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明天修改。
我看了强顺一眼,没理他这句话,问道:“昨天梦里,你跟傻牛哥给人家抓哪儿了?”
强顺立马收住笑容,把脸色一正,抬手指向榆树林中部位置,说道:“大概就在哪儿,那里有两扇大黑门,从门里出来俩女的,手里拿着叉,把我跟傻牛哥抓进去咧。”
“到里面都干了些啥?”
强顺想了想,“到里面就是搬东西,都是大箱子,叫俺们搬到一个车上,他们都拉走了。”
我点了点头,“走,咱过去看看。”
榆林中央位子,离刘婶这座坟没多远,刘婶的坟就在榆林中央位置的前面,三个人钻进榆林,很快来到榆树林中央,强顺抬手一指,“就是这里。”
我打眼一瞧,就见这树林中央,居然是一片空地,方圆能有六米左右,上面没有一棵树,空地边缘,被十几棵老榆树围着。说是空地不太恰当,上面也长有野草,不过,已经给人齐刷刷割去,只留土面上寸许长,我心说,这里的草真有这么好吗,枯草也要割去喂羊?
强顺又朝周围几棵树一指,说道:“你就被捆在那几个树上。”
我看了他一眼,他又补充了一句,“不是一个你,好几个你。”
虽然昨天在这里我也看见好几个“我”,这时候听强顺这么说,心里还是不免一跳。看来昨天的梦,应该真的不是梦,应该是我们的魂魄出窍了,我连忙问强顺,“那两扇大黑门呢,在那个位置?”
强顺抬手又朝空地偏后一点的位置一直,“大概就在哪儿。”
我朝那里看看了,那里的草并没有给人割去,枯草挺高的,走到近期一看,就见枯草里面,居然有一根石头柱子,成人小腿粗细,直立着带地里埋着,露出地面的大概能有一尺来高,我一看,这是个啥意思?
把柱子周围的枯草踩翻了,蹲下身子又一看,这柱子上居然刻着啥东西,仔细一看,刻的像是张兽脸,怒目獠牙,十分狰狞,这时候,傻牛冷不丁说了一句,“那边还有。”
我抬头一看,在离这根柱子四五米远的地方,还有一根柱子,跟刚才那根一样,也是人腿粗细、一尺来高,上面也刻着一张兽脸。
我从地上站起身,来到两个柱子中间,倒退着往空地里走,走到空地中间,我目测了一下,两根柱子之间的距离,问强顺:“你看见的两扇大黑门,是不是跟这两柱的宽度差不多?”
强顺走过来朝两个柱子看了看,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差不多。”
我点了下头,昨天的梦里,我也见过两扇大黑门,这两个柱子,刚好在梦里大黑门的门柱位置,也就是说,这两根柱子,弄不好是两根通阴门柱。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年前发生的一件事,那是我刚上初三的时候,我们家邻居,明军他爸双喜,上吊死了,之后鬼魂回家里闹腾,后来把明军他妈也闹腾死。当时明军家里发生了很多怪事,最奇怪的就是他们家里那扇门,后来奶奶跟我说,明军家那座房子,跟阴间的一座房子重叠在了一块儿,所以他们家里邪乎事儿不断。
眼下这两根石柱,跟明军家那两扇房门,应该有异曲同工的意思,而且这两根柱子,应该是人为埋下的,它们在阳间是普通的石柱,在阴间就是两根门柱了,说白了,这两根柱子就是通阴用的,或许能打开通往那边的大门。
这种柱子我记得还有名字,叫“转阴桩”,不光有转阴的,还有转风水,转财运的,最叫人难以置信的,还有转生死的,具体的这个,我就不多说了,这些也算是不正当的法术。
当时那时候,知道的没有这么多,就觉得,两根石柱可能就是通阴的两根邪柱,本想招呼傻牛把石柱挖出来的,不过,试了试以后,石柱下面好像还有很长,埋的挺深,没家伙挖土,三个人抱着一根石柱晃了两下,连动都不动,只能等刘叔拿家伙什回来,再挖挖看了。
带着傻牛强顺出了榆树林,又往榆树林的东边走了走,这时候要干啥呢,找块新地方,好给刘婶迁坟。说真的,我对风水一窍不通,寻思了一下以后,我把带来的香拿出一根,点着以后,挖坑插进了土里,对着香小声嘀咕,“各位仙家,给位神明,你们要是在天有灵,就帮我找块地方,让我把刘婶的坟迁了。”
一连念叨了两边,原本无风无浪的,突然起了风,风倒是不大,不过,吹的香头上的烟一直朝南飘,我顺着烟一看,大概朝南飘去出大概七八米远,烟这才消失不见。
我走过去一看,这是一片荒草地,跟别处没啥两样儿,转着身子朝周围一看,北高南低,这片草地的后面,就是一个隆起的小土坡,小土坡远处,就是那片榆树林,南边是一片空旷,再远了,是一道沟,逢着雨季,沟里会有积水,左手两边视野开阔,虽然不懂风水,不过我感觉这地方还不过。
