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流氓三个字,咬得很低很沉,在一点点地侵蚀人的神经。
空气中,染上了情色的味道。
宋念念纤细的手指微微收紧,背脊骨发麻。
左司川这个狗男人,越来越会撩了啊。
她拉住他的浴袍,撩眸笑道:“左少爷,如果现在京城都在传你和沐清清订婚的传闻。”
“那我们现在算不算是偷情?”
左司川浅色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极其深黑,深得噬人。
他很用力地抿了抿薄唇,正色道:“不会的。”
“不是偷情。”
啧,该怎么说左司川好呢。明明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有些时候,却纯情得不行。
宋念念勾住左司川的脖子,往他性感的脖子吹气。
她就像是吸人精血的妖精,问道:“那是什么?”
左司川一下子将宋念念吻住,从眉尖,眉心,鼻尖,嘴唇,细细密密地亲吻着。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是两情相悦。”
“老婆,你不要吃醋。”
宋念念的心思一下子被拆穿,是的,哪怕前生今世,左司川和宋卿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她心里还是膈应。
她的占有欲很强。她的人,谁也不配染指。
左司川将送宋念念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声音嘶哑得不行。
“我的心,我的所有都是你。”
宋念念耳根子微红,很不自在道:“我根本没有吃醋好吗?”
左司川忍住笑,他轻轻撩起宋念念的发丝,目光温柔。
“嗯,老婆你没有吃醋,就是看到我被抢走了,你心里膈应。”
宋念念一下子炸了,她捏住左司川的喉结。
忽然,灯关上了。
左司川很享受这个时刻,谁撩起的火,谁负责。
与此同时。
京城左家。
左老太爷面沉如水,目光凌厉,哪怕是不说一句话,也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他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左仲谋,二儿子左承,幺儿子左荣安。
左荣安声音难掩愤怒:“父亲,宋念念折断言深的手指,硬生生折断啊,她一个丫头片子,怎么能那么狠心啊!”
“言深是我的独子,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左老太爷目光发沉地看着左荣安,声音威压:“那你想怎么做?”
左荣安目光闪过了一丝冰冷,道:“我要宋念念死,我要她吐出商氏集团的股份!”
最让他眼红的是,商氏集团这一块大肥肉,落在了宋念念的手里啊。
这不仅仅是股份的问题,而是面子的问题,京城左家是世家大族的名流之首,被一个丫头片子玩弄在手掌心。
这个哑巴亏左家不能声张,只能说代号H是他们的人,白送股份,还憋屈得不行。
如果说宋念念不是在故意打他们的脸,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左老太爷看着自己的幺儿几秒,随后道:“你还有什么打算?”
左荣安冷冷一笑::“还有左司川那个白眼狼,言深是他的堂弟,竟然放任宋念念折断言深的手指头。”
“我要打断他的双腿!”
左老太爷声音带着一丝警告:“动宋念念可以,司川是我们左家的孙子,收起你的小心思。”
左荣安不服气,左司川是孙子,难道言深就不是父亲的孙子吗?
左老太爷的声音发沉:“如果不愿意听我的话,离开左家。你做什么,和左家无关。”
左荣安不可置信地看着左老太爷,父亲为了左司川一面都没有见过的孙子,要赶他出左家?
左老太爷向来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性格,他落下这一句话,就转身离去。
左荣安捏紧了拳头,神色阴沉。
左承将左荣安的不甘心看在眼底,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三弟,你又不是不知道,父亲最喜欢大哥。”
“你听二哥一声劝,大哥和大侄子是一定会回到左家的,而且大部分权利都会交到大哥手里。三弟,你不要和大哥作对啊。”
他笑了笑,慢慢地离去。
左荣安的眼底聚拢着一层阴森,是么?
左仲谋和左司川那么想回左家?
那他就让他们死在外面不就行了。
……
念川财团。
宋念念穿着小西服配黑色短裙,黑色丝袜,腿又长又直,竟有种勾人的味道。
她的头发黑长直,眉色惹眼得不行。
脚踩着高跟鞋,愣是走出大佬的气场。
“人都到齐了吗?”宋念念推开了会议室的门,拨了拨额前的发丝问道。
会议室里面的十几个外聘的高管和助理看着宋念念,抹过了一丝惊艳和羡慕。
年纪轻轻,就是一个总裁了,而且投资的金额有两个手指头那么多位数。
真的是人生赢家啊。
“宋总,还有何经理没到。”刘秘书低声道。
宋念念勾了勾唇,她桃花眼扫了一眼会议的空位,确实有一个空的。
众人竟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心一下收紧。
很快,宋念念掩住了目光的凉薄,对着众人道:“这是我第一次创业,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说。”
第一次创业?
众人面面相觑,真的是第一次创业?
他们突然后悔了,因为他们都是被挖过来的,而且介绍人信誓旦旦说道跟着宋总混,一定混出头的。
就这?就这?这不是在闹着玩的。
宋念念也不着急,她从花窗看了过去。
看着京城的高楼大厦,桃花眼的浅薄一下子晕染成戾气的血红。
商氏集团的股份她全部卖出,资金创建了一个念川财团。
微博可观的粉丝量,念川财团,这些都会是她将京城某些人碾压在脚底下的资本。
“半个小时过去了。”宋念念声音淡淡的,却让人头皮一下麻了。
众人呼吸一下子凝住了,没有想到,她的年纪并不大,却那么有气势。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何经理洋洋洒洒地走了进来,他竟然没有和宋念念打招呼,就朝着位置上走去。
宋念念桃花眼危险地眯着,声音细薄如刀:“何经理,我需要你解释,我们的第一次会议,你为什么迟到?”
何经理从国外回来,自视甚高,他很随意道:“堵车了。”
宋念念将手里的文件放下,笑了笑,声音放得很轻很缓:“员工比老板还要晚到,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她语气上扬:“看来是我的脾气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