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心里不喜,眉头紧皱,随后又松开,紧闭的唇掀开,尽力温声道:“你也来尝尝,这冬笋的味道属实不错。”
声音干巴巴的,瞧着就是不高兴的模样。
不知为何,面对阮婉钰冷冷淡淡的对待自己,他心里颇有点不是滋味。
不禁猜测她这几日可是气自己没去看她?还是说这几日来的连续奔波太劳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令他感到束手无策。
不像他面对是否除去朝廷上的对手那么简单,女人的心思他猜不到,也不知道如何去哄。
猜不出来,那就直接问!
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勺子,转过身试探道:“你近日可是有烦心事?为何看上去如此不开心?”
阮婉钰低垂眼眸,手上布菜的手一顿,半晌才冷冷道:“没有什么烦心事,只不过是夫君一人在这帐子中过得好像异常滋润。”
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原以为裴琛面对情感比其他的男子更专一,可谁知道人不可貌相,他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瞒着她偷偷把素锦藏在屋里,两人吃住都在一起,可想而知到了晚上他们……
想到这,阮婉钰心中不免对他怨恨,作为一名穿书者,没想到也有眼拙的时候。
心里的怒气不知道如何发泄,只觉着闷的心里难受。
裴琛眉眼紧锁,闭着唇不说话,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阮婉钰知道自己这样说不好,说不定还会惹得他厌烦,可她就是要说,凭什么他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她一个人在这里难受?!
眼睛定定地回望他,像是在等他一个回答。
裴琛搭在阮婉钰腰上的手不断收紧,克制而又张扬,手背上的青筋尽显。
阮婉钰感受到腰上禁锢着的手臂,男人的手像是锁链一样,缠住她喘不过气。
在她快忍受不住时,裴琛的手忽地松开,阮婉钰不解他这又是在闹什么,气得直接把带来的布袋扔在书桌上。
“你不是说想知道我为何生气吗?这就是!”阮婉钰睁着圆圆的眼眸忿忿道。
布袋很轻,落在书桌上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裴琛眼眸微闪,低声发问,“这是什么?”
隐隐约约间察觉不是什么让他高兴的东西。
阮婉钰气打一处来,没好气道:“是什么?你自己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说罢,赌气似的背过身不想看见他,可余光还是止不住瞥在裴琛的脸上。
虽然知晓裴琛可能对这件东西一无所知,但她还是要看看他怎么同她解释!如果知道了素锦的心思,他还放任的话,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布袋上的结松松垮垮,在扔过来时就已经散开了,布袋里的东西露出一角,只能依稀瞧得见是深色的布料。
裴琛抿抿唇,抬头看了一眼阮婉钰,最终还是亲手打开布袋。
颜色是藏青色,显然是一件男人的衣裳,只不过这衣裳约摸是个半成品。
抖开整件衣裳,上面的线头还未清理干净,但整件衣裳的大致轮廓都清楚的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