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一败涂地的留王早就没有什么道义什么仁义,只知道一点那就是成王败寇,他绝不再允许失败,至于威胁朝臣归顺自己,他半点不觉得不好,谁的江山不都是这么得来的,等他成为新帝剩下的只有歌功颂德了。
“笑话!纵观古今,我还未曾听过哪朝哪代的皇帝是用蛊虫控制所有朝臣得来的,留王你果然是韩家人,和你的父皇兄长相比毫不逊色,这天下若是落如你这等卑劣无耻又阴毒之人的手中,那天下的百姓就没有希望了,我云晟之绝不妥协!”
就在众人陷入艰难抉择中时,云晟之站出来表态了,那淡漠的深情依旧,未曾有半分动摇。
有云晟之带头很快许多人也选择和他站在同一边,他们都是皇上最信任的心腹,除却忠心他们也明白即便他们倒戈留王也不大可能留他们性命,还不如奋力一搏。
大宸的天下是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如今国泰明安是大家付出了无数鲜血和性命换来的,留王阴毒又狠辣,没有人希望留王取代皇上,但蛊毒的威胁却是近在眼前的,再多的抱负再多的梦想再多的希望再多的荣华富贵也只有留有性命才能实现,但在大多数人中,性命比所有都要重要。
有人选择忠心就有人选择归顺,身体内的蛊毒和现在的形势让许多人退却,头都不敢抬起来看被他们背叛的皇上。
“好!还是有不少聪明人的。”看着归顺的大部分人留王很满意,又看向了护着皇上的一群人开口,“看来你们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云晟之你是个人才,本王不想毁了你,你如若归顺于本王本王可以承诺给你的官职绝对不输宋梓辰,你的夫人快要生了吧,难道你就不为他们考虑考虑。”
云晟之的脑袋让留王不舍,如若归顺于他必然多了一员猛将,偏偏又没有中毒,这着实让他有些头疼,好在云晟之也不是没有弱点的。
留王的眼神落在了唐萱萱高高耸起的肚子上,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能让云晟之这样的人死心塌地,沛城一役他至今都没有忘记,那样的情况都没有放弃这个女人,想让云晟之为他所用也许这个女人才是突破口。
留王的视线让唐萱萱害怕的往云晟之的身边躲了躲,被留王这样的人盯上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和云晟之一起选择忠心皇上的人紧张的看向他,因为他们知道云相夫人在云相心中很重要,即便是皇上和太子此刻也是紧张的。
“多谢留王厚爱了,可皇上才是云某心中的明君。”
脚步轻移挡住了留王看向妻子的视线,并不为他所威胁,能做出用蛊毒控制朝臣的事情来,如何能够相信,他如何能将妻子还有孩子的未来压在这样的人身上。
云晟之的断然拒绝让留王脸上的笑容一落也让皇上和太子他们松了一口气,果然他们不该怀疑的。
“你可想清楚了!”留王的脸色阴沉。
云晟之不再说话,只淡然的看着留王和他身边的叛军,肃杀的氛围蔓延了开来,御花园的花依然开得热闹,但两方人马已然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
“好好好!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你们看看缠丝蛊的厉害!”
招揽不成留王彻底的恼怒了,即便舍不得这样一个人才但不能为他所用的人才即便是再厉害也不能留。
留王冷笑一声,自胸前掏出了一只埙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埙声古朴低沉,于这空旷的御花园中萦绕着,很是动人,可吹埙之人眼中流露的恶毒之色却让这古老的乐器失色。
埙声响起众人脸色大变,留王的话让众人恐慌了起来,纷纷紧张害怕的冷汗都留下来了,可半晌埙声依旧,众人却没有发生任何不对的事情。
“那个…现在好像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吧。”
太子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依然不放弃的留王笑的得意,做人有时候不能太得意。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管用了!”
此刻的留王顾不上太子的冷嘲热讽和众人疑惑的眼神,只脸色青黑的倏然转身看着他身边一个小太监怒气冲冲。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便响起了几声惊呼,“柳梓允!”
这个名字大家并不陌生,留王的谋士、左膀右臂,沛城之时差点葬送了几十万大大军的人,最后更和留王一起逃离,而名声最盛的便是他一身红衣和不逊色于云相的容颜。
但此刻的柳梓允却是一身青色的太监服饰,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太监,因此即便他的容貌盛人却依然毫不起眼,此刻众人才发现原来他就是柳梓允!
“怎么会!”
柳梓允脸色大变,一把夺过留王手中的埙吹了起来。
他们都很清楚他们能成事缠丝蛊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如今他们虽然控制了皇宫控制了皇上和所有大臣,但京城之外对大宸忠心耿耿的军队太多了,如若不能控制住宋梓辰和满朝文武他们的胜算并不大。
在留王愤怒的眼光中柳梓允看着没有一人有反应终于吹不下去了,手一松那埙就滚落在地沾染了灰尘,茫然的目视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的众人,柳梓允一个转身抓住了还瘫倒在地上的神色呆滞的席知语疯狂的摇晃着。
“说!是不是你做的手脚,给你的药粉你不是没有洒进酒里!”
柳梓允的神色疯狂,面目狰狞似恶鬼让席知语吓得不清,他手上的力道更是抓得席知语哀哀的痛呼起来。
“痛!放开我!我没有,我让人下了药,我让我的贴身宫女去做的,你放开我!放开我!”
了无生气的席知语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面对像是发了疯一般的柳梓允求生的本能占了上风,极力挣扎着。
突然被提及,瑟瑟发抖缩成一团的大宫女怔愣了一下对上柳梓允和留王腥红的眼神之后连忙惊恐的摇头,“奴婢将药放进了酒中,亲自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