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露出一抹笑容,拉着阮婉钰的手朝大床走去,美名其曰道:“早点休息对身体好。”
阮婉钰一脸黑线,但还是被厚颜无耻的男人半拖半拽着到了床上。
这个夜晚,床架吱吱呀呀地摇晃了一个晚上。
院子里的动静没持续几天,便再也没了之前的那般架势。
阮婉钰每一次问裴琛关于这件事情,他总是模糊过去。
“快过年了,长工们也需要时间去过年。”裴琛这一回给的解释倒是让阮婉钰找不出差错。
阮婉钰看着笑得温润的男人,总觉的他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为何她这颗心就一直悬着放不下。
“你说的是真的?”阮婉钰压下心里的疑惑,勉强道。
裴琛无声地揣摩着手指,再抬起头时已然和平常的模样一样,“当然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去那里看看。”
他已经把这一切都收拾好了,安排在这个院子里的工人不过是个幌子,他真正在意的是之前的那间屋子。
拆掉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可以为了阮婉钰把那屋子里的东西放在地底下。
就在三天前,地窖已经挖好了,大床包括符咒都被一起挪到地底下。
听见他这样说,阮婉钰暂时打消了心里的怀疑,不过却把这件事情暗暗记在了心里。
“这可是你说的,我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自己偷偷溜进去。”阮婉钰竖着眉,洋装警告道。
裴琛颔首,老神在地在一旁品茶,示意她随意。
为了这件事情,阮婉钰这几天心里头一直都装着事情,有时候感觉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错觉,有时候又觉得这个男人暗地里在隐瞒着什么。
她还是暗暗决定,在过大年的前一个晚上亲自去看看。
自从她上次独自闯进去后,再次经过时,门外已经派了两个丫鬟守着,不是她想进去就进去。
不过过年的时候想必看守会松懈,她打算趁着这个时候再偷偷溜进去。
裴琛想到阮婉钰终究不会相信他,独自偷偷溜进去,但唯独没想到她会选择这个时间。
故而一直到溜进屋子这段路程,阮婉钰也算是比较幸运。
此时正是半夜,阮婉钰是趁着她故意拉着裴琛做完一番运动后硬生生地爬起来溜出去的。
身上只来得及披了件单薄的外衣。
伴随着呼啸而过的寒风声,一声细微的关门声被掩盖,模糊的听不清。
阮婉钰环顾四周,屋子里的确是被裴琛收拾的干干净净,之前明显异样的大床也不见身影。
只留下空荡荡的一片,就连之前的书架和案桌等一切日常用的家具都一块消失。
“这也太彻底了。”阮婉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禁感慨。
“夫人这么晚怎么还在这里?”暮地,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出。
声音像是被含着沙砾,粗砺不堪,听得阮婉钰浑身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谁?!”阮婉钰立马转过身回头。
引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垂垂老矣披着黑色外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