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瞧着此时多可爱,嘴里还吐着泡泡,阮婉钰也还是不为所动,把识哥儿抱给奶娘,这才走进屋子。
阮婉钰甫一进屋,就瞧见裴琛已经赤脚下地坐在椅子上,“咦?你醒了。”
走到案桌前倒了杯茶递给他,“你才刚醒,喝口水。”
她不担心裴琛的身体,昨天半夜醒来发现去洗漱的男人还没来,这才觉得不对劲,派秋月去找武言。
一进耳房瞧见的却是武言被迷晕倒在地上,另一旁的裴琛也双双晕倒,顾不得找凶手,连忙喊来大夫。
大夫只是说两个人均无碍,大概是吸了些迷药,休息够了自然便会醒来。
只不过裴琛貌似中药更深,武言上午便醒了,而裴琛却睡到了下午这才迟迟醒来。
裴琛也觉得喉咙干得慌,接过茶一大口喝掉,似是不够,又连喝了几杯。
阮婉钰怕他呛住,担忧道:“慢点喝,小心一点。”
裴琛喝完了这杯茶,便也听她的话放下茶杯,活动了一下筋骨,蹙眉道:“我睡了多久?”
声音沙哑,像是里头含着沙砾。
阮婉钰失笑,打趣道:“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自个儿的身体,一醒来却是问睡了多久。”
裴琛才刚醒来,药效还没完全散去,脑袋有些晕,又有些疼,有些虚弱道:“凶手给我下的应该是迷药,既然是迷药就不必过于担心。”
阮婉钰挑眉,走上前给他细细揉肩,好奇道:“既然你都知道应该是迷药,那就说明你知道凶手是谁。”
昨夜,她还在耳房看到了一些血迹,当时还以为是裴琛的,吓得她以为裴琛受了重伤,等大夫过来看时,才知道那血迹许是凶手留下的。
想到这儿,阮婉钰借着给裴琛捏肩,不动声色地捏了捏男人的手臂。
嗯——硬邦邦的,全是腱子肉,怪不得还有力气刺了凶手一刀。
听见阮婉钰的疑惑,裴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拉住她的手团在手心,抿抿唇,不安说道:“凶手你认识。”
阮婉钰顺势坐在他腿上,眼里露出一丝玩味,故意生气道:“我认识你还包庇?!到底是谁?”
说着,还用力掐了一下男人的手,可男人的手粗糙,硬是没留下半点痕迹,气的阮婉钰一哽。
裴琛连忙解释,眼巴巴地望着阮婉钰小声道:“……是那个什么玉儿。”
表情极其不情愿,他本来不想把这件事情透露出来,可阮婉钰问了,他也不好隐瞒。
再说了,他昨天才同阮婉钰保证把那个玉儿给处理掉,可谁知道第二天就打了自己的脸,不仅逃跑掉了,还竟然给他下药,趁着他四肢无力揩了他不少油。
如今回想起来,就觉得恶心,仿佛脸上还残留着那个女人触摸他时的体温。
阮婉钰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抽回手就要从男人的腿上站起来。
裴琛心下一紧,怕她一个人跑掉后不听他的解释,胳膊一紧,直接把嘟着嘴的女人给禁锢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