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川侧着头,看着相貌惹眼得不行的宋念念,明晰的喉结在滑动着。
他抿了抿薄唇,发烫的指腹在触碰着手机屏幕,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
“是父亲,今晚我不回家。”
顿了顿,少年的双瞳变得极为可怕,他深深地望着肤色白皙的少女。
再编辑一条信息发送:“和你儿媳妇一起过夜。”
……
夜色酒吧。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多少男女迷失在这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中,放纵与错乱,是深夜永恒不变的主题。
酒场内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死死地盯着舞台的方向。
舞台中央。
少女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着黑白格子衬衫,衣角打了一个结,勾勒出纤细又平坦的腰,一双腿又长又直。
这分不清性别的帅气又冷酷,将气氛燃到极点。
忽然,她危险地眯起桃花眼,掏出一把危险武器,乖戾地对着一个男人笑了笑。
砰一声巨响。
男人脑门上破了一个洞,鲜血喷涌而出,倒在地上。
宋念念勾了勾唇,淡声道:“挡我的人,都死。”
舞台音乐响起,迷离诱惑,就像是吸人精血的妖精,在勾引人沉沦。
聚光灯熄灭几秒,又骤然亮起。
宋念念一裘黑色拖地长裙,她倨傲地抬起头,眉色绝艳。
她一步步走来,就像是为舞台而生的女王,玩世不恭,漫不经心。
裙角在翩飞,走入了跳着华尔兹的人群当中。
又在猝不及防的一瞬间,亮出又亮又凉的刀子,干脆利落地刺向了舞会中的人。
血,飞落了一地。
不过几分钟,全场就只剩宋念念一人,她嚣张地吹着刀面,血滴一点点飘落,美得让人心悸。
她声音细薄如刀,难掩骨子里的血性和张狂:“今晚,叫我死亡玫瑰。”
在场所有人为之一震,瞳仁猛地放大,艰难又急促地吞咽着口水。
天啊,这强大的气场,几乎碾压得人要窒息。
“死亡”的演员和宋念念站直了身体,朝着观众鞠躬,退场。
死亡玫瑰,一个执行任务的特工,身份多变迷离,伪装在人群中,一出手直击要害。
竟然是在演戏,这也太逼真了!
全场寂静了三秒,随即响起了炸裂般的掌声。
他们目光发痴地望着宋念念好看的背影,差点跪下叫爸爸。
“黑玫瑰,黑玫瑰!”
“黑玫瑰帅呆了,酷毙了!”
“黑玫瑰我爱你!”
左司川眉骨发沉,双眸泛着寒意。
酒场内的温度骤然下降,所有人狠狠打了一个冷颤,酒吧热情如火,怎么会觉得阴风阵阵呢?
坐在旁边的易七爷一脸叹为观止,狭长的丹凤眼算计地眯起:“黑玫瑰,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惊喜。”
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稍微大胆和有点小聪明的丫头片子,没想到,她的用处越来越大了。
顾城东郊凶穷恶极的犯罪团队,她一个人能灭掉那么多人,和左司川直接捣毁它。
最近京城江家的追杀令闹得沸沸扬扬,她和左司川依旧是毫发无损,可想而知,他们两人的实力究竟是有多强。
和黑玫瑰做交易,等于也把左司川这个黑客天才牵制住。他血赚了!
左司川没有答话,他死死地盯着从舞台走下来的宋念念,心口的位置在狠狠发颤。
大手拿起一大瓶酒,猛地灌下。
白色衬衫被倾洒出来的酒水打湿,显出薄薄的肌肉,紧致又性感。
宋念念走近,千万人之中,目光落在左司川身上。
少年的笑容痴痴的,癫癫的,他站直了身体,朝着宋念念走去。
忽然,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散发着滚滚热度,他双眼迷离,将她搂得很紧:“念念,我爱你。”
“我很爱你的。”
宋念念皱了皱眉,道:“左司川,你今晚究竟喝了多少酒?”
左司川伸出修长的大手在数数,声音犹如舔血的刀尖,嘶哑成狂:“一,二,三,四,五,六,七。”
“念念我喝了七瓶,我没醉,老婆我厉不厉害?”
宋念念气得想打人,都成了醉猫,还说没醉。
她朝着易七爷打了一个招呼:“易七爷,左司川醉了,我先送他回家。”
说完,她揽住左司川劲瘦的腰,走出了夜色酒吧。
易七爷愣了几秒,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了一丝疑惑,刚刚左少爷可是很清醒的,怎么一下子就烂醉如泥了?
很快,他懂了,笑得不怀好意。
左少爷的套路和厚脸皮,比当年的他,厉害得不要太多。
外头。
左司川就像是一个占有欲爆棚的野兽,紧紧搂住宋念念,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额头,眉心,鼻子,嘴唇,锁骨……
微醺的成熟男士气息,携带着浓重的荷尔蒙诱惑。
宋念念敛着眉毛,声音凉薄:“左司川,你有完没完?”
左司川沉默了几秒。
就在宋念念以为他终于安分了,他在大街上,堂而皇之地咬住……
她的耳垂,沙沙的:“老婆,我和你一辈子都没完。”
“你是我的,我每天都要和你过上没羞没躁的生活。”
宋念念的心脏漏了半拍,硬生生压抑住悸动。
这个绝世大渣男,骚话连篇。
她推了推左司川,道:“你闭嘴,我现在打车送你回左家。”
左司川一听到左家的字眼,他一瞬间站直了身体,他盯着宋念念,莫名有些委屈:“不回左家。”
宋念念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没好气道:“你为什么不回左家?”
左司川又倒在宋念念的身上,将干脆利落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发丝边。
他的声音闷闷的:“父亲不允许我醉酒,不允许我夜不归宿。”
在原书中,左家的家风确实很严正,左司川的性格也是淡漠疏离,禁欲得像是机器人。
宋念念还是想不明白,他的人设怎么就崩塌得那么厉害。
她问道:“那你说你要去哪?”
左司川双瞳暗沉得噬人,卷起春暖花开的深海,一一溃涌而来。
他吻住宋念念的左耳,如同一个患了肌肤饥渴症的重度病患,在厮磨间交替出色与欲的深情。
“念念,我们去一个房间,只有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