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秦王府的路上,顾淮暄此刻心情异常好,坐在轿子里一手抱着一个美人。
“爷——您今个儿心情怎么这么好?太阳从天边出来了。”一个歌姬软在顾淮暄的怀里,扯着顾淮暄的衣襟娇媚地撒娇道。
声音甜的腻的慌,像是声音里裹着蜜。
另一个歌姬顺势附和道:“就是呀,爷——奴婢瞧见您高兴,这奴婢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这两个歌姬的吹捧让顾淮暄的心情越发舒畅。
当即就揽着两个歌姬在怀里,在两个人的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今儿爷高兴,赏你们一人十两银子。”顾淮暄大手一挥,颇为豪气道。
闻言,两个歌姬顿时喜笑颜开,这可是真金白银啊,她们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齐声道:“多谢爷!”
想到裴琛那惨白的脸,顾淮暄心里就止不住高兴,裴琛越难过,他就越开心。
裴琛,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吗?今日我就要让你尝一尝撕心裂肺的滋味。
忽地,马车突然一震,马车外的两匹马顿时受了惊,发出撕鸣声。
怀里的两个歌姬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依偎在顾淮暄的怀里,神情害怕的模样道::“殿下,马车外面怎么了?吓死奴了。”
说着,还挥了挥手,看上去更加小鸟依人了。
顾淮暄脸色一变,直接就把怀里的两个歌姬给毫不留情地推开。
也不管两个歌姬的痛呼声,厉声问着马车外的车夫道:“发生何事了?”
马车外的车夫看着来者不善的裴琛,顿时握紧了缰绳,断断续续道:“禀告殿下,好像是裴大人。”
话刚落音,顾淮暄就冷哼一声,自然是知道裴琛为了何事而来。
理了理衣裳这才慢慢悠悠地揭开帘子出马车。
他一点都不害怕裴琛会把他怎么样,这里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裴琛不敢动他一根毫毛。
“哟!稀客啊,不知裴大人拦下我的马车意欲何为?!”顾淮暄笑得恶劣,挑衅地看着怒火中烧的裴琛。
眼里的得意掩饰也掩饰不住。
这个时候虽然是晚上,可裴琛的这一动静还是吸引了不少的人,一下子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隐晦地小声讨论着。
听见四周人的讨论声,顾淮暄越发感到得意,冲着孤零零站在马车前的裴琛挑衅道:“说话啊!裴大人是哑巴了吗?!你这般无礼的举动我可是可以把你告了。”
明晃晃的威胁。
裴琛下颚紧绷,浑身都忍不住地颤抖。
半晌才咬牙切齿地看着洋洋得意的顾淮暄,阴鸷道:“裴某不过是来同大皇子说一声,风水轮流转,大皇子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即使离得这么远,可还是能够感受到裴琛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手里还握着一把长剑,显然刚才就是这把长剑朝他的马车上砍了一刀。
车夫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刚才那把刀若是一个不小心,砍到的就不是马车,而是他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