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微微一顿,撤回了屋子里。
从心才能活的更加长久。
胖子刚才被他的动作吓的心惊肉跳,见他回来才松了一口气。
“你半个身子探外面看什么呢?”他有点好奇的凑近楚城拉出来的那个大洞。
“没什么”楚城拍拍衣服:“看看旁边的窗户离这里有多远。”
“真的?”胖子露出怀疑的神色来。
楚城十分笃定的回答:“真的。”
我才不信,黑暗中他也学楚城一撑窗台,然后探出去小半个身子,脸正对着隔壁的窗户。
“我倒要看看你刚才看见了个啥……唉,那边黑咕隆咚的唉……”
楚城十分善解人意打开手电照了过去。
“卧槽!”
胖子杀猪一般的声音从窗户外传来,吓得几个同学一阵哆嗦。
“沃德玛……沃德玛……”
横在窗户上的胖子似乎被吓了个猝不及防,突然失去平衡,两只手在外面挥舞着。
楚城逮住他的裤子扯了一把才把要掉下去的人扯回来。
胖子好不容易被扯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胸口大喘气:
“楚城你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
旁边的韩凯面色苍白的凑过来:“胖子哥你在外面看见了啥?”
正捂着心口的胖子刚要开口,但马上又眼珠子一转,转口道:“其实也没啥,就是那边突然飞过来只大鸟,把我好吓。”
韩凯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真的?”
胖子忙不迭的点头:“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探出头去看看。”
韩凯当然不会信胖子的鬼话,但又有些好奇的凑近了窗户。
楚城一把拉过他:“别停他胡说八道,隔壁窗有个头探出来看这边呢。”
闻言原本还好奇的韩凯一个瑟缩,急忙后退几步远离了窗户。
胖子坐在地上大呼天理不公:“楚城你小子怎么就对他们这么好,对我那么残忍?”
“天理不公啊!天理不公!”
楚城一把拽起坐在上大嚎的胖子:“行了别嚎了,我们来研究研究隔壁那头。”
研究研究?坐在地上干嚎的胖子闻言微微睁大眼睛:“怎么个研究法?”
该不会是一杆子把那头捞过来吧?
想到这里他连忙开口:“你清醒一点,那是鬼啊!”
“不”楚城却摇摇头:“我觉得那是人。”
嘴巴都裂到耳朵根了,那大脸盘子青紫青紫的,还能是个人?
“反正我是没见过哪个活人长成这样的。”胖子咽了口唾沫。
楚城把晾衣杆上的手机解了下来:“我也没说他就是活人。”
正咽着唾沫的胖子差点被呛死,咳了好几声才说出话来:“你的意思是……那不是鬼,是个死人?”
“那张脸一看就是男人,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我记得这凶宅里没死过这个年纪的男人。”
胖子听了这话也略微思考了一会:“还真是这样!”
所以从隔壁探出来的那颗头极有可能是被刑夏燃绑架的租客,不过现在已经死了,他们看到的不过是尸体而已。
“我们戳他几下试试”楚城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杆子:“会动就是鬼,不会动就是尸体。”
胖子当场呆滞。
用杆子戳一戳验鬼?现在的验鬼科技已经发展到如此简单粗暴的地步了吗?
周围的同学们听了这话也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别说是鬼,就算真的是一具无害的尸体他们也不敢戳戳试试。
一瞬间大家无比庆幸当初活下来的是楚城,如果是哪个胆子小的估计前几次任务就当场暴毙了。
此时楚城已经拿着杆子探出了半个身子去。
胖子也愣是举着手电挤出了防盗窗。
两颗贼兮兮的头睁着贼眼看着隔壁的窗户。
隔壁也有防盗窗,这些防盗窗都像飘窗一样凸出来一块,而那颗头就从窗户里探出来,横在防盗窗的下方,隐约还能看见后面连着的脖子。
“滴答”
“滴答”
两边嘴角被粗暴的划到耳根,血水沿着耳朵流下来流淌到不锈钢窗杆上,然后又顺着窗杆滴落到下方的黑暗中。
这一面是宅子的背面,正对着的不是马路,而是一条漆黑的死胡同,所以不怕有人半夜看见有人半夜伸着杆子敲一颗恐怖的头。
楚城伸长胳膊,举着杆子凑近隔壁那颗渗人的头颅。
好在两个窗户相隔不算很远,没费多少劲晾衣杆就凑近了那颗头。
眼瞅着杆子和头越来越近,胖子突然开口:“楚城你小心点,别那玩意突然扯住杆子把你扯过去。”
“放心”楚城也开口:“他要是敢扯杆子……”
敢扯杆子就怎么样?胖子津津有味的要听楚城吹牛皮。
“……我就放手。”
胖子:“……”
此时那粉嫩的晾衣杆前端已经离头不远,楚城半点没留情面,举着杆子一下就戳上了脸颊。
可以看出他用了不小的力气,那颗头甚至被戳的动了动。
“怎么样?”胖子有点急切的问:“手感怎么样?”
屋子里抱着他们腿防止二人掉下去的同学们神色古怪,难道隔着这么长一根杆子戳一戳就能感觉到手感吗?
而且这问题怎么听怎么都有点古怪吧?
不料他们班长竟然真的感受到了手感。
“都硬了。”
硬了?胖子被冻的耳朵有点疼,他瞅着不远处被楚城戳着的头。
那颗头就摆在那里被楚城戳动着,半点要自己动的意思都没有,看来真的是尸体了。
胖子又和这头对了很久的眼,才开口:“不对啊……我瞅着这血挺鲜艳的啊……”
头都硬了,血应该流不出来了才对。
楚城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疑惑的皱起眉头来。
就在这时,二人突然发现那颗头动了动。
它轻轻向回移动了一下,连带着头发都抖动起来。
怎么回事?胖子睁大眼睛。
紧接着,这颗头就以及其古怪的姿势慢慢向回移动着,直到整颗头都没回了窗户之中。
胖子大惊失色:“什么玩意?”
楚城握着杆子,紧紧地盯着隔壁的窗户,又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你没觉得他撤回去的动作很不对劲?”
极其坚硬,似乎根本没有自己用力。
他是被拖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