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双手垫在脑后,慢慢悠悠道:“这个嘛——我的好兄弟卫滁你认识吧?他之前在我成婚的时候送给了我一本春宫图。”
阮婉钰脸色一黑,想到卫滁的那个纨绔子弟的模样,也说的出来还真是他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那你和他的感情还真深,给你送了这么个礼物。”半晌,她讪讪道。
裴琛瞧了她一眼,忽地起身压在她的身上用力亲了她一口,忿忿道:“一大清早就不让我亲,我偏要亲个够!”
阮婉钰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急切又热烈。
青色的胡渣才刚刚长出来,扎在她的脸上显得刺疼。
笑着躲过,状似嫌弃般道:“你这胡子该剃了,刺得我脸疼。”
裴琛抓过她的胳膊,拖在他身下,脑袋故意往她脸上凑,“疼你也给我忍着,就是要让你疼。”
阮婉钰笑得咯咯咯笑,扯过一旁的被褥就往脸上盖,把自己包裹成一个蛹。
躲在被子里闷声大喊,“我躲起来了,看你还怎么扎我。”
裴琛仗着自己力气大,手臂一个用力就揭开被褥,抱着她的腰一起钻进被子。
里面顿时传来女子银铃般的轻笑声。
不一会儿,这被褥里面的声音渐渐变了,隐隐约约地传出女子娇媚的轻喘声和男子的闷哼声。
厚重的被褥也掩盖不住里面两个人动作的起伏,有时忽地伸出一只女子纤细白皙的手,紧紧地揪住被单,似是无声地忍耐着什么。
可不一会儿,就跟上一宽大的手掌,上面青筋凸起,和女子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起,随后便无情地拖进被褥。
只留下攥出痕迹的被单孤寂地留在外面,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平缓,痕迹最终消失不见。
秋月面红耳赤地听着屋子里传来的声音,暗暗懊恼地拍拍脑袋。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就被这细小的声音给扰乱了心智?!
她这般想着,提起装着热水的木桶就往厨房里走。
“秋月姑娘!”
一个男人爽朗的声音忽地从身后传来,熟悉又陌生。
吓得她手一松,木桶里的水一晃,顿时撒出来。
秋月咬牙,平复好心里的不平静,这才回过头,垂下眸子掩饰般小声道:“武大哥有什么事情?”
武言看着她红红的脸蛋,不知为何心里也不自在,挠着脑袋偏过头憨憨道:“秋月姑娘,我是想问,你可知道大人在哪里?”
他今日同往常一般,一大早就候在谭府的大门前,可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到大人的身影。
这才来到院子里找大人。
秋月听见他这般说,心里一阵不舒服,却也不知为何,心里隐隐不知在期盼什么。
存着股怒气,没好气道:“大人还能在哪里,当然是在夫人的屋子里。”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提着木桶就要走。
武言也不知道为何就惹恼了她,挠挠头,看了一下她的背影,随即追上去。
“秋月姑娘,你提着也吃力,要不我来帮你提到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