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天,又提不起精神写了,今天就弄个草稿,明天修改吧。
朝开门这人一看,认识,正是昨天领我来看椿树的那个人,这能有四十岁出头,中年人。
这人看见我们四个,顿时露出一脸惊讶,惊讶的表情都有点儿夸张,就好像给吓着了似的。
我连忙冲他赔笑道:“大叔,我们过来给老椿树磕个头,您、您没事儿吧?”
这人还是一脸惊讶,激动道:“真是老神仙显灵了呀,显灵了呀……”
我们四个顿时一头雾水,这是啥意思这是?旋即,这人激动的说道:“昨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从俺们家这两棵老椿树上,飞下来俩神仙,他们叫我今天早上起来,开门出来迎接你们……没想到,你们真的在俺们门口呀。”
我一听,连忙问道:“那俩神仙,是不是一个老爷爷一个老奶奶,穿的都是一身绿衣裳?”
“是呀。”这人连忙点头,随即反问我:“你咋知道嘞?”
我没回他,点了点头,心说,看来昨天我说的那几句话,真叫老夫妻俩听见了。
这人见我不吭声儿,又说道:“俩神仙还叫我今天好好招待你们,说是将来,俺们家会有好报的。”说着,这人很热情的从门里出来,拉着我们就往他们家里拉,我们几个相互看了一眼,也没拒绝,跟着他进了门。
走进这人院里一看,红砖房子,大红瓦顶,比他们村里很多人家的房子要气派很多,看样子家境不错,这弄不好就是两个老椿树的功劳。
这人把我们四个引进屋,吩咐他老婆,给我们炒菜做饭、炕烙饼,显得非常热情。
不过,吃饭还要等上一段时间,闲的没事,我就问这人,“大叔,你们家斜对面那个小院子,您知道吗?”
这人赶忙点了点头,“知道,那是一个五保户住的院子,去年五保护死了,房子就空下了。”
“空下了?”我轻轻一蹙眉,说道:“不对吧,刚才俺们还看见有四个人进去了呢。”
这人顿时一愣,随即“哦”了一声,好像想起啥了似的,说道:“对对对,昨天,昨天下午,俺们村长带着几个人,把院里收拾收拾,又搬进去几张床,说是上边领导下访,体验农村那个啥,要在俺们村里住几天,傍黑儿的时候,村长领着四个人,来看了看院子,那四个人可能就是啥领导,对小院还挺满意,随后又都跟着村长走咧。”
我点了点头,肯定是跟村长上他们村饭店喝酒了,喝完酒以后,村长自己回家,他们回小院,结果走了一夜也没能走到。
这人说完,冷不丁问了我一句,“小老弟儿,你问那小院儿干啥呀?”
我顿时一怔,“不、不干啥。”
几个人又闲聊了点儿别的,饭这就做好了。在我们河南呢,早饭是最简单、最不丰盛的,尤其是过去的农村,一般都是玉米粥、咸菜馒头,好点儿的就是把馒头换成油条烙饼。
这人家里呢,没给我们吃咸菜馒头,炒了一个鸡蛋,外加几张大烙饼。这时候呢,昨天那股子恶心劲儿早就过去了,四个人一顿大吃,吃的再也吃不下为止。
吃饱了以后,跟这人道别,这人问我们要去哪儿,我们跟他说,他们村里的邪乎事儿也处理完了,我们要离开了。这人一听,把我们拦了下来,又让他老婆去给我们做烙饼,说是等做好了,让我们带到路上吃。
我们几个这时候,真没辙了,这要是离开他们村子,就得挨饿,腆着脸等了能有两个多小时,这人老婆给我们弄了十几张烙饼,我们把烙饼往编织袋里一放,这要是路上省着吃,也能坚持两三天。
这人把我们送到门口,陈辉又朝两棵老椿树看了看,这人能这么对我们,都是两个老椿树的功劳,陈辉又从包袱里拿出香,给椿树上香磕头。
不过,就在这时候,那小院的院门开了,之前那四个人从小院里走了出来,这时候看着他们,比之前精神了一点儿。
四个人从我们几个身边经过的时候,又朝正在磕头的陈辉看了看,其中一个嘀咕了一句,“他们咋还在搞封建迷信呢。”
等四个人走过去以后,我朝他们四个的背影看了看,幸亏他们来的晚,不知道僵尸的事儿,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事情指不定会发展成啥样儿呢。
离开这人的家,我们没停,穿过他们村子,直接往北走,不过,走了没多远,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回头一看,从他们村里走出来几个妇女,几个妇女走的还挺快,每人胳膊上,似乎还擓着个小筐。
我们四个停了下来,几个妇女很快来到我们跟前,二话不说,把胳膊上的小筐给我们怀里塞,我低头朝小筐里一看,全是鸡蛋。
