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川薄唇凉薄地勾起，笑意嗜血又残忍。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两个痛不欲生的少年，声音冷得让人心惊：“你们欠她的。”
“滚。”
两个少年五官扭曲，他们双腿在发软，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痛的。
这个人狠起来，他娘的，比他们还不要命。
他们咬着牙，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左司川慢条斯理地将刀扔在地上，他眉眼禁欲疏离，肤色偏冷感的苍凉。
棱骨分明的五指没有染上一点血迹，干净纤直，仿佛还是那个矜贵无双的贵公子。
可他骨子里并不是，他的本性偏执又炙热。上辈子，他错得离谱，没有把他的念念保护好，漫漫余生，活在痛苦和自责当中。
这辈子，他发誓，要将所有的好，全部给她，毫无保留。
宋念念桃花眼眯起，呆呆地望着稀疏月光下的少年。
或许，原书中左司川的禁欲人设，压根是骗人，再或许，只是表面上的冷漠。
其实，这个人内心……
左司川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他回过头，一双瞳仁静默无声地望着宋念念，渐渐溢满了血影。
他的声音微沙，携带着不可抗逆的性张力：“你没事吧。”念念。
宋念念垂下眼帘，轻声道：“没事。”
左司川抿了抿薄唇，明晰的喉结在滑动着。
他双眸瞥到宋念念T袖上的血迹，深得噬人，走近她身边。
修长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臂，骨节泛白，沙哑道：“你受伤了？”
宋念念抬起眸，坠落进左司川关切的目光，微微一怔。
她摇了摇头：“不是我，我没有受伤。”
“刚刚有几个混混缠着一个姑娘。”
转过头，她看见沈溪已经痛得晕过去了，衣服破烂不堪，皱了皱。
“脱衣服。”宋念念对着左司川冷不丁道。
左司川呼吸一重，身体上的肌肉紧紧绷着，滚滚热度隔着轻薄的白衬衫传递。
他薄唇抽了抽，目光似有火光在闪动着，深海般的情愫，通通溃涌而来。
靠近一点，就能吻下去。
宋念念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冷道：“你想干嘛？”
“是那个女孩的衣服破了。”
左司川靠近的动作一窒，他松开了宋念念，面部轮廓紧绷又锋利，耳根子却悄然发红。
他严肃地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一个一个纽扣解开。
完美的身躯彻底暴露在空气中，阔肩劲腰，八块方方正正的腹肌，引人无限遐想。
少年将衣服递给宋念念，舔了舔薄唇，道：“给你。”
宋念念目光一烫，这个祸水，不过是脱一件衣服，也能脱得那么色情。
她接过左司川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包裹着沈溪的身体，道：“送她到医院。”
……
医院。
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几个主治医生还在为沈溪的手臂治疗。
宋念念一如既往地，极为厌恶来到医院。
每次一进来医院，就无可避免地想起，在穿书前，她那些姐妹，一个个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地死去。
她仰着头，微风吹起了她的发丝，露出发红的眼眶。
“吃巧克力。”
“不要难过。”少年深沉的声音响起，他递给宋念念一个德芙巧克力。
宋念念桃花眼微愣，想起那天她把左司川执拗送给自己的糖，扔进了垃圾桶，这回竟然换成了巧克力。
慢慢地，她唇尖露出了连自己也发觉不了的笑意。
左司川，这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