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的将崭新的军装铺平,眸光满是凝重,手指略微颤抖的将打开盒子,那是一个又一个军功章,宛如千金般沉重的拿出来,这是原主的荣誉,他心中异常尊重。
颤抖的摩挲着军装,将军衔戴好,军功章慢慢挂在衣服上,国防服役章,臂章一步一步都戴在军装上,一个战功赫赫的战士通过这件军装,活灵活现的展现我在眼前。
盯着床上的它陷入沉思,眼中满是道不完的情愫,我手掌颤抖的解开病号服的纽扣,拿起房间里的一块『毛』巾,认真擦拭着身体,宛如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此刻我的后背异常挺拔,如剑如松,军装穿在我的身上,大校军衔和胸前挂满的军功章,显得格外耀眼,站在那里负手而立,口中有时传来干咳声。
可就这时,系统的提示音不断我在脑海中,然而我却对这顾不上太多,只因我的脑海中全是唐铭记忆中的战友,身上的这套军装异常沉重,似乎压在我的心上。
“叮!主持正义任务完成!任务成功奖励,1000声望值!华国币3000元!抽奖机会1次!激活卡牌功能!”
“叮!激活卡牌功能!”
“叮!恭喜获得激活礼包,唐铭情绪卡牌!”
“叮!原主遗志——正视,帮助原主最大程度完成遗志!
任务成功奖励,2000点声望值!灌体天级功法《镇北腿》!1次抽奖机会!三十年内力!
任务失败惩罚,扣除5000点声望值,宿主接受电击1000次!”
“宿主,你获得唐铭情绪卡牌可以帮你。
使用该卡牌,你可以拥有唐铭的情绪,成为另一种方式下的他。”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战后心理综合症爆发后,我的身体出现特殊情况,略微显得有点虚弱,毕竟这种症状可以最大程度激发出人体潜能,潜能一旦爆发,其实就是透支身体力量。
遗留下一些问题是在所难免的,只不过相对我而言,通过修养便可以结束这种状况。
“卡牌唐铭的情绪。”我喃喃自语,一字一句吐出。
“使用。”
最后我果断而又平静的使用了这枚卡牌,脊背挺拔如松,目光犀利凌冽如剑,心中豪气万丈,静静盯着窗外,心如止水,脑海不断浮现出那些倒在我身旁的身影。
依稀间可以听见怒吼声,那是来自战场的战友,他们抵御着敌人前进脚步,“我”倒在地上,沉默的我眼中盯着远方,光芒凌冽。
“唐铭,放心,我将代表你,前往赴约。”我低声自语。
锃亮的皮鞋似有金戈铁马声,我拿着军帽,认真的戴着头上,对着镜子整理容貌,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手拍裤缝方向,怀念着记忆中的那个感觉。
“兄弟们,唐铭等会来看你们。”我再次自语一声后,从黑『色』袋子里拿出一个卫星电话。
熟练的『操』纵着手机,最后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声音。
“军密处,代号,编码。”
“代号,龙刺,编码tm。”
“验证通过,sss级资料,请问您有什么要求?”
电话传来凝重恭敬的声音,他的语气在颤抖,我似乎可以想象到电话那头的人表情。
“原龙刺特战队队长唐铭,因病无法为国再战,可亦为国固守疆土,御外敌于千里之外,今却心有余而力不足,请求辞去南部战区一职,退役地方。”我语气平静,可内心却在颤抖,原主唐铭的情绪对我影响巨大。
“您是战神,是我们一代人的信仰!大校同志请您慎重!”电话那头的话语令我语气一顿,握着电话的手指泛白。
“已是残躯,不能为国而战,誓不做累赘。”我平静的说,坚持自己想法,亦是原主唐铭的意志。
“将为您上报!一个小时后会有答复!中尉向您致敬,敬礼!”电话那头的年轻男子语气颤抖,道。
我宛如迟暮的老人,放下手中的电话,起身拎起黑『色』袋子,神『色』凝重的离开卧室,避开张姨,迈着坚定步伐,走出林家别墅,打车离开这里,我替他要做最后的告别。
这是我手中的最后一份战场阵亡通知书以及家属证明,由华国最高层下发,一等功勋、战斗英雄家属,受举国尊敬缅怀,此生受国之庇佑。
东海市古陵区的宁家村,这是东海市最红『色』的地方,是东海市市中心如今唯一一处可以保持着的城中村模样的村子。
只因它有着华国近代最纯净的红『色』记忆,当年,村中有一半人参军抗敌,活下来的不足五十人。
为缅怀祭奠先烈,东海市逐渐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出现,历任书记都将这里认为是东海市唯一不能被开发的地域。
城中村的村口,一身戎装的我站在那里,平静的瞻仰着眼前的那块石碑,石碑上雕刻着八个大字,为了民族,死而后已。
我脑海中的记忆非常清楚,这据说是当年抗战时期的一位重要干部所留,有位蒋立军的中尉曾经与他同游这个村庄。
迈着沉重而又坚定的步伐,我踏进村庄里,蒋立军的阵亡通知书,烈士证明,一等功勋等证明都在我手中,拿在手中的我,此刻感觉它们有千斤般沉重,压的我有点吃力。
深呼吸努力使我自己的内心平静,在村里不少老人的注视下,我走到一户农户家,望着大开的门,我却不敢迈步进去,内心的一个念头就是,立军是长子啊!
