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君主,难道说!哼哼,为什么没有出手,你们既然是大本营派遣出来的大校,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诸多的同族陨落,你们五人出手起码能够挽回颓势,不至于近百万同盟的强者陨落!”
项凡的面庞上青筋密布,狰狞的神色浮现出来,似乎是要择人而噬。
五大强者齐齐向前一步,呈现出半弧的战阵将项凡阻挡着,对于项凡的惊人察觉能力颇为骇然,就算是君主想要发现他们的实力也是很难的。
同时他们的心中也是警惕异常,心中徒然的升起了异种难言之隐,他们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不能出手,因为那只会引起阿兹卡曼族群的警惕防备。
人族的大计不容破坏,哪怕是陨落再多的同族,他们在等待,在等那一位宦尧殿下和东方九歌冕下齐齐力保的青年强者,能够改变格局的强者。
宦尧的大名已经在一个半月之前传遍了第五神域战场,徒手格杀一尊准君主级的妖兽,击败婆罗族排名第三的准霸主级资质的超顶尖妖孽。
那可是号称最为接近于霸主级妖孽的顶级准君主,宦尧的崛起已经成为一种必然,毕竟能够在四级巅峰神将的境界击败这样一位声名远扬的青年盖代,足以证明其傲然的资质。
“说啊,为什么不出手!为什么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项凡几乎是声嘶力竭,就算是见识过了太多的同伴牺牲,但是再次见到这般惨烈的场景,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那种暴怒和愤懑。
就在项凡的气息紊乱的时候,赤的翅膀轻轻地拍打了一下他的后背,将他从莫名的怒火之中惊醒过来。
“凡殿下,您需要清醒一点,现在可是在阿兹卡曼族群的占领地,您这样乱来很容易招惹到远方巡逻的强者的。”
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项凡感激的看了一眼赤,随即将目光转移到了五人组的身上。
“没有错,我们退缩了!能够猜到我们大校的身份,想必你也是人族世家的后代吧,离开吧,血与火已经太多了,你太年轻了,再过二十年你将会扛起我们的责任。”
“啊,回去吧小家伙,现在还不需要你
这样年轻的人类后辈背负这么压抑的责任,就算是失败,也让我们来抗下这份苦涩吧!”
最右边的那个大个子露出了沧桑的面孔,他的脸颊之下有深深的伤痕,血肉翻卷,但却助长了对方无言的霸气。
另外三个人都是露出了深深的苦笑,项凡虽然实力不错,三级高阶神将,但是太年轻了,了不得四十岁的样子。尽管他的背后有一尊四级巅峰妖兽守护,但估计也仅仅是那些豪门世家为了守护他历练派出来的。
“告诉我理由!”这一次项凡冷静下来了,他算是看出了,这五位强者都不是那种退缩的人,那股视死如归的血腥气不是胆小鬼能够释放出来的。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种,那就是他们因为什么,不得不压抑住内心的那种对同族的守护心,眼睁睁的看着同族惨死,却只能够为他们收尸,对于高傲的他们而言,这是何等的煎熬。
五人都是慎重的看了一眼项凡,从这个青年的身上,他们陡然间惊觉,这是很广阔的大局观和意志力,这个小子非常看重族群的尊严和同伴的性命啊。
深深凝视了他一眼,为首的准君主开口道:“族群,一切都是为了族群的未来,为此不惜丢弃我们的骄傲!”
“那个男人,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出现?难不成就这么苦苦的等待么,九歌冕下,您这是堵上了我等最后的荣耀啊!值得么?”
那个男人,等等,难道说这些人就是宦尧那小子提到的五大君,排名在第十五到二十四的人族顶级青年天骄,个个都拥有准君主级的实力。
“你们。你们是季元超、梅奥、费罗、杜荣成、江莘五大大校?”项凡的瞳孔微缩,试探的问道。
五大强者都是面色一紧,快速抽出自己的兵器,骇然的看着项凡。他们的名字都是秘密,被分配到第三神域的时候就已经封锁了一切的消息。
大本营甚至还派出了替身,希望能够吸引住阿兹卡曼族群的视线。
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极为年轻的人族后辈竟然会知道他们的秘密,难不成计划被泄露了,还是说哪位镇守君主无意间透露给了自己的子嗣。
“你究竟是谁?从哪个渠道得到的这个消息,就算是镇守君主大人,也不能够肆意的按照自己的喜好透
露出来!”
季元超作为几人的首领,面色冰冷,压迫的气息寒声叱问。
“吾名项凡,宦尧或者东方九歌冕下应该提及到过!”
季元超和其他四人都是惊骇至极,满脸惊恐的看着项凡,虽然这个名字早已滚瓜烂熟,但是根本就没有想到过项凡会是一位仅仅三级高阶神将的“小喽”。
他们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等待的仅仅是一位神将么?这样做真的有价值么?牺牲了百万的同胞,换来的仅仅是这样的笑话?
季元超的脸上闪过了一道潮红,随即则是暴怒的吼道:“这是谋杀,**裸的谋杀!宦尧殿下和东方冕下怎么能够这样,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为的就这等待这么一个孩子?”
滚烫的泪水滑落,他不能够接受这种结局。
梅奥、江莘等准君主同样是满脸的不忿,正是因为对东方九歌冕下和宦尧崇拜和信任,他们才会充满了期待,但如今的结果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从天堂掉落到了地狱。“不要小看了凡殿下,他可是已经领悟了法则,战力之强完全能够超越准君主!”赤见到对方失落的面孔,忍不住低声解释,生怕这些强大的人类看不起项凡。项凡没有解释,脸上多出了一抹微笑:“五位,请牢记,不要让先辈的鲜血白流。表面的境界并不能代表着什么,挑衅我人族生存底线的敌人,血债血偿是唯一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