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镇朝她们招招手,“来,你们两个还不快给赵大人倒酒?!”
“是!”两人齐声答道。
腰上别戴着一条束腰带,这么一眼瞧上去还真是盈盈一握,怪不得会有:楚王爱细腰这句话。
其中一个丫鬟踩着碎步到赵适的桌前,娇媚着声音道:“奴婢给赵大人倒酒。”
声音听得耳朵都要麻了,就连心都要跟着颤抖一番。
赵适年龄虽不大,可也在官场上沉浮这么久,还不至于这点伎俩看不出来。
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嘴里含着笑点头示意面前的丫鬟,大刀阔斧地坐在椅子上,淡淡道:“倒吧。”
丫鬟害羞似的望了眼赵适,水波荡漾,眼底含着雾气,颇有一番趣味。
倒完酒,就依靠在赵适的身后,另一位蹲坐在案几旁,顺从地给他夹菜。
赵适砸砸嘴,摇晃着酒杯道:“裴兄你说巧不巧,前几日我竟然在金陵外看见了长得似是裴大人的贼人。”
裴琛脸色不变,斜靠倒,一只手搭在案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嗓音带着漫不经心,“是吗?可能是赵大人太过疲惫,眼神花了也说不定。”
赵适猛地把酒杯重重地磕在桌上,清冽的酒顿时撒得到处都是,吓得两个丫鬟身子抖了一抖。
眼神紧紧地盯着对面的裴琛,咬牙道:“裴二公子未免也太过分了些,赵某作为一名武官,还不至于眼睛花到那个地步!”
在大楚,选拔一名武官,不仅要有武功的功底还要考察眼神的明锐,裴琛这般来说间接地讽刺了赵适一番,不怪他这般恼怒。
裴琛故作面露不解,挠了挠脸颊为难的模样道:“可裴某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安分地待在金陵,哪里出去过?”
赵适冷哼一声,面露凶狠,“裴二公子有没有去过驿站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我还是劝裴公子别逞强,到时候在证据面前可别丢了侯府的脸面!”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微妙,就差最后一层窗户纸。
谭镇出来打着哈哈,同裴琛两人一唱一和,“赵大人别生气,这世间上总有人长的极其相似,可能这才引起了误会。”
朝赵适敬了杯酒,又道:“来来来,咱们喝酒,喝酒。”
说着自己又喝了一杯,瞧见赵适不理自己,心里不快却也没露出来,面色讪笑。
裴琛面上慵懒尽消,他还那般坐着,眼瞥着他半天,少倾道:“赵大人好生奇怪,裴某没做过的事为何要承认?难不成大皇子也是这般审讯犯人的?”
赵适道:“大皇子是皇上亲自封的秦王,自然是相信大皇子,裴公子这么说,——难不成是忤逆圣旨?!”
赵适瞬间就给裴琛戴上了违背圣旨的帽子,吓得一旁的谭镇心里暗叫不好。
连忙从中打断,不高兴道:“赵大人怎么能这般断章取义?我可是一直坐在这儿,没听见裴公子亲口说过要违背圣旨,还请赵大人慎言,这后果——赵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