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门口的一堆东西问:“这就是你这么晚回府的理由?为了买这些东西你连身体都不顾了?你到底有没有在乎我们的孩子?”
她望了望隔门,就见秋月抱着东西站在那里,想进又不敢进来,唯恐惹怒了裴琛。
阮婉钰壮着胆子朝她做口势叫她别进,再来一个人只会让形势变得更恶劣,旋即扭过身子朝裴琛走去。
眼底含着雾气,委屈道:“你这么凶我干什么?我待在这院子里少说也有两月有余了,哪里都没去过,就像被关在囚笼里一样,哪里还有半点自由?”
哽咽着,捏了帕子擦了擦泪,瞧裴琛又有训斥的意思,旋即又道:“你自个儿倒是能每天出去,可我呢?来这金陵这么多时日了也没玩过,你事务繁忙,每天也见不着你几面,只有秋月在这里陪我。”
裴琛抿了抿唇,语气不好道:“我给你半刻钟时间换了衣裳过来用膳。”
阮婉钰心松一口,朝秋月看过,她立刻跑来放下手里的东西扶着她去了耳房。
两人去了耳房间,秋月一面侍奉她换下衣衫,一面害怕地抱怨道:“刚才大人怎么对夫人那么凶啊,一点也不温柔。”
阮婉钰呵了一声,理了理衣襟,“他才不温柔,刚才才是他的真面目,温柔只不过是给别人看罢了。”
秋月递给她手帕擦干净手上的水渍,一时缄默不言。
想到大人在外面和面对夫人时的情景,的确如夫人说的一般,大人面对外人那可还真不能说得上是温文尔雅。
阮婉钰待洗干净手,整理好情绪往前屋去。
吵架归吵架,但饭还是要按时吃,毕竟身体最重要。
她进门时,裴琛已经坐在位置上吃上了,使着筷子正夹着肉。
心里顿时不舒服,暗暗不快,这人好生自私,只顾着自己吃,连怀有身孕的妻子都不管。
简直就是大男子主义!不愧是封建的古代男人。
坐下时把椅子拖得滋滋作响,刺的人耳朵疼。
裴琛瞥了眼故意扶着腰的阮婉钰,押着筷子敲了敲桌子,“你生什么气?气饱了?气饱了那也得给我好好吃饭。”
以为她还是在气自己刚才训斥了她。
阮婉钰偏过头,摸了摸肚子撇嘴不满道:“我还吃什么饭,饭都被你吃了,我难道吃你剩下的吗?”
裴琛顿时满脸黑线,放下筷子站起身打开桌子上的一个小火炉,里面正热着菜,还冒着热气。
和桌子上的菜都一模一样,除了分量小一些。
裴琛态度不好地扔下盖子,也学着阮婉钰阴阳怪气道:“祖宗来了我哪里不能好生供着,哪敢让祖宗吃我这粗人的剩菜?”
讽刺意味满满,听着搞笑又好气。
说罢,也不等阮婉钰反应过来,忿忿地捏着筷子自顾自吃着,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连抬头都不瞧她一眼,夹了一口扣肉拌饭吃,“快点吃吧,别给我闹了。”
阮婉钰咬着牙,不服气地看着埋头吃饭的裴琛,小声闷声道:“我哪里知道你会把饭放在炉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