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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阮婉钰不是什么一朵纯情的小白花,苦苦地等着丈夫爱上自己。

“夫,夫人,若是饿了的话,桌子上已经备好了点心,可以先垫垫肚子。”裴琛弯腰扶着阮婉钰坐到床边。

因着还未习惯自己生活中突然多出一个人,夫人这个称呼喊得有点结巴。

裴琛的脸上霎时间浮现两抹红晕,浑身不自在,僵硬着身体对着早就候在屋里的秋月道:“好好照顾你家主子!”便夺门而出,远去的背影看上去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意味。

秋月看着裴琛逃也似的背影,一脸担忧,细声道:“夫人,老爷他这……”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

但意思很明显,这么不想见到小姐的样子,定是非常讨厌小姐。若是如此,小姐以后得生活可怎么办?

她见过府中不受丈夫宠爱的女人,即使是正妻,在生活的蹉跎下也渐渐变得满脸疮痍。

阮婉钰现在还不打算和秋月解释,柔声道:“秋月,好了,别再说了!我自有主张。”

秋月吞下欲说出的话,望着盖着身着嫁衣的阮婉钰张了张嘴,最终叹息道:“是。那夫人所有事就吩咐奴婢。”

阮婉钰嗯声。

秋月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轻轻地掩上门。

堂厅,裴琛招待着昔日的同窗,和各路人马敬酒。白皙的脸也因为不停地喝酒而变得通红滚烫。

裴安看着不远处亲弟弟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顿时感到不喜,心生厌恶。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他笑了。

身后的贴身小厮还浑然不觉,抬头望着裴琛道:“世子,小的还从未见过二少爷如此开怀过。如今二少爷也成亲了,总算了却老爷多年来的心事。”

裴安握着酒杯的手骤然紧了紧,微眯眼眸,“哦,是吗?我怎么不记得?”声音冷冽,透着股寒意,全然不是之前表面上温和的样子。

小厮这才反应过来,立时低着头,颤抖着声道:“不,不是,是小的记错了。”不敢抬头,感觉到头上有一道犀利的目光。

裴安瞧着小厮胆怯的模样顿时感到无趣,收回目光,幽幽地望着不远处敬酒的裴琛道:“呵,瞧我这记性,竟然还忘了给我的亲弟弟送上祝福呢。”

说罢,举着酒杯,抬步向裴琛走去。小厮心中欲哭无泪,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裴琛,今儿是你的喜事,哥哥真心地替你感到高兴。”

倏地,耳边传来一阵耳熟的声音,裴琛盯眼一看,竟是他那位好哥哥,永安侯府的世子。

不过他这位亲哥哥可不像他的外表一样温润,切开来可都是黑的!端的是月朗风清的君子模样。

脸上挂着笑容,笑意不达眼底,举杯道:“多谢世子的好意,裴琛先喝。”说罢,仰起头喝光了杯里的酒。

裴安勾唇,盯着他道:“弟弟客气了。那就祝弟弟和阮小姐早生贵子,替永安侯府开枝散叶!”

裴琛藏在衣袖里的手暮地皱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哑声道:“裴琛定不会辜负世子的期望!”只不过颤抖的声线出卖了他此刻内心的愤怒。

他知道裴安是在讽刺自己,如今他有腿疾,房里从未有过通房亦或是妾室,府中时常传出他不能够人道。

既然不能人道,又从何而来的早生贵子和开枝散叶呢?!

裴安瞧着他目光无波,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内心一阵得意。

跨步上前,俯身在裴琛的耳边轻声道:“呵呵,弟弟还是赶快进去洞房吧,说不定新娘子等急了呢!”

说罢,便哈哈大笑,大摇大摆地离开。

裴琛红着眼,紧盯着裴安得意的背影。喜服中,原本紧握着的手也倏地松开,垂下来,

即使自己生气,愤怒,可他知道裴安说的是事实。他胆小懦弱,害怕别人看到他残缺的腿,一直没有安置通房,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人道。

不知为何,想到他屋里一身大红色嫁衣的阮婉钰坐在床边静静等待自己,他就想要逃避。万一……万一如同传言的那样,他又该怎么办?

心底的伤疤被别人亲手揭露出来,血淋淋地刺激着他。不停地和参加婚宴的客人喝酒,企图用酒精麻醉自己。

直到秋月站在门口,绞着手,望着屋廊外焦急地跺着脚。

裴琛才晃着身子,被下人们搀扶着回屋。喝得满脸通红,红霞飞到脖子根,嘴里满是酒气。

秋月望着趴在桌子上睡得昏天黑地的裴琛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焦急道:“夫人,怎么会这样?”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夫人的盖头还没有揭呢,老爷就这样睡去,明日一早府中定会传出夫人不受老爷待见的消息。夫人这样可如何在侯府呆的下去?

“夫人……”秋月望着床畔一身嫁衣的阮婉钰。

阮婉钰温声道:“秋月,你先下去!”

今儿是她和裴琛的洞房花烛夜,不论如何都要和他圆房。且不说她如今只有这一晚可以名正言顺地和裴琛交好,再不济也可以哀求一番,让裴琛今晚要了她。

但错过了这一晚,凭着裴琛温吞的性子,想要再有这样的机会还不知等到猴年马月。

秋月皱着眉头,几番犹豫,道“是。”随后便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门。

夫人自从大病一场后,便不再像从前一般软弱,自有她的主张,且如今夫人也嫁为人妇,成为二少爷的正妻,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够左右的了的,作为一名贴身丫鬟,要做的就是听主子的话。

知道今晚夫人很可能会圆房,秋月捧着手哈了口热气,转身去小厨房吩咐白芷烧水。

秋月出去后,屋子里一片安静,只有喜烛在床边不断燃烧着,散发着柔和的光。昏黄的烛灯和大红色的喜被明晃晃地提醒着屋里的人,他们成亲了。

阮婉钰坐在床边,端着身子坐着,那截柳腰藏在喜服下,盈盈一握。宛若青葱的玉手交叉地搭在双膝上,和大红色的嫁衣相撞,愈发显得那双玉手柔若无骨,肤如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