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面的礼服还有礼物没有价码,但礼服上每一根纹路都闪烁着昂贵的气息。
左融仔细的想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余晚年。
是第一次的见面,她因为窘迫而付不出买糖果的钱,余晚年利落的帮她付款后的感谢,还是之后见到余晚年的害羞与心动。
心动么……
她把盒子合上,目光说不上暖。
她想,她是没法再像以前那样喜欢余晚年了。
……
秦家在A市算得上一个清流贵族,书香气息浓厚,所以即便财力有所欠缺,A市的一些大人物也乐意来捧着。
秦家双胞胎姐妹花的生日宴会自然不乏捧场者。
左融是跟着霍城进去的,也充分见识到了万恶的资本主义家的奢华程度。
“跟我来。”霍城道:“那边是我们呆的地方。”
左融看过去,好家伙双胞胎姐妹花齐全了。
全部围在曲郢边上,曲郢脸色淡淡,偏头和张望说着些什么,左融看去,他的眼角似乎有点红。
张望也打扮的人模狗样的,看着居然还挺有那么回事。
“融姐!”秦子怡站了起来:“这里这里!”
“融姐,你跟曲哥说好了吗?这是穿的情侣装?”张望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调侃。
左融穿的紫色裙子,淡紫色。
曲郢一身暗紫色的西服。
两个人配饰都一样。
“就你话多。”秦子悦不悦的锤了锤他的肩膀:“没见融姐不说话吗?”
“巧合而已。”左融扫了一下自己和曲郢的服饰,这套衣服并不是余晚年送的,而是她拿之前的钱自己买的,这也能和曲郢撞上,是她没有想过的。
忽然,曲郢站起身,快步走向一个人。
左融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跟着他。
“卧槽,曲哥这脸,披个麻袋都能上T台走秀吧?!”张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从裤兜里掏出一面镜子:“老子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脸?!”
牧辰第一次绷不住清冷公子的人设,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什么时候把你裤兜里的小镜子收了再说!”
跟个女人一样!
张望怒目而视:“老子这是重视形象!不然岂不是时时刻刻都被曲哥衬托得跟个煞笔一样?”
霍城喝了口果酒:“难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城狗!你别以为你喝了两杯马尿我就不敢打你了!”张望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喂,曲哥那是要去干什么?!”秦子悦拉了拉左融的胳膊。
左融看过去的时候,曲郢已经一拳打在了一个相貌俊美的男人脸上。
“玛德!”那男人冷不丁被揍了一拳,正大了眼:“混账,你是个什么东西!”
曲郢浑身泛着冷。
“我是曲露的弟弟!”
曲露?
在场的人对视一眼。
其中有一个人说道:“那不是余少的前女友吗?听说要借子上位,结果孩子没了,进了医院。”
“这种攀权附贵的女人……她的弟弟是怎么被邀请来的啊?”其中一个名媛上前,脸色不虞。
“秦家的人呢?出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宴会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来?”
左融下意识地看向秦子悦和秦子怡,她们两个似乎想要上前解释,却被秦母拉住了:“那是余家大少爷和他的未婚妻江小姐。”
都是A市名门,他们秦家得罪不起。
秦子怡挣了挣母亲的手,还想上去。
可是被秦父按住了。
张望一拍桌子:“你说谁阿猫阿狗呢!”
余晚令看了一眼张望:“你是张家的?”
张望道:“就是你大爷我,你怎么得罪了我家曲哥!”
牧辰和霍城也上前一步。
这下连江家小姐眼里都有了些阴霾。
这两个人的家世也不一般。
“区区一个帝城末流,还有牧家,也想和江家作对?”江雅冷冷的问。
霍城想说什么,看到曲郢对自己摇头。
牧辰捏紧了拳。
“来人,给我把这小子拖出去!”
这大庭广众之下,曲郢要是被拖下去了,谁也不知道外面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左融的手不自觉地抚到耳畔。
“你们还在等什么?!”余晚令已经被曲郢连番打了好几下,曲郢几乎是连踹带揍,根本没给他留喘气的时间,他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
“抓住他!”
“给我住手!”左融一把推开拦在自己面前的人。
眼看着曲郢将对上来的保镖打翻,她上前,撕掉裙摆,将人拉住。
曲郢回眸。那一眼满是血腥。
左融一个过肩摔将人按住。
“给我把这小子拉下去!”余晚令得到喘息,再也没了之前的俊秀儒雅,颇有些恶行恶状的道。
左融已经要按下耳机上的按键,会场外忽然打起明亮刺眼的白光。
从白光中走出一个窈窕的身影来。
那是一个浑身雍容贵气的女人,虽然用脂粉遮掩,但仍旧掩饰不住的苍白之色,一身暗红色的长裙,与曲郢的容貌有五分相似,是个极美的女人。
“你还敢来?!”江雅咬了咬牙,嫉妒的看着江雅绝美的脸,冷笑:“贱人就是贱人!”
“砸。”曲露抬起手。
在场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周围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破碎声。
巨大的生日蛋糕,满桌的流水席,水晶吊灯,各种五颜六色的气球,摔破一地。
“你们是什么人!”秦父上前,怒喝:“我是可以报警的!”
“一,是为你们秦家怠慢我的弟弟。”曲露扫过那些想要对曲郢动手的保镖,也看了下那五个人,在看到秦家两姐妹的时候,眼里尤其没什么温度。
“二,是因为请了不该请的人。”曲露把玩着手里的戒指:“我曲露把话放在这里,从今以后谁敢和江家以及余家合作交好,就是和我帝都曲家作对。”
帝都曲家。
四个字,无尽的压迫力。
所有人呼吸一滞。
张望傻了。
“曲哥……曲家?!”
霍城朝着牧辰叹了口气:“这就是我想和你说的,我来这里就是陪太子读书罢了。”
在这些人眼里身份贵重的帝城公子霍城,其实也就是曲家送给曲郢的玩伴。
曲郢被摔在地上,不肯起来。
左融拉了拉,没拉起来。
曲露最后才看向这两人。
目光在左融身上有稍微的停顿,她无奈地问这位祖宗:“我说过,我不需要你帮忙。”
“我不来,你就吞下这所有的苦自己回去了。”曲郢擦了擦自己的手,朝左融伸出手:“拉我起来。”
左融:“……”
之前拉胳膊的时候不肯起,非得拉手?
什么毛病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