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轻轻地点了点腹中的胎儿,心里若有所思。
她可以确定,这一次她的确是怀孕了,算着时日应该是那天裴琛醉酒的那个晚上怀上的。
只不过在书中,原主的这一胎并没有保住,只因为原主的身体实在太弱,没一个月便自动流产。
阮婉钰并不能保证这一胎能够护住,她的身体如今隐隐约约地给出了答案。
身体的疼痛,不断地泛恶心,胸闷,呼吸急促都侧面在告诉她,这个孩子怕是与自己无缘。
对于这个还未谋面的孩子,她甚至不知道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夫人,还请您伸出手腕,老夫替您看看。”郎中提着药箱被秋月急匆匆地揪住来这。
阮婉钰伸出手,秋月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郎中。
郎中睁开眼,收回手,“恭喜夫人,您有喜了。”
一句话像是定海神针,顿时安抚住阮婉钰的心。
“可——”郎中捋了捋白花花的故意,直直皱眉犹豫道。
这一声音发出来,像是给她们一个警告,心又无端地提起来。
秋月立时蹙眉担忧问,“大夫,怎么了?我家夫人身体可是有什么不适?”
她从小就听过大宅子里的女人很难怀孕,不是因为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而身体受损,就是身体弱而怀不上孩子。
夫人这两样都有可能占了,之前在杜府老夫人就逼迫夫人喝了避子汤,夫人的身体又弱,不会这一胎真的有什么问题?
郎中不过是秋月从金陵街上请过来坐店的郎中,哪里有京城里大夫的那般高超医术。
见秋月带他来的是大户人家,且依照刚才的脉象来看,这位夫人脉象并不好,这一胎很可能保不住。
想到大皇子派给他的任务,心下一转,顿时有了考量。
“小姐不必担心,夫人的身体依照老夫看来不算好,但胎儿还是稳固,老夫给夫人开一个方子,吃上个半个月便会好。”郎中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和精明,故意安抚这对主仆。
若是猜得不错,眼前的这位妇人便是裴琛的妻子,想到主子此刻在京城步履维艰,他心中不免对裴琛的恨意日益增加。
裴琛啊裴琛,谁叫你是太子殿下的人呢?太子如今的这些手段也是你出的,那就别怪我对你的妻儿下手!
听郎中这般回答,秋月的心稍作放下,以为真的只是喝个药这么简单。
“那还请先生给我家主子开个方子。”秋月眉头紧锁。
写完方子,郎中装作是为了她们好,忍不住叮嘱,“夫人还是多加注意身体,别太劳累。”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对于这个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她只能狠心地利用。
秋月眉开眼笑,从衣袖里摸出三两银子,算作是给郎中的打赏钱。
郎中一愣,连忙接过揣在手里,匆匆背上药箱疾步离开谭府。
“夫人,您真的怀上了。”秋月无比激动。
阮婉钰随意嗯声,目光追随着那个看似行为举止正常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