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二长老的话,木千久没有说话,木家的一个人就率先站了出来。
“怎么不公平,比赛伊始人家就问过了,是你们觉得人家不配入目,掉以轻心,最终败北,怨不得谁,这手不要才公。”
“你,这个太乙之事,旁人不得左,就算尔是木家之人。”
二长老眉宇间尽皆阴霾,想归咎其为家事,不得旁人左右。
他话音刚落:“我太乙不曾有过此规定,二长老此些事间都不曾记得,实在不堪大用。”
出口之人让二长老心中惊恐蓦然侧目,对上了在人群中带着森森冷淡看着自己的人。
“宗,宗主,你怎在此,你不是应该飘然宗门大比之会了吗。”
“我若当真不顾离去,怎会见识我堂堂太乙长老,构陷本宗弟子,有辱我太乙门风,也罢从即日起就撤去你长老之位,至于比赛我太乙不插手按规矩来便是。”
看着太乙宗主离去,面如死灰的二长老万念俱灰,不复傲然的跌坐在地上。
凌依兰看着一步步走近的执法者:“爹,爹,你救救我,救救我。”
别无他法的二长老忽而转身,跪向了木千久:“请你放过她,虽有强人所难厚颜无耻,也是我们心机瑕疵不美,嫉妒桀骜之心最终毁了自己。但是现今能救她一人为你木千久一人,望你放过她一马,日后你出现之地我们当退避三舍,不敢再扰。”
木千久淡然伫立一身白衣飘扬,墨发也好似有了自己的思想。
“也罢,留她一双手又何妨,我曾问过是否怕不公,是她自己胆量异人,而我也参赛不过三十也不算违规,最多名字错漏而已。”
木千久的话,让二长老面带惊讶色:“名字错漏,你究竟是为何人?”
“我是木千久,如假包换童叟无欺,只是忘记告诉你们我的另外一个字,木十。”
话一出口,周朝之人脸色皆变,九阶丹师竟然是她。
小小年纪,尚不过而立之年不惑之年,竟有如此成就,怪不得有如此淡雅之姿,不卑不亢原是不甚在意而已。
有了木千久的话,凌依兰虽保住了自己的手,但是因为木千久,她的丹、道之心尽毁。
因为她没有办法相信自己有能力比过木千久,只要木千久不败于她,她一生已无进阶之望。
相比凌依兰,面对木千久的顾彦成:“你,你究竟是谁,木千久不可能有这天人之资。”
面对脑子上头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的顾彦成,眼眸中带着一丝清冷,婉转一笑。
“我是她也不是她,开始之时我却和你一样,但是你不知的是我体内有未觉醒沉睡的丹心和混沌异火,是你永远都无法企及的。”
虽知木千久是故意而为,但是顾彦成仿若听闻心间一声脆响,他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开始分崩离析,瞬间瓦解,随之喉间腥甜,一口鲜血吐出,倒地不起。
目睹这一切,二长老无奈的看着木千久,口中:你何故如此终究没有说出口。
只能顿足叹息,背起顾彦成和凌依兰狼狈离去,走出老远口中才流出献血,他不想承认面对木千久如此惊世之子,他的道心也受到重创,路不远已。
看着三个人离去,有很多人都觉得是木千久太大度了。
可是木千久却知道,她如果没有放过凌依兰,就会有人说她不近人情,因为人是向着弱势的,你是强者就应该让。
不过即使如此,木千久却不觉她们会过的更好,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改痛苦。
三人离去之后,木千久和墨曦晨同时离去,为的是不想制造不必要混乱,同时木家和墨家之人也紧随其后离去。
墨曦晨和墨家的人跟着离开尚且能理解,毕竟两人至交好友不足为奇,可是木家之人跟随离开就让人觉得其中缘由耐人寻味了。
忽而有人议论“你们可曾觉得,这木十大师和木家少主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你们说她会不会就是十几年前,木家夫妇遇袭时流落在外生死不明的孩子。”
“此事秘闻,你怎得知?”
“我乃是猜测,毕竟无风不起浪,无缝不入水,你看了细想不就有所悟了吗!”
果然不过几日,木家寻回一女的消息传遍了修仙界。
为此木家广邀各大世家宗门前往庆贺,甚至排场声势比当年木家取亲之时还要宏大。
由此可见木家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有多么的重视了。
同时也有很多的人在想墨家此次一定会备最为厚重之礼前往庆贺,所以各大世家挤破了头都想要前去一看。
果然在宴会当天,木家可谓百年盛世也不为过。
木家家主带着木千久和木子衡在外边亲自迎接,目的就是让木千久在所有的人面前露脸,给她正名。
墨家的人来给木千久庆贺,也是成为了修仙界的一个谈资,宗主、少宗主、宗主夫人已经各大长老都来了,每个人都是冲着木千久来的。
拿出来的贺礼更是惊羡旁人,因为墨家拿出来的东西,直接可以媲美一个小型宗门的全部家当还多。
而太乙的人也是给足了颜面的,因为太乙的宗主和一直深居简出的太长老都来了。
顾家的人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害怕木家的人报复自己连夜携家带口的就消失了。
接到消息的木子衡,看了一眼汇报的人,说道:“送去给小姐,让她来定夺。”
听到消息,正在自己的庭院中透着缕缕斑驳阳光的樱花树下,随意而做,逗弄灵兽云雀。
淡淡开口“他们无伤于我,随他们去罢。”
三年之后,木千久再次来墨家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当初被自己坑到墨家的人。
木千久怀疑自己有些看错了,对着身旁的人问到:“你这三年是否是特殊关照过了。”
如此端装雅正的偏偏少年,完全是脱胎换骨了也不为过。
看到木千久的时候,亦不再像以往那样,反而变的恭敬有礼,隐约中带着一丝惧怕之意。
木千久好奇:“你怕我。”
看着木千久莫少宇依旧躬身说道:“不是怕,是敬,有你才少宇的今天,少宇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