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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琛这才踏进里屋,直径奔向大床,拉开床帏果不其然发现人正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连被褥都没有盖。

心内顿时气极,旋即看到她虚弱无力的样子,先前时的愤怒霎时转变为心疼和自责。自己才离开一天不到,她就生病了。

他弯下腰细细替她盖好被褥,折叠起四周的被角,坐在床边端详她片刻,从眉眼到薄唇,今儿早上还同他打闹的小人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郎中来的快,背着药箱刚进屋便被裴琛拉到床边替阮婉钰把脉。

知晓是大户人家的内眷,低着眉不敢细看,只透过床帏依稀看得出是位美貌妇人,细细把脉后,眉头紧锁,再想到女子的美貌便心下了然,直感慨可惜。

裴琛瞧大夫直皱眉,心里一阵担忧,“大夫,我家夫人如何?”

大夫躬身道:“这位夫人应是近日受凉,再加上身体虚弱才会晕倒,我替夫人开个方子,过三日便好,不过……”

“不过什么?”裴琛才放下的心突突直跳,害怕她出事。

大夫瞥眼裴琛黑色的脸,斟酌用词道:“不过夫人体内寒气太重,可能近几年于子嗣上有碍。”“不过老爷放心,夫人的身体调养一些时日就好,还是有希望的。”

裴琛在大夫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忽然觉得心累,这是为什么呢?老天爷要如此对待自己,给了他一点点希望又瞬间摧毁。

心下百转交集,最终道:“具体要调养多久?”

大夫心下转了转,模糊道:“这就不清楚了,得看夫人恢复的如何,我先给夫人开方子吃一段时间再看看。”

裴琛后面已经听不打清他讲了什么,随手挥了挥,“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屋内静下来,裴琛把一直待在一旁的秋月挥退,现在床边盯了阮婉钰半晌,忽地弯腰伸手轻轻揣摩她的脸颊,喃喃道:“阮婉钰,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呢!所以,我们俩才要在一起过一辈子啊。”

屋里开了地龙,阮婉钰是被一阵阵浪潮热醒的,直到一睁眼才发觉自己已经热出一身汗,耳边的鬓发也都被汗水打湿,形成一缕黏在一起。

等支着手臂起来,才发觉裴琛坐在不远处的案桌上也不动,不知在做什么,不由疑惑道:“夫君?”

裴琛似是被惊着了一般,忽地转过头盯着她。

阮婉钰因背对着光,一时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觉得他阴沉沉的,不自觉往后退,“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裴琛不答,直径站起身走向床边,伸手轻柔地撩开耳边的鬓发,“你知道今日你可晕倒了?又可知大夫说了些什么?”

阮婉钰心下急转,脑门不觉渗出汗,难道他发觉了自己的计谋吗?不对,这次生病自己的的确确是真的,虽有一点点扮演的戏份在,但他怎么可能会发觉?

强忍着面部表情,故做懵懂状,娇声道:“婉钰只记得自己突然晕了过去,后面的我就实在记不起来了。”

男人的手不只觉从耳后游离到颈后,轻轻地一下下揣摩,“大夫说你身体虚弱,这几年你都要喝药。”

手指一下接着一下,极有节奏。

阮婉钰并不高兴,在她的预期中,裴琛定从大夫那儿得知自己于子嗣方面有碍,但他为何不说呢?还是说他有何目的?

她望着裴琛勾唇温声道:“妾的身子打小便不好,这一回定是要听大夫的话,把身体给调理好。”

裴琛想到今日秋月那个丫鬟手忙脚乱的样子心生不喜,淡声道:“你带过来的丫鬟还是不够,我让蔡妈妈来照顾你。”

阮婉钰目下晦暗,只称道:“多谢夫君。”

他这是什么意思?要派一个人来监督她,那她接下来的行动要变动了。

荷香端着一碗药小步走进来,瞧见裴琛站在床边一时犹豫。

裴琛余光瞥到,趁机提出:“你好好喝药,今晚我睡书房,就不打扰你了。”

阮婉钰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忽地紧抓被单,却也只柔声道:“是。”

————

书房,裴琛将手背到身后,冷声道:“武衡,你可知今日做了什么?”

武衡顿时跪下,头抵在地上,颤抖着声儿道:“奴才知道错了,请主子饶了奴才吧!”

“饶了你?!那你为何将夫人的贴身丫鬟拦在书房外!”

“奴才冤枉啊,小的和弟弟一心效忠于少爷,况且您要准备春闱,实在是耽误不起啊!”

裴琛当即沉下脸,疾步走过去用力踹一脚,“狗东西!我的事是由你来决定的吗?!还是说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记谁是主子了?!”

武衡哎哟一声,原本打算继续嚷嚷着疼,旋即偷偷瞥见裴琛的脸越来越黑,立时闭着嘴巴缩成一团跪在地上。

裴琛半冷不冷睨着他,缓缓道:“你给我自罚二十大板,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武衡深知自己逃不过这一劫,畏畏缩缩俯首称是。

裴琛低眼看着地上的武衡,他是自己在腿受伤后被分配到听竹院,且这些年来对自己忠心耿耿,为人处世又机灵,没让他为院子里的事分心。

可是这几年还是渐渐飘了,没他弟弟武言认真,或许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就要把武言提上来了。

心内烦躁无比,最终还是挥了挥手,“还不给我滚!”

武衡身子一哆嗦,躬着身子小跑出去。

裴琛心下烦躁,今日大夫的话就像一个诅咒印在脑海中,不停地提醒着他。

“老爷,奴婢白芷过来给您送茶。”

门外,一个娇柔的女声清晰地传入裴琛的耳中。

白芷?许是阮婉钰从杜府带过来的陪嫁丫鬟,不过自去杜府一趟,他对杜府的印象就变得更加不好。

原以为是阮婉钰吩咐的,故还是沉声道:“进来。”

门外的白芷心脏砰砰直跳,嫩白的手紧端着白瓷碗,眼里满是对未来富贵生活的欲望,好像成功就在眼前。

“老爷,奴婢特给您送碗莲子羹,您尝尝味如何。”白芷娇柔着声,好似要掐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