让强顺跟傻牛去找了根树枝,树枝扎在地里,做下记号,随后,三个人又放回了刘婶坟地那里。
在坟地里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刘叔赶着毛驴车回来了,车上除了刘小凤,还带着两个跟刘叔年龄差不多了中年人,刘叔给我们简单介绍了一下,说这两个是的他好朋友,几个人也没多少话,车上带的家伙什不少,给我三个也带了家伙。
几个人齐动手,约莫又一个多小时以后,坟挖开了,不过,刘婶坟尾这个黑窟窿,并没有到底,看着还是很深,黑漆漆的,还是看不到底,几个人没在意这个,既然要迁坟了,还管头啥窟窿不窟窿的。
我打眼朝棺材一瞧,棺材不是太大,看样子,刘婶身材不是很高,当时那时候,农村的棺材,多数是按照死者的身高,找木工定做的,那种现成的大棺材,当时就刘叔他们家那条件,还买不起。
刘婶这口棺材呢,还是梧桐木的,梧桐木棺材,最不结实,埋地下几年就沤没了,好在上面先用桐油抹了几遍,又用黑漆刷了几遍,棺材埋地上三年,还算可以。
驴车上准备有绳子,拿过绳子,我带着傻牛跳进了墓坑里,站在棺材的小头,一人一边,俩人一使劲儿,居然把棺材抬了起来,梧桐木棺材,本来就轻,加上都三年了,里面的尸体也早就化了,把绳子从小头穿过去,招呼上面的人拉绳子,棺材小头拉起来以后,我们又把棺材大头穿过一根绳子,随后爬上墓坑,几个人一起往上拉。
一会儿的功夫,棺材从墓坑里拉了出来,我招呼几个人,把棺材抬到了之前找的坟地那里,又招呼几个人开始挖,刘叔的那两个朋友一看,疑惑的问刘叔,就这么埋了吗,也不用摆个供品啥的。刘叔听他朋友这么说,犹豫起来。
我连忙冲他们说道:“等埋下崽摆供烧纸啥的也不迟,现在是非常时期,就的非常对待。”
刘叔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去天天打仗,死了人没钱没,都是用草席裹了,随便挖个坑,现在日子好咧,这才讲究起这个,刘兄弟说的没错,俺们家里现在……不说咧,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吧。”
刘叔那两个朋友听刘叔这么说,也就不再说啥了,几个人又是齐动手,挖到吃晌午饭的时候,把墓坑挖好了,又用绳子,把刘婶的棺材放进了墓坑里,把土回填,在坟头烧了些纸,烧了一捆香,让刘叔跟刘小凤分别念叨一番,给你还新地方了,以后就好好在这里住,有啥不满意的,就托梦说,不要再回家里闹了。
做完这些以后,我想回榆树林那里挖那俩石柱,不过,刘叔死活拉着,非要我们先回家里吃饭。
没办法,几个人坐上毛驴车,返回了刘叔家里。到了家以后,刘叔忙活开了,让我们在家里等着,让刘小凤先在家里擀面条,他赶着毛驴车,上他们镇子上去了。
又一个小时后,刘叔回来了,买来块肉,两瓶酒,折腾一翻以后,炒了几个菜,刘叔招呼我们吃喝起来。
吃过中午饭,刘叔的两个朋友回去了,强顺这时候小声跟我说,咱也该回去咧,陈辉现在可能已经回来了,要是他找不见咱们咋办。
我一想也是,陈辉让我们在瞎婆婆的房子里等他两天,今天就是第二天了,要是现在启程往回赶,傍黑的时候,能赶回去,要是再耽搁,回去那就到深夜了。
刘叔这时候呢,非要我陪他在到刘叔新坟那里看看,他想祭奠一下。我这时候呢,也想再回去看看,主要是我想把那俩石头柱子刨出来,但是,一想到陈辉,我犹豫起来,万一陈辉真的回来了,一看我们都不在了,肯定会四处找我们,到时候,我们不就走散了吗?
又一寻思,我对刘叔说,我们现在有急事儿要赶回去,让他先在家里等我们两天,最多两天,我们再回来,到时候,把他们家里的事儿彻底解决了。
刘叔见我们去意坚决,连忙去套毛驴车,想送我们一程,我一看,刘叔要是送我们一程,回来就到深夜了,我没让。
三个人徒步离开了,刘叔的家,按照记忆往回走。
天黑透的时候,我们回到了老婆婆的住处,来到门口一看,屋门关着,不过,屋里居然又亮光,小心翼翼推开门一看。
屋里点着一根蜡烛,陈辉正盘腿在铺盖上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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