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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走在宫廷的小路上,自己的心情似乎跟之前略有不同,曾经自己一直以为所有人做坏事或许都只是为了自己能过得更好一些,或者是有别的想法,可是眼前的事实却告诉了自己,一个人做坏事不一定是因为一个人本身就是邪恶的,也有可能是这个人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些事是不对的,有很多人本可以通过各种教化而把这个人变成好人,可更多时候所有人都恨不得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逼迫这个人,而告诉这个人一切是错的,倘若有人告诉一个人,你做的错事本身是错的,或许这个人就不会再犯错。许多事都是可以通过。用和平的手段去解决,没必要非把一个人逼上绝路,更没必要把一个原本心存善念的人最后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以前的自己太过于要强,在许多事情上也不知道转魂,总觉着这世间所有对的人自然是对的,世间所有错的事自然是错的,对错之分云泥之别。

原来现在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父母之爱之子,没有为之计深远。

淳于梓。看着这丫头如此思索的样子,还以为这丫头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我瞧着你出来之后就不说话,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其实福安这个丫头出身高贵,从来都没有人告诉过自己再做一件错的事情,或许曾经。先帝眼中也没有觉得许多事做错了,就是需要改正的先帝这个人为人倔强,就算是做错了事也要一错再错,一错到底是断断不可以承认自己做错了。

这样的人往往性子过于偏激,自然在教导子女上只希望孩子一生无忧,处处要强即可,从来没有想过这孩子的脾性,若是教育不好,日后出了什么事会变成什么样子,这样的人表面上是疼爱这个孩子,实际上是把这个孩子往一条绝路上逼越逼越远有时候我真的是看着你们这些孩子,老觉着心中是有一点愧疚的,或许如果一切并不是这个样子该多好呀,可是仔细想想,这些话或许也只是我随口一说,也没有人真正能做得到吧。”

淳于梓。今日会有这么多的感悟,其实自己不奇怪,毕竟谁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心里都有一些不好受,且不说这个人曾经是自己的好友,与自己如何要好,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所有人心里都是有一些难过和不舍的,只是这种难过和不舍,在理智的角度上却要提醒自己,这样做是错的,每一个人在做错了事之后,都会有千万种理由是为自己一点点去辩解,可是当你发现自己真正做错的时候,真的是变无可变,那个时候才是真正难过的,没有人天生就一定会一帆风顺,自然也没有人天生就一切都是对的,不会做错事那就是人无完人之失会做错事才是真正有缺点的人。

只不过有的人一味要强,做错了事情之后,反而一遍又一遍的在辩解,把自己也逼向了绝路,人若是服一点软还好些。怕就怕的,有一些人天生不肯服软,只会在做错的路上一错再错,这才是最可怕的。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心里在想,如果此时先帝还活着的话,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知道是否会后悔,不知道是否会后悔自己曾经做的一些事情影响了孩子,也或许即便是先帝活着也不会这样想,只会觉得是我们这些人做错了吧。”

“你呀,就不要瞎想了,先帝做的许多事情虽然有不得已的地方,但是太过于刚强未必是一件好事,百性的福祉,并不是一个帝君嗦响,身为皇帝许多时候有太多的逼不得已,可是这些逼不得已再大也大不过天下的黎民苍生若是为了一己私欲做事都不得手段的话,那这个天下可就真的要乱掉了其实你年纪小,我说这些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你若是不喜欢听,就当我没有说过吧。”

淳于梓。这人与别人不同,虽然天生有着忧国忧民的性子,可是却不愿意把自己的心思分享,害得自己曾经以为这位公主殿下似乎是一个从不把民生放在心上的人,可如今想一想,当时在那样的环境之下,用一己之身保全了万千子民,可见其品德是如此之高尚,现在自己终于才明白,师兄当年为何拼了命,也想要护着这个姑娘,或许更多的并不是来源于喜欢,而是对于一个女子的崇拜之心,可是正是这样的心思,却害得这位长公主殿下误以为师兄是喜欢他的,实在是坑害了太多的人,有一些不值得。

回到宫里之时,一切似乎还是和自己走的时候一样,大概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没这么轻松就可以把这个女人解决,虽然之前也考虑过,这女人会有诸多的和自己纠缠的地方,却没想到请出了长公主殿下,这张王牌才是真正解决问题的关键只是没想到一切会如此轻松而已,虽然有一些累不过到底还是费了很多心思的,若是换自己重来一次的话都不知道能否会想到这样的好点子呢。

自己回到宫中之时,天色已晚,想也没有多想,便匆匆的睡下了。这一睡竟然就到了第2日,害得陛下来找自己,自己也不知道。

淳于枫。下了朝第1件事就是过来来瞧这小丫头身子有没有好一些,却没想到这丫头睡得正香,倒是自己这一趟白跑了,显得有一些多余了。

“琼儿,这丫头身子不好,你们好好照顾着,没有什么事,尽量不要让小丫头到处乱走,身子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你们这些人好生伺候着,若是出了任何事,拿你们试问。”

“是。”

这一屋子的奴才,虽然有几个长得有那么几分姿色,但是说实话,没有几个是敢跟这位陛下近距离接触的,倒不是对于这位娘娘有如何害怕,只是看到了陛下对这位娘娘如何上心,自己都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的那一个。

另一旁的上官芍药这一夜睡得可并不安稳,明知道会发生一些事,而自己却不能亲自过去,那种感觉才是真的可怕,就像是头上悬了一把刀,随时就要落下来,可你偏偏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打算落下来。

她。战战兢兢过了一晚上,后来实在是扛不住了,打算过来问一问瞧一瞧时,却看见陛下似乎是在这边,不住的吓了一跳。

“陛下什么时候过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上官芍药。一想到这些人很可能会用手段收服这位公主殿下,心里就恨得牙痒痒,却没想到自己还是晚来了一步,看样子已经解决了。

“该死!慕容琼!这女人的速度好快,这么快就把我精心筹备的计划给破坏掉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杀苏菲那个蠢货,应该把这个女人做掉才是!”

