防这些飞檐走壁的蒙面人却是够了。
不过今夜这些蒙面人的首要任务并不是要把段凤染给杀了,而是要把那些田契给找出来。
这所指的田契其实就是辛家老爷留给辛芷兰的良田嫁妆。而早在段凤染前去辛家所在的蜀中铺子时,段凤举也是去过的,而那辛家掌柜当时的说辞自然与对段凤染说的一样,只道这乃是他家小姐陪嫁,一切皆由小姐做主。
只是后来段凤染去了,那辛家掌柜还送他出门,这礼遇不同,也就让段凤举生疑,想着这些良田莫非已全数卖给了段凤染?
所以今晚,这蒙面人只与段凤染的黑衣人们缠斗,而另外一小队人却进入了各个屋子,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把那些田契找出来。
此时为亥时,段凤染正手执书卷,而二丫则躺在床上,只她偶尔向段凤染的方向望去,便立即泄露了她的心思。
可此时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却令段凤染以袖风把烛火扫灭。
二丫于床上撑起,“怎么了?”这突而的漆黑一片,使得二丫脑海里的什么旖旎心思全无,她剩下的就只有紧张而已。
“有人!”段凤染把二丫又推进床内,他自己手中握有短匕,正隐于廉帐之后。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大了起来,而且还能依稀看见一些火光。
“别出声。”段凤染捂住二丫的嘴,二丫随即连忙点头。
屋子内,一人从窗户闯入,他落地后,先把那些木柜,盒子全部翻地底朝天。
二丫大气不敢出,她眼看着那人却似在找些什么东西似的。
正当二丫以为自己是安全的,那人却向这床塌走来,而且他把刀举起,看起来就似要把这床戳个千疮百孔。
段凤染早已看出了这蒙面人的下一个动作,所以他拉着二丫侧身避开后,以脚踢到蒙面人的腹部,后者当即退了几步,可当他想着再乱砍时,黑衣人荆已前来支援。
而这蒙面人一看时机不对,也就夺窗而逃,黑衣人荆没再追,只上前与段凤染道,“公子,你...”
“我无事。”
“夫人...”
“我也没事。”二丫似乎是因为遇过几次追杀,所以此次看起来倒是淡定了许多。
“可有伤亡?”段凤染环顾这周遭已然被弄得乱糟糟的柜子问道。
“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均是并无大碍。”黑衣人荆也与这些蒙面人交过手。所以他发现,他们似乎并不恋战,而且都想速战速决,并且也无致命的招数使出,看起来就是想把他们缠上而已。
不过这些人到处乱翻东西,似乎就是在寻找什么。
“让管家过来。”
“是。”黑衣人荆去找管家。
管家疾步而来,看段凤染与二丫都无事,便道了句,“公子与夫人无事就好。”
“管家,府上可有不见什么东西?”段凤染问。
“就是一些田契与铺契不见了。”管家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