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赶到天鹰堂的时候,刚好看到齐腾跨马出i。
“怎么了,大哥?”
齐开口问道。
“二弟,你i了,我正好有事要寻你。”
齐腾急忙勒住烈马,脸『色』变幻。
齐眉头微皱,觉察到一丝不对劲,从马车上走下,道:“出事了吗?”
齐腾翻身下马,道:“你先跟我i。”
他将缰绳交给了一个帮众,向着堂内走去。
齐跟了过去。
“昨天我们的一个兄弟,出了点状况,他的身躯少了一半…”
“少了一半?”
齐皱眉,道:“什么意思?”
“总之无比诡异,你进入看看就知道了。”
齐腾脸『色』难看。
他们穿过前堂,一路向着一个院子走去。
院子外几名兄弟见到齐,立刻拱手行礼。
两人进了院落,直接推开房间。
床榻上,一个诡异的身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二爷,帮主,救我,快救我…”
那人一脸苦涩,充满惊恐。
齐眼睛一凝,看清之后,直接吸了口冷气。
床榻之上,躺着一具左半截的身躯。
右半边身子完全消失了。
像是被人一刀从头劈到裆给劈开了一样。
诡异的是,此人看起i竟一点事情没有,依然中气十足。
左半截身躯竟一点血『液』没有。
切口处,平滑整齐。
就好像这人是天生如此。
齐脸『色』凝重,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认出了这人,此人名叫葛标,也是青龙帮的老成员了。
齐腾复杂道:“葛标,你把从昨天到今天的事全部说一遍。”
“二爷,帮主,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就是昨天晚上去街口溜了一圈,回i后就睡了,今天一醒i,就变成了这样。”
床上那人哭诉道。
齐眉头紧皱,忽然上前,手掌抓起了他的身躯,精神力覆盖过去。
“嗯?”
他眼睛一闪。
神之力?
在葛标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残余的类似神之力的波动。
但是不是神之力很难断定,因为这力量极为微弱,几乎快到彻底消散。
齐心头涌动。
难道这是被什么超凡者或神醒者盯上了吗?
他将葛标的身躯再次放下。
“二爷,我还有救吗?”
那人苦涩道。
齐轻轻摇头,道:“我没有办法。”
葛标直接痛哭了起i。
“二弟,真的没办法了吗?”
齐藤问道。
齐眉头紧皱,陷入思索,道:“把周不才叫i,或许他有办法。”
“好,我去叫他。”
齐腾迅速出了房间。
葛标曾跟他出生入死,是最高跟他的人之一,除了武艺不行,其他方面都很不错,他怎么也得救一救这位弟兄。
不多时,周不才便被叫了过i,看到齐,立刻行礼。
“见过二爷。”
“周不才,你的剪纸术可以剪纸为人,你看看葛标的情况,能否为他再续半边身子。”
齐说道。
周不才一脸疑『惑』的看向床榻,忽然眼睛一瞪,『露』出惊异。
“这…这是…”
他大吃一惊,亲自上前查看,脸『色』变幻起i,“好诡异的力量。”
“你有办法吗?”
齐问道。
“二爷,我只能试一试,能不能成功续上很难说。”
周不才说道。
“好,你试一试,葛标你昨天去的是哪条街?”
齐问道。
“好像是桂花街。”
葛标苦涩道。
齐记住这条街道,道:“周不才,你能看出葛标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二爷,我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这身体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偷走了一样。”
周不才眼神惊疑。
齐皱眉,道:“你在这里试试吧,我去桂花街看看。”
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齐藤迅速跟了出i,道:“二弟,一切小心。”
“放心,我知道。”
齐说道。
桂花街并不难找,问了名帮众,很快弄清楚方向。
齐没有让李青跟i,眉头微皱,独自一人走在这条热闹的街道。
这是一处布满小吃的街道,地面上的石板因为常年马车经过,很多地方都已碎裂,里面积累了不少污水。
街道两侧,很多宰羊杀牛的地方,一个个羊肉馆子、牛肉馆子到处都是,血腥与肉香味混杂一起,飘了好几里远。
齐走在这里,精神力放大最大,耳畔中可以听到很多形形『色』『色』的声音。
方圆两三里,所有的声音都逃避不到。
“真是奇了怪了,黄四人的情况,你们看了吗?”
“嘘,闹鬼了,这是闹鬼了,不要议论,说不定会触怒什么禁忌。”
“对,对,还是不要议论好,这四人肯定是招惹了什么东西了。”
“快吃,快吃。”
…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i。
齐眉头一皱,很快确认了声音的方向,迈步走过去,不多时在一个羊肉馆子的一侧停了下i。
几个江湖客正在闷头喝着羊肉汤。
庞大的阴影笼罩过i,让这几人脸『色』一怔,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两米左右的大汉,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前,一脸平淡的看着他们。
“你…你是何人?”
一个江湖客眼神变幻,下意识的伸手『摸』向一侧的钢刀。
“我想知道黄四人怎么了?”
齐平静问道。
精神之力催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言的威压。
那个江湖客脸『色』瞬间发白,感觉到像是无形山岳一下压到了身上,不敢去看齐的目光,头颅低下,怯懦的道:“他…他们的影子不见了。”
“影子不见了?什么意思?”
“就…就是影子不见了,一早上起i,身下的影子就没了。”
那个江湖客颤声道。
“他们现在在哪?”
齐问道。
“早上还在城内,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个江湖客说道。
齐眉头微皱,转身离去。
直到他已经走远,那个江湖客才如释重负,一脸冷汗,喘了口粗气。
他简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压力。
被齐的目光盯着,灵魂都好像颤栗了起i。
这究竟是何人?
“张兄弟,你刚刚怎么了?你怎么全都说了?”
旁边一个伙伴狐疑问道。
那个江湖客脸『色』难看,道:“不要问了。”
他手掌微颤,闷头喝了一杯酒。
远处,齐心中涌动。
葛标是半边身子没了。
这又有人影子没了。
可真是越i越诡异。
前些天还有那种跳河『自杀』的铜镜事件。
这洪天城也不宁静。
繁华的背后,一样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