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吗?唉,命运如此,寓言也只是能知道只言片语,而且命运的轴轮是时刻变化的,谁又能真的看得清楚呢?”老妇人拍了拍孙女的手,淡淡的说道。
“只是,小想他……”“祥咿,这就是命,将来如何变化,你我都不清楚,可能就是命运自己,也搞不清楚下一秒究竟要如何安排吧”老妇人不等孙女说完,感叹了一句,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休息了起来。
看到奶奶要休息,祥咿将想问的事情咽回到了肚子里,随着父亲走出了屋子,来到客厅,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个叼着未点燃的烟的老人,他正看着电视上转播的篮球比赛。
“寓言的结果如何?”老人将嘴上的烟拿了下来,看着电视问道。
李龙成拿着那张纸到了父亲身旁,接过写着那五个词语的白纸,老人拿过一旁的眼镜仔细看了看,将词语都念了一遍后,老人皱了皱眉头,拿起了一旁的火机,点燃了手中的烟,抽了起来……将一根烟抽完,老人将烟头按在了烟灰缸中,然后起身到了一个桌子旁,从一堆书籍中找出了一张白纸,然后回到了沙发上,将白纸递给了李龙成。
“幽暗,偏激,合作,嗜血,地狱”李龙成将上面的五个词语念了出来,然后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知道,对方会告诉自己这张纸的事情。
“老三家的孩子”老人又点燃了一颗烟,吐出了口中的烟说道。一听,李龙成瞪大了眼睛,又将纸上的词语看了一遍,抬头看了看父亲,见他吸着烟看着电视,李龙成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将白纸放到了茶几上。
“三叔家的孩子,李心”在一旁专心听着的祥咿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爷爷口中的孩子是谁,因为三叔走得早,这个比祥咿小两岁的女孩一直是在爷爷奶奶这里的,可是在祥咿一家搬走不久,李心就变了,她开始不好好上学,和社会上的人混,最后更是离家出走,直至现在,家里也是没有这个妹妹的消息。
“爷爷将小妹的寓言给爸看,是为什么呢?难道说老弟会遇到小妹?”想到这里,祥咿不由得向着那白纸看去,看着那几个词,祥咿总感觉心里惶惶的,仿佛自己会失去什么,而且还是那种被人从眼前拿走却不能追回来的难受感觉。
“今天就住下吧,晚上咱爷俩喝两盅”老人看着电视,淡淡的说道。
“嗯”李龙成轻声回应着……
一个月后的夜晚,一个南方的小县城里。
随着超市门被打开,一个穿着休闲装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拎着两个方便袋从超市内走了出来,他一直低着头,转了几个弯后,来到了一个外表陈旧的小区门口,他停在门口左右看了看,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了门卡,刷了一下,走入了小区。
因为现在正是上班时间,所以小区内部并没有什么人走动,一路上只遇到了一名清洁工人,他很友善的与男子问好,男子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一下,拎着东西进了小区中间的一个楼道中,来到顶层,打开了一个房门,走了进去。
这屋子显然是主人买来后重新装修的,只留下了一个狭窄的过道,而两边就好像是旅店一样的小屋,里面打电话、看电视的声音清晰的进入了男子的耳中,可以说,每个小屋的格挡墙面只能阻挡视线,而声音却是异常的清晰。
走到最里面一间,男子打开了门。随着他开门,一个只有七八平方的小屋子出现了,里面有一张简易的单人床,还有一张看上去就快散架子的桌子,这就是这屋里所有的摆设。
看到这简陋的小屋,男子关上门后叹了口气,将两个方便袋丢到了桌子上,拿掉了头上的帽子,顺带着,也将头上的假发拿了下来,他竟然就是李想。
从村落逃出来后,他一路北行,自己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因为身上没钱,还有枪伤,他没敢进入城镇,只是在乡村中穿行,过了一段乞丐要饭的生活后,李想遇到了一伙打劫的,全数打倒后,从一名与自己身高体型差不多的人身上拔了一套衣服,然后将他们身上的钱财搜刮一空后,李想进入了这个小县城。
知道自己会被通缉,他没敢去旅店,而是找了一些租房信息,看了几家后,找到了这家不需要身份证,只需要交钱就可以租下来的地方。
躺在床上,李想苦笑了几声,将裤兜里的钱包拿了出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所剩无几的钞票,他摇了摇头,随手将钱包丢到了桌子上。
抢来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而李想还是想不到自己能做什么工作赚些钱来。
“没想到这就是我要的不平凡,哼哼,确实不平凡”李想有些自嘲的笑道。谁会想到,几个月以前自己还是风光无限的天窗高层人士,每天上班不是众多上班族女孩的焦点,当她们知道自己是在最上面三层上班时,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嫁给自己,可是现在呢?风光无限的自己竟然要龟缩在这个屁大点的地方,而且还会为明天的饭钱而苦恼,可真是所谓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感慨了一会儿,李想起身吃了点东西,倒头睡下了。可还不等他睡熟,隔壁就传来了女人**的叫声,那声音好像已经被爽到了极点。
“MD”李想低声咒骂了一句,拉过一件衣服盖在了头上。虽然从没见过隔壁的邻居,但自打他来到这里,每个星期都会有三天晚上不让人安宁,从那**的声音听来,每天的女人都会变,这让李想猜测,这些都应该是卖肉的小姐。
这一夜,李想注定无法入眠,那**的声音让他大脑中总是在想去幻想那场面,烦躁的让他想要冲过去揍人……虽说他没有谈过对象,但毕竟也是个男人……
夜晚两三点钟,隔壁才渐渐没了动静,李想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逃亡生涯中,他首次做到了春梦,不过这梦做得特别别扭,让他总感觉自己是个旁观者,一个没手没脚只有意识的旁观者,而那个梦中的女孩,他怎么总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熟悉呢?好像很亲切……
当他想要仔细去看清女孩的面容时,他被隔壁的吵架声吵醒了,听到那露骨的谈价钱话语,李想摇了摇头,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仔细听着那男女的吵架,这已经成为了他为数不多的乐趣,和听广播中的有声小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