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章节名字还是四个字的,两个字的名字太难取了,整天给章节取名字还得想半天。
我瞅了他一眼,“金蟾就在我身上,还刨啥金蟾呀。”
强顺一脸迷惑,“你不是放进棺材里了么?”
我笑了:“我放进棺材里的是块石头。”
强顺眨巴了两下眼睛,“刘黄河,你咋越来越鬼咧,我明明看见你把金蟾放进去的!”
我说道:“眼睛看见的,不见得是真的,前些天咱背的《孙子兵法》你都忘了吗,用兵之道,不动如山,难知如阴。”
强顺狠狠白了我一眼,他对陈辉让我们背书这件事,一直都有成见,他冷冷问道:“那咱现在去砖窑场干啥呀?”
“你说呢?”
“你都难知如阴咧,我还能知道么……”
这时候,时间大概在晚上九点钟左右,记得那天天上有月亮,光线还算不错。
几个人要走到砖窑场的时候,傻牛把手抬了起来,指向砖窑场傻乎乎说道:“救命,救命……”
我们三个全都看向了他,强顺问了一句,“傻牛哥,你又听见有人喊救命咧?”
傻牛傻乎乎点了点头,我连忙吩咐强顺,“把胸口的血擦掉,你也听听。”
强顺当即瞪大眼睛珠子看了我一眼,叫道:“我就知道,你带俺们来这里准没好事儿!”不过,强顺这回抱怨归抱怨,老老实实把胸口的血擦掉了,紧跟着,“哎呦妈呀”一声。
我就怕他来这句,忙跟陈辉一起问他,他说道:“这回俩是喊救命的,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嗯嗯!”傻牛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过去看看吧。”陈辉招呼了我们一声。
几个人再次来到墙洞那里,挨个儿钻了进去,刚一进院子,傻牛抬手又朝院子里那四座房子指了指,“那里、那里。”
强顺补充了一句:“好像还是在第二个房间里。”
几个人很快走到了四座房子跟前,强顺扭头朝我看了一看,说道:“没声儿了,你身上阳气太重,他们肯定发现你过来咧。”
我说道:“希望他们这回不会再跑掉吧。”说着,我走到第二间房门口,轻轻把门推开了,推开的同时,我冲屋里说了一句,“你们别怕,我是来给你们送信儿的,我给你们带来一个好消息。”
话说完,门也被我推开了,屋里黑漆漆的,虽然有淡淡的月光映进去,但还是啥也看不见,我回头问了强顺一句,“里面还有东西吗?”
强顺仗着胆子朝屋里看了一眼,狠狠点了点头,“有,这回更多咧,七个呢!”
“啥,七个?”还没等我说啥,陈辉问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呢,是不是又来新鬼了?”
强顺回道:“那、那五个烧死的鬼,加上老板娘,六个,还有一个,可能是新鬼,我不认识。”
我又朝屋里看了看,还是啥也看不见,不过,我这时候明显感觉屋里阴冷阴冷的,让人望而却步,我对强顺说道:“你问问他们,谁在喊救命。”
强顺看了我一眼,“这还用问么,就是那老板娘跟还有那个我不认识的,他们俩现在都在地上跪着呢,那五个鬼好像正在打他们。”
我一点头,明白了,陈辉轻轻蹙了蹙眉,问道:“另外那个你不认识的鬼,穿的啥衣裳?”
强顺又朝陈辉看了一眼,说道:“好像……好像是一身道袍吧,看不太清楚。”
“这就没错了。”我说道:“烧黑砖的不是有个道士朋友嘛,说是前几天夜里在家睡觉,给火烧死了,屋里这个鬼,肯定就是那道士,他肯定跟这老板娘一样,死了以后,鬼魂被五鬼抓到了这里。”
陈辉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咱们前几天听见的救命声,应该就是他喊的。”
强顺这时候说道:“黄河,屋里那几个鬼问咱们,给他们带啥好消息了,要是咱没啥事儿,叫咱们少管闲事儿。”
我又朝屋里看了一眼,这几个鬼,两天不见还长本事了,还敢叫我们少管闲事儿,我清了清嗓子,冲屋里说道:“你们现在,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你们去找砖窑场老板报仇吧。”
我话音一落,强顺说道:“他们说,烧黑砖的身上有东西,他们近不了他的身。”
我说道:“那东西现在在我这儿呢。”说着,我把兜里的金蟾掏了出来,月光之下,金蟾居然还是熠熠闪光,真是个宝贝,我又冲屋里说道:“你们看到了吗,放心去吧。”
我这一声下去,屋里呼呼刮起了阴风,几个鬼似乎都显得迫不及待了,强顺连忙招呼了我们三个一声:“咱们快让开,他们要从屋里出来。”
我们几个连忙朝房门旁边走了几步,须更间,一股旋风从屋里冲了出来,飞沙走石,旋风很快略过墙头,朝村子的方向刮去。
等旋风没影儿以后,我们几个又回到了房间门口,我问强顺,“那黑心老板娘跟那个道士鬼还在吗?”
