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言简单处理好裴琛的伤口,扔下手中的金疮药,只留下一句:“大人,小的给你请大夫!”
不敢听见裴琛的呵斥,武言闭着眼睛就冲出门,快速地朝着裴府的一间客房跑去。
就算被大人惩罚他也要去,大不了吃几个板子。
他身子硬朗,到时候摸一点药膏,躺一躺就好了。
“大夫,大夫!”武言直接砰砰地敲门。
他的嗓门大,不一会儿漆黑的屋里就亮起了灯。
一位白胡子老头迷迷糊糊地提着灯笼,满心的怨气。
这声音他哪里还不熟悉?说一句夸张的,就算他化成灰他都认知。
就是裴府里那个臭小子!嗓门大,专门半夜来敲门,就是不让他睡上一个好觉!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你还让不让我睡觉?我一大把年纪了,哪里受得了你这样的折腾?!”
李大夫打开门,就直接不满地嚷嚷,花白的胡子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动一动的,增添了几分滑稽。
“哎哟李大夫,我在这里先给先生陪个不是,实在是我家大人受伤了,这一回还真得让您跑一趟。”武言满脸的着急,就差直接把李大夫给抗过去了。
李大夫一脸的无奈,可怜他六十旬的考人还要奔波。
暗暗瞪了一眼守在门外的武言,转过身就要拿案桌上的药箱。
“你先等着,我马上就来。”
武言看着李大夫颤颤巍巍的动作,心里越发的着急,暗暗对李大夫说了声对不住。
拔腿就走进李大夫的屋子,长手一捞,药箱就挎在肩膀上。
“哎,哎,哎!我的药箱哟!”李大夫手里还正拿着衣裳,一只袖子还没来得及穿,露在外面。
看着李大夫心疼的模样,武言脸上暮地一红,他之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可等这个李大夫看完病了,还是会找他算账。
“李老头,我武言今日实在是对不住,等给大人看好病了,任你处置!”武言咬咬牙,一口应下。
还不等李大夫反应过来,身后就有一股巨大的拉力。
睁开眼,就见自己已经被背在武言的身上。
“老夫的衣裳还未穿好,竖子小儿,给我等一等!”李大夫害怕地圈着武言的脖子,就怕从上面掉下来。
“等一等你,我家主子的伤等不了啊。”武言喘了口气,长腿一迈,就走出了老远。
李大夫一路颠簸,转过了好几个弯,终于到了主屋。
武言亲自把大夫送到耳房才把他放下。
“大人受的是刀伤,您给看看。”武言喘口气,脸色潮红。
因为裴琛在这里,他也不敢做过多的手脚。
就连同李大夫说话都变温柔了不少。
李大夫一哽,暗暗对他翻了个白眼。
不过也是同样,在裴琛面前不敢造次。
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喘着气道:“还请大人给老夫看一看。”
裴琛早已经从木桶中出来,披散着头发坐在耳房里等着大夫。
“麻烦了。”裴琛解开腰带,衣裳瞬间堆在腰间,露出背后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