“铭哥哥,你怎么来了?”就在这时,院里出现了一名十五六的少女,少女的俏脸非常精致,此刻看到我时,小脸上满是开心。
“爸妈,铭哥哥来了,咦,我哥哥呢?怎么还没见到他啊!”
少女叫蒋童瑶,是蒋立军的妹妹,当她问起哥哥的去向时,我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摸』着小姑娘脑袋的手忍不住一顿,眼中神『色』复杂。
“铭儿来了啊!”里屋出来双鬓微霜的中年『妇』女。
那一刻,我的脚下如灌了铅似的,脸上满是凝重,手中的黑『色』袋子放在地上,从其中拿出所有东西,一步一步走向中年『妇』女。
“那立军可有回来?”就在这时,房屋里的中年男人从中走出,看向我道,我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伯父伯母,抱歉!”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两人目光。
“立军怎么了?”那中年男子脸『色』凝重,语气极力隐藏,可我明显听到了他在颤抖。
“他……”我语塞,实在不忍心说出口。
“说!我蒋家四代从军,没有什么是我蒋援朝不可以接受!”中年男子身姿挺拔,平静的注视着我的脸庞,最后将目光落在我的军衔和国防服役章上。
“是!上尉蒋立军,于公元2018年6月13日的内马尔撤侨行动中壮烈牺牲!
根据最高层指示,追予其烈士称号,授予其少校衔,一等功勋章,战斗英雄称号!
以下是少校蒋立军同志所得荣誉,请接收!”话罢,我恭敬的立正敬礼,将手中的东西皆数交给蒋父手中。
“好!好!好!我蒋家也算是满门忠烈,祖父死在抗日战争中,父亲倒在自卫反击战中,三十年前我也退役,如今我儿牺牲在异乡,蒋家不愧!”蒋援朝嘶声力竭,喃喃自语。
那一刻,我看到蒋立军的母亲哭的压抑,她做过军嫂,自嫁入蒋家,便知道这个家庭的特殊,这是个功勋家庭。
以前是为丈夫提心吊胆,现在是为儿子,如今儿子的噩耗传来,她再也不能坚持,母亲在哭,女儿也在哭,或许年幼的她大概知道,哥哥永远不会回来了。
“嘭!”
“对不起!我没带他们回来!”
我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恭敬的跪在地上,失声怒吼,我的心里其实非常压抑,情绪低落至极,蒋伯父将我扶起来,他清楚我的心里也不好受,站在长辈的角度安抚了我。
坐在那里我冷静了许久,沉默的我站在起身与他们告别,又离开了蒋家,准备回林家别墅做最后的事情,至此我将代表过去的唐铭,与自己的军旅生涯正式告别。
打车的时候,路上的路人皆是用试探的眼光打量着我,而我始终目不斜视,内心宛如止水,丝毫不受他们影响。
车等到了,在司机好奇的目光下,我坐了上去,一路上道路平坦,耗费了一个半小时,我回到了林家别墅,在别墅外,我看到了一辆直属南部战区的车辆。
我下了车,付了车钱,打开别墅门的瞬间,以两名中校为首的士兵班出现在我视野中,盯着我胸前的勋章,他们眼神中满是尊敬和炽热。
最后面是林菀竹、张姨、李韵瑶、范国维,他们目光各异,皆是盯着我,这个时候,我的眸光冷冽,脊背挺拔,步伐稳健的向他们走去。
“全体都有,立正!向英雄敬礼!”
“啪!”
跨步立正,站在我的对面,用最崇敬的军礼表达对我的崇敬,而我也停止脚步,立正予以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