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咚咚咚清脆的声音,惹得阮婉钰咯咯直笑。
裴琛求表扬似的贴近阮婉钰道:“这是我特意从街上买来送给我们儿子的,你瞧多好玩,他肯定喜欢。”
眼里闪着藏不住的欢喜和温柔。
阮婉钰接过拨浪鼓,小声嘟囔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喜欢?万一他喜欢别的呢?”
女子垂头温婉的模样在裴琛眼里就像是一副美好的画,一时愣住,以为这一切都是他的梦境。
裴琛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颊,理所当然道:“他是我裴琛的孩子,定然和我相像,听我奶娘说,我儿时最喜欢的便是这拨浪鼓了。”
阮婉钰随意嗯声,听见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她就知道裴琛心里还是想要一个儿子。
想想他也没错,在这个时代的男人们的眼里,只有儿子才是他们心中的宝贝,女儿不过是他们仕途上的垫脚石。
这般想着,她不禁同样期盼着这个孩子是个男孩,这样等她走了,就不会再受到和她这般的遭遇。
裴琛看见她坐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不动,出声问道:“婉钰,你在想何事?”
阮婉钰这才回过神,摇摇头,望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就是觉着有些饿。”
裴琛一听,心里不免焦急,嘴里直呼,“可不能饿着孩子。”立马吩咐秋月摆好晚膳。
即使男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己,可阮婉钰还是呛出声,“你就知道关心孩子,孩子孩子,我看你呀——这个孕你来怀好了。”
裴琛只是笑笑,不敢惹她生气,讨好一般亲自给她盛了碗鸡汤,笑嘻嘻道:“别生气,喝碗汤补补身子。”
阮婉钰瞪着眼睛,由着他在自己面前插科打诨,这般瞧着,身上还残留有少年郎的影子。
捏着勺子小口小口地把汤喝了,就算再生气那也不能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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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已达金陵,为何不直接去谭府把那个瘸子给抓了?”士兵跟在男人的身后,坐在离谭府不远处的茶摊上。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还有街边商贩,瞧着好不热闹。
赵适透过人群,眯着眼睛意味不明地望着对面的谭府,慢条斯理地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幽幽道:“要把老鼠抓到,总要放点诱饵才行。”
他如今手里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向裴琛,冒然行动显然对自己不利。
再者说,裴琛既然早有预谋要暗杀张员外,那就一定有办法脱身,想要一下拿住裴琛,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两个人的气质斐然,单单戴着草帽坐在那儿就不自觉地吸引到旁人的目光,顿时引来一些小姑娘的讨论声。
赵适瞧见情况不对劲,立马给士兵使了个眼色,趁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顿时消失在茶铺,只留下冒着热气的茶水和两个白瓷杯孤零零地放在木桌上。
茶铺的老板路过时,只瞧见瓷杯下面压着一两个铜板,正是茶水钱,不禁朝人群中张望,嘴里嘟囔了几句,收起铜板又忙着做生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