强顺点点头,“还在地上跪着呢,好像给啥东西捆着起不来,正在喊救命呢。”
“那你问问那道士鬼,是不是黑砖窑老板那道士朋友?”
强顺又点了点头,冲屋里喊道:“哎,地上那个道士,你是不是砖窑场老板的朋友?”
喊罢,停了好一会儿,强顺看向我说道:“他说他不是道士,他就是个民间的……跟你们家差不多的,出门给人看事儿的时候,总说自己是道士,还穿道袍,其实不是道士,不过,他就是砖窑场老板的道士朋友,这砖窑场的位置还是他给看的,他就是因为帮砖窑场老板封住五鬼,才遭报应死的。”强顺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死的还挺奇怪,说是,半夜屋里出现了一个带着蓝火花的圆球,跳到他床上把他烧死了。”
我一听,跟陈辉相互看了一眼,陈辉说了一句,“真是天谴,蓝色火花的圆球应该是‘跳雷’。”
跳雷,也就是球形雷电,在空中一上一下悬浮移动,就好像在跳动一样,所以叫“跳雷”,只是这种雷很罕见,亲眼见过的人少之又少,至于跳雷是怎么形成的,至今也没人能解释清楚,不过,但凡出现这种雷,都是要死人的。在我们这行人看来,这就是老天爷撒下来的天谴,专门惩治恶人的。
我说道:“像封住五鬼这种事儿,谁管谁都得遭天谴,这人肯定得了黑砖窑老板不少好处,他这都是自己作的。”
强顺又说道:“他还说,他看你好像也是干这个的,你现在最好把那五鬼治一下,要不然将来等他们成了气候,会把附近村上的人都害死的。”
我舔了舔嘴唇,明白这道士鬼啥意思,我把五鬼治住了,他就能解脱了,我冷冷冲屋里说了一句:“这个不用你管。”
随即,我扭头小声对强顺说道:“你问问那黑心老板娘,他儿子现在在哪儿上学,怎么能联系上他儿子?”
强顺一愣,“你问这个干啥呀?”
“叫你问就问,你问那么多干啥?”
强顺砸了砸嘴,冲屋里问道:“哎,那女的,你儿子在哪儿上学,你们平常都是咋联系的?”
问罢,强顺扭头对我说道:“她说,咱问她这个干啥,咱现在要是能把她救出去,她会给咱们好处的。”
我一听,没理强顺,冲屋里说道:“你死了,我们总得通知你儿子一声吧,你死的事儿,你男人一直瞒着你儿子,你儿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不伤心吗?”
强顺说道:“她说,只要咱把她救出去,她自己会去找儿子,还会报答咱们。”
“别指望她报答咱们,就算报答咱也不稀罕。”我又冲屋里说道:“就算我们现在救了你,还有那五鬼在,你也走不了多远,还得给他们抓回来,你不如告诉我们你儿子的联系方式,我通知你儿子过来,让他来把你带走。”
说完,停了一会儿,强顺说道:“她问你,她儿子真能把她带走吗?”
我冲屋里说道:“你放心吧,我有办法让你儿子把你带走。”
又停了好一会儿,强顺说道:“她说了一个电话号码,说是他儿子寝室楼下的号码,只要打这个号,看寝室的就会喊他儿子下楼接电话。”
我点点头,把电话号码,以及他儿子寝室的门牌号,还有他儿子的名字,一一记下了,然后招呼陈辉强顺,“行了,我问完了,咱们走吧。”
陈辉这时候也是一脸不解,“黄河,你问他儿子的事儿干什么呢?”
我冲陈辉笑笑,“到时候您就明白了。”
强顺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又是难知如阴!”
几个人离开院子,刚从墙洞钻到外面,就听远处阴风呼啸,一会儿的功夫,一股旋风停在我们不远处,拦住了去路。
强顺眨巴着眼睛朝旋风看了看,对我说道:“黄河,那五个鬼回来了,他们说你骗他们,烧黑砖的身上还有东西,他们还是近不了他的身。”
我顿时一皱眉,“不会吧,难道……”我连忙从兜里把金蟾又掏了出来,打量了一下,光彩熠熠灵气十足,我看向陈辉问道:“道长,你说这东西,不会是个假的吧?”
陈辉朝金蟾看看,“肯定是真的,或许他身上还有别的东西。”
强顺说道:“是不是你给他的那块熏狗石真起作用咧?”
我一咬牙,“不可能的,那就是茅坑里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你现在跟五鬼说,让他们在这里等着,我把那烧黑砖身上的东西弄了以后,还会过来叫他们去报仇的。”
强顺说道:“黄河,我看咱就别管这闲事儿咧,金蟾咱已经拿到手咧,交给那老中医,咱就走吧。”
我说道:“那烧黑砖的不死,咱走得了吗?你看看他,有车有钱有人,咱现在把金蟾从他身上骗了出来,咱一走就露馅儿了,走不出一百里地就得给他抓回来,他不死,咱不能走!”
我皱着眉头地叹了口气,前后一寻思,咋感觉……好像又跳人家挖好的坑儿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