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济眼底露出对权利的欲望,“老夫自然会尽心尽力,国相之位,非我莫属!”
迸发出一种诡异的火花。
他渴望朝廷实在是太久了,六年啊,整整六年!他被武宣帝压迫了千千万万个日夜,为了保命只能装作游山玩水,可谁又知道他心里的苦楚?!
他二十岁成为楚国最年轻的太傅,四十不惑之年服侍了两代皇帝,这个楚国还有谁能像他一样?!
脸上露出扭曲的神色,在昏暗的烛灯下显得愈发的恐怖。
若是他人看见这幅景象,定会惊讶白天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老人什么时候会变成这幅癫狂的模样。
裴琛却不害怕,他特别明白这种感受,曾几何时他也这般渴望。
顾淮承挥挥手,裴琛颇有眼色地退出屋内,将带着的密信递给顾淮承,警惕地守在门外。
不出意外,太子殿下此刻应同斐济讨论对策,只不过如今他还没完全取得太子的信任,只能在屋外等候。
天边渐渐吐出白光,依稀感觉太阳快出来了,屋里的人终于安静,燃了一夜的火烛噗的一声吹灭,屋子里不一会就出来一个人。
“快点回去!”顾淮承脚步匆忙,可嘴里含着笑,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可见同斐济谈的确实不错,今日之事办的异常顺利。
木门吱的一声露出一条门缝,闪过两个人影,又立即悄悄地合上,丝毫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两人骑上马,身影飞快地离开小巷,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沉默又寂静。
太子南巡一事迅速传出,特别是听说太子要来江南一带,金陵的个个官员和富商早早做好准备,迎接太子的到来。
各个官员都各怀心思,想着法要讨好太子,要知道能够搭上太子这艘船,那可是一飞冲天了,荣华富贵可是享都享不完。
还未进城门,早就有官员打听到太子的位置,早早守在城门等候。
要说这金陵最为有名的便是水,四周多有水围绕,又丝织技术成熟,故而经济发达,是个富饶之地,也是楚国重要的邑都。
现如今接管金陵的,是永安侯夫人的表哥谭镇严,谭尹相。
太子的意图显然,带着裴琛的目的就是试图借着这一层关系拉通谭镇严。
要知道谭镇严不仅是金陵重要官员,且这人颇有一身本领,在武宣帝大肆贬官之时,却还能得到武宣帝的赞赏,属实是个妙人。
身为顾淮承身边的红人,裴琛这回也有幸受到谭镇的接待。
“微臣早已于城门恭候多时,想必殿下也已经疲惫,不如去微臣的府邸稍作歇息?”谭镇躬身,中规中矩道。
身后跟着一同来的县令随声附和,“是啊,太子殿下歇息歇息,好养精蓄锐啊。”
顾淮承也不同他客气,既然原本就打算拿下谭镇,那么住在他的府邸也好筹谋。
“如此还就叨扰谭尹相了,我身后的这几位门客也一同麻烦了。”
这是打算带着太子殿下的同僚一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