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承若有所思地盯着玉佩,“一般很难抓住他的把柄,你给我看这块玉佩又有何意?”
裴琛行了一礼,又道:“打扮成禁军的模样的确是可以藏起他的手脚,可这块玉佩却也是这件事情的死穴。禁卫军都会佩戴这种玉佩,可这玉佩也就代表着只有皇宫里独一无二真正的禁卫军才有,能够随意派出这么多的禁卫军,除了皇上,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利?”
半晌,顾淮承忽地仰天大笑,拍了拍裴琛的肩膀,“哈哈哈,好啊,裴公子此番妙计着实让我佩服。”
裴琛面不改色,淡淡道:“所以我们可以趁大皇子重心在婚事上,先下手为强,所谓三人成虎,皇帝不可能不会心生嫌隙。”
顾淮承脸色迅速沉下,喃喃道:“是啊,皇帝老了,儿子却一个个强壮,所以才会处处防备我,若不是皇后死死守住,我这太子之位恐怕早就移主了,东宫也怕是被宸妃那对母子霸占。”
顾淮暄,你不就是接着父亲对我的防备才在这里逍遥自在吗?现在,这把刀对准了你,你又该如何呢?这场好戏才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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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子!你还回来做什么?!我永安侯府不欢迎你这个白眼狼!”
啪的一声,上等的白瓷杯顿时被摔的四分五裂,几颗碎渣子划过裴琛的脸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瞬间就见血。
裴琛及时早就对这一家人没有什么期待,可面对亲生父亲的指责心里还是感到一丝寒意。
藏在衣袖里的手握紧了,又松开,垂眸低下头淡淡道:“我只不过是来拿我屋里的东西,马上就走。”
永安侯见他还是这幅面无表情的样子,气打一出来,拍的桌子咚咚作响,“你要走就现在给我走,滚出永安侯府!这侯府里没有你的东西,我告诉你,这永安侯府的一丝一毫你都别想带走,全是安儿一个人的!”
一旁的谭玉萍听了,顿时也反应过来,指着他的鼻子蛮横道:“对,这侯府里的一切都是安儿的,没有你的份。还过来拿东西?你的屋子早就被我收拾干净了,什么东西都没有!赶紧给我滚!”
裴琛低着头,整个人都被侯府笼罩在阴影下,让人看不清神色。
站在一旁的下人们早就吓得不敢吱声,装作干自己的火,怕这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我过来,是来拿祖父留给我的玉佩,马上就走。”
只留下这一句话,裴琛便一瘸一拐地走向自己的院子。
谭玉萍听见只是来拿一个不值钱的玉佩,也没阻拦,盯着裴琛的背影不屑道:“以为旁上太子就成为人上人了吗?还不是个瘸子?!”
“好了!你别在这里一口一个瘸子的,他现在已经是太子身边的人,不同于往日,你给我收敛点吧。”永安侯皱眉呵斥道。
谭玉萍当即回嘴,不乐意道:“什么瘸子不瘸子的,就算是瘸子那也是你生的,不是你,我一个人能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