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夏澜刚被带走时,眼睛不经意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苏知秋两人,神色一愣,然后睇给了她一个眼神。
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苏知秋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
随着队伍离开,苏知秋和百里烨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回到酒楼。
酒楼门口,唐丞萧远目送彦夏澜离开,眼神带着担忧和紧张。
看到苏知秋和百里烨过来,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连忙快步过去:“百里!知秋!”
“不急。”
未等他接下来说什么,苏知秋先一步开口。
“干妈,我母上不会有事吧?”千现代扬起小小的脑袋,清澈明亮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会没事的。”低头看了眼小孩子,苏知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周围守着的士兵,目光都落在苏知秋和百里烨的身上,里面的探究不言而喻。
“先进去吧。”苏知秋道。
“嗯。”唐丞萧轻轻点头。事已至此,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口,彦夏澜也不会那么快回来。
犹如唐丞萧被监视的原因,再加上一开始因为彦夏澜而被包围,此时,酒楼里已经没人了,又是空荡荡的。
官兵们来了一次又一次,现在普通人都不太敢靠近这里,免得遭殃。
“知秋!你可得想想办法,现在该怎么办?”一进门,唐丞萧就愁着脸,眼巴巴地望着苏知秋。
坐在椅子上,苏知秋抬眼看他,道:“这是你不急,我会想办法的,夏澜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总不会看她有危险。”
“那这一切,就拜托你了!”有苏知秋这句话,唐丞萧放心了些。
可毕竟现在还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眉宇间的愁依旧散不去。
……
到了皇宫,彦夏澜被女帝召见,一进门金殿就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空气里透着一股迷人的香味,勾人心魂。让人不自觉想要闻得更多。
同时,周围的宫人个个貌美如花,面带芙蓉,而且全是男的。
似乎哪里不对,又似乎……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站定脚步在正中央,她抬眼看向帝位,女帝还没到,桌面上摆着一壶酒还有些水果。
彦夏澜想了想,大概觉得哪里不对了。
本来应该端庄大气的金殿,现在却透着一股子无形的暧昧。如果不是因为周围的装潢还是那种皇宫必备的装修,她还以为自己误入了花楼的感觉。
“女帝到——”
这时,一道宣报声突然从侧门传来。
紧接着,女帝的身影才徐徐出现,手里还牵着一个美人儿。
美人儿一袭鹅黄色长袍,面容精致,肤色如玉,眼中不自觉流转着媚色。
女帝一身华贵的金色帝袍,上面绣着白云金丝线,雍容华贵,但衣领处却有些不整齐,再加上她是带着美男子出来的,让人一眼就忍不住想入非非。
彦夏澜暗暗挑眉,心中道:这还没到晚上呢,就玩起来了吗?
一挥长袖,转身坐在帝位上,女帝缓缓抬起眼帘,气场十足。
而齐贵人则是低坐在她脚边,抬手趴在她的大腿,侧首看向彦夏澜,眼尾媚光流转。
不知道为什么,彦夏澜脑海突然浮现出“狐狸”两个字。
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男的妲己,正在祸国殃民。
且这女帝变化似乎有点大了啊!明明之前都是老正经一人了。怎么现在就搞得看着有点昏庸的感觉?
心下升起警惕,彦夏澜表面不动声色,行了个简单的礼:“夏澜,见过女帝。”
作为千国来的使者,再加上自己的身份。彦夏澜不需要卑躬屈膝,只需要保持不卑不亢便好。
沉着的目光落在彦夏澜身上,女帝仔细打量着,神色不好。
良久。她这才开口:“大皇女,不知……我儿子璠,现在在何处?”
彦夏澜站直了身板,只道:“陛下,夏澜不清楚您口中的意思,我已有许久未见他了。”
“哼……”女帝轻轻哼了一声,眼神没有信任:“许久未见?可为何……我收到的消息,却不是这般呢?”
彦夏澜挑了挑眉,蓦地笑了:“巧了,那莫令辞也是这样说的。我都不知道是谁想要谋害我,硬说我把王爷给藏起来了。”
“我若真对王爷有意思,那当初他喜欢我时,为什么我不娶了他?反而在他大婚之日搞事情?这不是说不通么?”
彦夏澜说话不带喘气,眼神也看不出真假信息。但她说的话也理得通。
确实,如果彦夏澜真对戚子璠感兴趣,那为什么当时……不娶戚子璠呢?
“呵~”
这时,一道低低地笑声响起。
彦夏澜眸光一转,落在趴在女帝大腿上的男子。这个男子从未见过,不过长得一副祸国殃民的样子,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这祸国殃民可不是说他好看到爆炸,而是从他身上透露出一种魅惑君主的感觉。
彦夏澜电视可没少看,这种人,绝对有问题,让人看着就不舒服。
果然,男子轻笑完后,就开口了:“可……如果大皇女改变了心思呢?毕竟王爷容貌出众,是谁见了都倾心,无论男女老少…大皇女之前一直端着,也有可能是……一时享受被追捧的感觉?”
这话说得直白,彦夏澜立马就气笑了:“我说,您说话可真有意思,一顶帽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扣在我头上。怎么,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可别一副对我很熟的样子,被误会了不好!”
彦夏澜说话直白,眼神里带上几分讥讽。
原本笑意吟吟的齐贵人脸色微变。
女帝垂下眼帘,看向自己最近无比宠爱的贵人,眼神忽明忽暗。
怕女帝误会,齐贵人连忙抬头跟她解释:“陛下,你可别听大皇女乱讲,我从未见过她,这是第一次…谈不上熟不熟的?”
话说着,他眼角略微红了些,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
抬手抚上男子的脸颊,女帝缓声道:“吾知道,亦清楚你不是这种人。”
紧接着,她又抬头看向彦夏澜,眼神虽然似同以往,却带了一股子令人不适的怪异感:“齐贵人说的也有道理。”
彦夏澜:“?”你妈的,哪里看出来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