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州这边,一切太平,可燕地那边,却又发生了事情。
当初燕王宫被攻破,燕王剑虽被陆辰收于风王宫之中,但帝国玉玺,一直下落不明,对此,陆辰当然有派过人搜查,可将整个燕王宫都翻了一遍,只差掘地三尺了,就是没有找到那块石头。
此事也不了了之。
燕地云州。
一间普通的茶楼内,正在上演着一出大戏,下面观众极多,时不时都会爆发出叫好之声。
此时,戏台上,正上演着一条神龙,口中叼着一块宝玉,从九天之上,降落人间,停在了一名年轻人的身前。
神龙以皮影所制,比那小人大了好几倍,配上人言道:“此乃中原帝国传国玉玺,受命于天,你,是天神看中的英雄,天降大任,现在授你此玺,救天下黎民于水火!”
戏台上那小人跪地施礼,双手接过了玉玺……
此等戏码,竟也有人敢演,百姓愚昧,不知事情之严重,可是很快,这间茶楼就涌进了无数的军兵。
军兵的迈步声顿时传来,无数的士兵,手持长戟,将整间茶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骚乱顿起,人群传来了尖叫,戏台自然也停了下来。
一名军官身穿盔甲,腰挂战刀,他进来之后,以凌厉的眼神环视一周,接着冷声喝道:
“统统拿下!”
随着他的命令,军兵二话不说,直接开始逮捕茶楼内的所有人员,无论其是茶楼掌柜,还是来看戏的百姓,统统被抓捕归案!
与此同时,一位名叫吴盛的年轻人突然在云州孟县揭竿而起,率领暴民,公然造反!
云州孟县,是之前受灾最严重的地区,尽管现在灾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可当地百姓,依旧过的并不好,虽然有吃的,但是却饥一顿饱一顿。
在这种情况之下,吴盛打着受命于天的名义,高举传国玉玺,他先是纠集了当地一些因为战争而家破人亡的年轻人,最后又率领暴民,直接攻占了县府。
攻占孟县县府之后,整个孟县,尽落吴盛手中,他也开始正式组织起了武装力量,割据县城,并进一步图大,短短时间,势力已经触及郡城。
紧接着,吴盛率暴民攻打云州,此时他集结的暴民,已经多达七八万众,虽然这些人都没有盔甲,也没有像样的兵器,可云州城内,并无风军驻守,如果非要说武装力量,那就只有城尉府。
可一郡之地,城尉府的人又能有多少呢,面对七八万手持锄头等农具的暴民,云州很快告急,其郡首张任,组织人手拼死抵抗的同时,也立即向陆辰传了一封告急书信。
在给陆辰的传书中,张任详细说明了云州的情况,并声称自己即使身死,也绝不会丢掉云州的,请大王速下决断。
接到这封十万火急的书信,陆辰震怒不已,当即就责令苏牧之,立刻率军镇压暴民,在王诏中,他严厉的告诉苏牧之,此事非同小可,为避免青国趁机作乱,务必在第一时间平定叛乱!扫清燕地!
他的这封王诏,其实并没有什么,只是最后的扫清燕地,传到了苏牧之那里,却迎来了燕地的一次大屠杀!
且说云州,传书王廷之后,张任便开始组织城尉府的军兵上城防驻守,与此同时,他也开始在郡城内贴出了告示,言明要害,企图组织城中百姓,共同守城。
张任这个郡首,其实是很不错的,第一,他并没有鱼肉百姓,第二,他也是比较体恤下情的,对云州百姓的治理,也相当不错。
可坏就坏在,现在的燕国才刚刚灭亡不久,人心不稳,云州百姓,其心还没有真正归属风国,若这是在风地的话,一个比较不错的郡首组织百姓共同守城,绝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现在,张任的告示贴出去之后,效果极为不佳。
因为吴盛所率的暴民,皆为燕人,所以城中百姓,都不愿意去守城,在他们看来,即便云州真的被吴盛攻取,那对百姓们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任无奈,他也不可能硬逼着百姓到城关上去送死,最后,也只能是亲自领着千余军兵,在城防指挥作战。
云州的城防,算不上高大,但好歹也是郡城,加之吴盛那边,都是暴民,可以说是一帮乌合之众,如果这里随便来个一两万正规军,云州绝对能固若金汤!
但显然,吴盛不可能给张任喘息的机会,他率暴民抵达云州城下之后,当即就准备对云州展开进攻!
此时,云州城下,七八万暴民,身着粗衣麻布,手上拿着的,都是锄头一类的东西,吴盛是暴民的领头人,就算再不济,他自然也还是有战马的,他骑着战马,手持战刀,策马来到了暴民的正前方,而后高举着战刀,大声喊喝道:
“风王残暴!天降灾祸!推翻暴君!复我大燕——”
“推翻暴君!复我大燕——”
人群跟着他齐声呐喊,挥舞着手中的农具。
看着城外乱七八糟的队伍,听着一声声的口号,张任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燕地百姓,竟敢如此放肆,天灾之下,朝廷不惜亏空国库,都要支援燕地,可这些百姓,竟敢公然造反!
这时,吴盛又向下平了平战刀,随着他的动作,身后的暴民也都停止了呼喊。
随后,吴盛冷眼盯着城头上的张任,狂妄的说道:“张任!本将军现在兵临城下!劝你最好立即开关献城!否则城破之时,尔等性命休矣!”
张任闻言,鼻子都差点气歪了,他指着吴盛,厉声喝道:“区区叛贼!也敢自称将军!本官也奉劝你一句,最好快快下马受缚!否则大军到时,尔等人头落地!”
“哈哈哈哈——”吴盛闻言,仰面而笑,说道:“狗官!岂不闻天命所归!风王陆辰,残暴不仁,妄动兵戈,亡我大燕!今本将军得神龙所授帝国玉玺!乃受命于天!狗官安敢与天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