几个妇女说,这是他们村里人给我们凑的鸡蛋,都是煮熟的,让我们带着路上吃。我们几个顿时相互看了一眼,都有点儿傻眼,不敢相信呐,他们村里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抠,要个馒头都费劲,这时候,咋想起送我们鸡蛋了。
我们不敢要,最后,那几个妇女说,他们昨天夜里,都做了同样一个梦,梦见一对老神仙,叫他们煮鸡蛋给我们送行,谁家要是不煮,谁家就会有灾,还不是一个人做这样的梦,全家人都做。
一听几个妇女这么说,我心里都有点儿害怕了,感觉以后在仙家面前,还是多磕头少说话为好,要不是我那几句话,两棵老椿树不会这么上心,幸亏没骂它们,要是破口大骂几句,估计就会是另一种待遇了。
那几筐鸡蛋,我们全收下了,这回,路上可有的吃了。几个妇女走后,强顺跟傻牛都高兴的合不拢嘴了。
他们村子的事儿,到这儿,也就写完了,我们四个,又上路了,继续朝北走。
大概走了能有五六个小时的时间,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具体是几点,我不知道,远远的,就看见一排铁丝网,铁丝网周围全是麦地,我顿时就一愣,看那铁丝网,越看越眼熟。
让几个人停下,停在路边我愣了好一会儿,想起来了!
铁丝网里面,是个鱼塘,鱼塘旁边有个小房子,小房子门口有一条大狼狗,上次我经过的这里的时候,铁丝网周围全是玉米地,现在,玉米早就没了,成了一望无际的麦田,而且,我当时在玉米地里还救了一只正在产崽的大兔子,当时抱着大兔子,罗五跟疤脸从我身边经过,居然没看见我。
对,我狠狠点了下头,就是这里,随即跟陈辉说,咱别顺着路走了,我想起之前的路了,顺着麦地往铁丝网那里走。
陈辉问我,离着铜牌那镇子,大概还有多远。我眨巴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需要几天,感觉就快到了,于是回陈辉,可能还的走一两天。
陈辉点了点头,不再说啥,四个人离开路,下了麦地。
很快的,我们来到了铁丝网跟前,朝铁丝网里面一看,果然是个大坑,大坑里是水,坑边上,有个小房子。我仔细朝那房门口一看,那大狼狗还在门口趴着。不过这回不像上回,上回我抱着兔子经过的时候,大狼狗咬了不停,这回连吭都不吭一声。
想想几个月前的那些事儿,对于这时候的我来说,恍若隔世。
绕过铁丝网,继续往前走,由于之前这里全是玉米地,视线遮挡的很厉害,这时候,一望无际,怎么看怎么觉得陌生,不过,我敢肯定自己走的没错。
天色擦黑儿的时候,我们来到一个比较大的村子,走进村子以后,陈辉问我,之前来过这个村子没有,我往四下看看,感觉有点儿陌生,好像没来过,陈辉就问我,是不是走过路了。
我摇摇头,仔细一想,好像在碰见大兔子之前,我是经过一个村子,还在那村里歇过脚。顿时又想起来,对,来过这个村子,之前还在这个村子里遇上过罗五跟疤脸。
凭着记忆,我找了之前在村子里歇脚的那个小胡同,不过,这时候胡同里可不能歇脚了,冷冷过堂风。
几个人就在村里转悠上了,这个村子,我虽然来过,但是,我对这个村子并不了解,几个人转了大半天,也没找见能睡觉的地方。
最后,给我们找见一个牛圈,在他们村子北边靠西一点儿,当然了,我们并没有钻牛圈里睡觉,在牛圈旁边,有很多玉米秸秆,堆的老高,这是给牛过冬,做饲料用的,我们四个把秸秆堆掏出一个洞,把秸秆堆里面掏的口小里大,全都钻里面了。
这秸秆堆里面,其实比房子里暖和的多,四面不透风,全被秸秆围着,就是脏点儿,睡一夜从里面供出来,身上、头发上,全是秸秆叶子跟棒子。
一夜无话,第二天起来,吃点东西,继续往北走,不过,走着走着,我觉得不对劲儿了,因为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村庄,这个村庄,怎么看怎么陌生,我敢肯定自己没来过,我记得再走,就该是李智那个村子了,就是我那个冒牌舅舅,还有我那个表妹李小玲,该是那村子,要是再往前走,就是护村神那个村子,护村神的一双眼睛还在我这里,这个必须还给它,但是,这个村子,根本就不是,不是李智那个村子,也不是护村神那个村子,我们好像……又迷路咧!
感谢表妹的百元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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