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这几日绣的,给你。”秋月小声道,看了一眼武言,发现他还是愣在那里,咬咬牙,直接把荷包塞进武言的怀里。
武看着手里的荷包,突然眼睛一热,道:“多谢秋月姑娘,我很喜欢。”
他突然想抱一抱眼前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女子,自从他的母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给他缝衣裳,绣荷包。
秋月没发现他的异样,看着他把荷包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模样,抿抿唇浅笑道:“你喜欢就好,我之前还怕你会不喜欢。”
女子给男子送荷包,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也不怪秋月感到不好意思。
武言当即就把荷包佩戴在身侧,同他的刀挂在一起,脚上又蹬着一双黑靴,这么一瞧上去倒是英姿飒爽,好一个少年郎。
整理一下衣裳,精神抖擞道:“怎么会不喜欢?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这句话是武言在变着法表达他的心意,听得秋月耳热。
跺跺脚,瞪了他一眼,娇嗔道:“油嘴滑舌,好了,我不同你闹了,夫人那边也该醒了。”
武言心里直呼冤枉,可还是体贴道:“秋月姑娘快去吧,夫人那边耽误不得。”
临走时可谓是一步一回头,直到看不清秋月的身影才离开。
“你同武言的事情怎么样了?”阮婉钰打了个哈欠,含糊着道。
因为才刚刚睡醒,衣襟也有些乱。
秋月一边给她穿上衣裳,一边垂头不好意思道:“夫人,您怎么也拿奴婢打趣?”
阮婉钰清醒了些,揶揄笑道:“这裴琛不是好不容易才添了庄喜事,我这是高兴着。”
虽说是裴府,可这裴府里的人却是不多,主子只有她和裴琛,加上全部的下人也不过百。
裴琛虽然没有被永安侯从族谱去除,也没有对外宣称,但实际上已经把裴琛赶出永安侯府。
在阮婉钰眼里,裴琛这就是同永安侯分家了,只不过这永安侯的算盘打得还真是好,不说分家可这情况又是什么?
不就是怕裴琛日后高升了,没有回旋的余地,要阮婉钰来看,真的是想一口啐过去。
只不过裴琛没有细说这件事,她也不好提出来,免得被永安侯知道了,又把她的名声给败坏了,给她安上挑破离间的高帽子。
“你们什么时候成亲?”阮婉钰喝了口杏仁茶,悠悠问道。
这杏仁茶味道就是香,喝下去了还有一股浓浓的杏仁味,比那白粥好喝得不是一星半点。
裴琛看她最近身体恢复的不错,让她每天可以喝一碗杏仁茶。
秋月红着脸低下头道:“这才到哪跟哪儿,哪里有那么快?夫人,您还是喝茶吧。”
阮婉钰没想到还会有一天被秋月嫌弃,但还是叮嘱道:“你确定就是他了?不后悔?”
成亲对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是一件大事,过得好,丈夫对自己体贴,那还算是幸运的。
若是不好,那也只能认命受着,和离对秋月这种普通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