上官芍药。如今才算是明白,这宫中真正厉害的根本就不是那个蠢货,而是自己一直忽略的这位,这女人如此厉害,确实是让自己吓了一跳,若是曾经恐怕自己都不怎么上眼的,如今瞧着这女人做事是真的心狠手辣,起码被自己想象中不知道狠了多少倍,原以为会留着那个女人起码会添一点麻烦,如今才发现这根本就是砸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平白无故的给人家多送了一个助力而已,这女人迫使。让公主殿下出手,一下子把自己精心策划了许久的人直接收为己用,原本上是一部好棋,如今确实被这个人一下子全部都给破坏掉了,自己心中的脑恨更多,恨不得要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主子您消消气,我们不还有一张底牌吗?或许可以通过……”

一旁的几个小丫头跟了这样的主子,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只是这一次却并没有让她家的主子开心而已。

“蠢货,你以为一切就到此为止了吗?如今收服了这个心腹之患,只怕用不了多久,我们的那点心思用陛下早就已经知晓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可就是我了,眼瞧着是找不到我们身上也快这样了。

慕容琼手里毕竟握着长公主殿下这张死牌,我们硬碰硬根本就是碰不过的,如今陛下对于她寄予厚望,处处都让她压我一头,只怕以后的日子没那么好过。”

上官芍药。从来都是一个不肯服输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时之间自己的失误而福奇呢?尤其是自己绝对不能输给那个女人自己最瞧不上的一个人!

“慕容琼,最致命的东西当然不是肚子里那块肉,就算是生下来,我以后也有1000种办法对付这个女人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把这个女人的出身搞垮掉!

慕容琼,虽然最近刚刚被封为了贵妃,但是我们只要把她的出身给搞垮掉,用不了多久,这个女人的皇后梦自然就碎了!

我记得那个孩子生下来之后取了个名字,听说是叫做慕容浩,这名字不错……”

“主子,你说的是慕容家的那个罪臣之子吗?那可是慕容家唯一的血脉按年纪来算,今年应该4岁了。”

“喔?”

上官芍药脑海中猛然浮现了一个好玩的计划,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些老东西最注重的不就是血脉吗?慕容琼若是有一日被封为了皇后出身,自然是最要紧的,可是那个罪臣之子,可是她这辈子都抹不掉的痕迹!

清晨。

慕容琼终于从睡梦中醒来,只是这两日偶尔有一些疲倦,看来月份大了,自己准备的那些药也要加紧筹备了,这时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把自己曾经送来的那些抄录医药库的那些东西,竟然一不小心给弄掉了几张,自己看上去多有一些疲惫本不想管的,却忍不住看见其中有一页关于白玉无痕丹,竟然有一段记载,所以信手拿了过来。

这弹药本来是自己无心之作,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一点一点的竟然越传越神奇之后自己就没有再过问过,如今想想已过去这么久了,宫中还有这种记载,果然是一件十分稀奇之事,正想拿起来看看,却猛然间划破了手指,滴了几滴血液在那要本上猛然之间要本,竟然一下子化为了一张白纸,自己正害怕之时,那白纸上面竟然显现出了几个金色的大字……

慕容琼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神色一慌,因为那上面写的字!

——祁家医术!

慕容琼赶紧叫住那个即将出去的小丫头!

“等等,这些书籍是从哪里运过来的?”

“回主子的话,这些书籍原本是加载在一些史书之中,中年无人照料,这一次重修药库,正在寻找许多药书,奴才等从许多史书中找来了这几本书,上面有一些药方的记载,所以就拿了过来。”

“好,你们几个下去吧,我今日有一些头疼,还要再睡一会儿。”

“是。”

慕容琼。仔仔细细再三确认了,自己没有看错之时,将那本书打开,里面写的是关于白玉无痕单所有的制作方法以及白玉无痕丹的功效,可上面有一条是关于祁家所有人的传承。

就在下面最后一页关于祁家医术所有的传承之上面竟然有着自己母亲的名字!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祁家医术,传女不传男,每隔三代者。女子心患有心疾。

若无悲欢离合,不经世俗烦忧。可保一生长乐!

慕容琼。忽然间面色一紧,自己的病,自己一直以为是遗传了自己的父皇,如果自己的父皇前朝皇室和自己的病没有搭上边儿,那这……

父皇是祁家子嗣,而母亲是东周前朝公主,那自己就是父母近亲结婚!

自己的母亲曾在药舍山下学艺,师从神医,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是按照这上面所说,自己的母亲乃是祁家的后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父亲和母亲是兄妹?

“来人,立刻传玉茹郡主进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