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阮婉钰趁着最后一丝清明,扯住裴琛的手,“你今天怎么了?”
到底是受到什么刺激对她使这么大的力气,这势头简直就是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她。
裴琛浑身淌着汗,顺着额头缓缓流进贴着身体的亵衣里,看得人眼热。
他在最后一刻沙哑着嗓子道:“因为我要让你记住。”
不明不白的话让阮婉钰听得糊涂,可还没等她细想,就被身上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拖入情欲的深渊。
我要让你记住,你的男人只能是我,不可以想别人。
这天过后,裴琛对阮婉钰忽地热切起来,不管阮婉钰搭不搭理他,总是每天晚上定时来主屋,有时候是安静地抱着她睡觉。
有时候等她身体好了些就一起沉入谷欠望带来的快乐。
裴琛每天让人送来的汤汤药药不少,甚至派秋月站在一旁守着她亲眼看她喝完才肯算完。
对于阮婉钰的身体,秋月已经完全地倒像裴琛的那一边。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阮婉钰的脸色红润了不少,身体比之前也好了些。可也只是好了一点点,这些药看上去只是杯水车薪。
无论裴琛给她寻来多少名贵的药材,在阮婉钰的身上都丧失了它们的药效。
再说调养身体本就是一件长久的事情,需要极大的耐心。哪怕是阮婉钰自己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大夫的药方一步步来。
秋月不明白两个人之前在金陵还好好的,夫人明显对大人是真心的,可怎么一回到京城整个人都变了个样?
大人竟然也不生气夫人总是对他冷冷淡淡的态度,甚至对夫人比原来更好了。
心里实在是替夫人着急,可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地问,阮婉钰总是岔开话题,要么就是避而不答。
把秋月的性子都给磨平了。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是阮婉钰进入京城后的第一步棋。
她和裴琛的感情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想要再突破,就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温水煮青蛙。
她要给裴琛一个打击,这次身体的变化就是一点很好的契机。
如今,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地位已经变了。
她要在这段感情中占绝对的主导地位。
冬日将至,朝廷上的局势也随着天气的变冷而越来越严峻。
皇上生辰,宫中设宴。
可瞧武宣帝的身体情况,宫中怎么可能会在这种状况下还强行设宴?
只因为这次宴会是由东宫的太子顾淮承亲自操办,且无论是太子一党还是大皇子一党,都被顾淮承亲自写好请柬送至府上。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人人自危。皇位的争夺显然就要在这个冬天落幕。
但凡是受了邀请进宫参加宴会的官员都可以带一名家眷。
裴琛自然是要带上阮婉钰一块赴宴。
阮婉钰还记得书中的这段情节,总归这次宴会可以说得上是鸿门宴。
武宣帝也在宴会的第二个月驾崩了,旋即便是太子顾淮承和大皇子顾淮暄的竞争。
临出发的那一天,阮婉钰还是跟着裴琛乖乖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