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还是觉得没什么区别,不过,可以。”纲低声道。
纵情怔了片刻,笑得越加暧|昧了,用嘴解开纲衣服前的扣子,柔声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可以,无论你想玩什么我都可以配合。”纲握住纵情的手腕,定定的看着她“但是我是个非常保守且极难变心的人,如果你打算招惹我,那你要么招惹一辈子,要么做好被我缠得烦到极点而动手杀了我的准备。”
纵情的动作顿住了。
纲嗤笑了一声,推开了纵情,坐了起来,他的脸上,是纵情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嘲讽和讥诮。
纲低着头道“抱歉,我不是玩得起这种游戏的人,所以别再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了。”
纵情也随着坐了起来,托着下巴看着他。
纲扣好被纵情解开的扣子,站了起来,回过头,淡淡的说“而且我其实不是很高兴,你将我看做玩|物,当然,我也可以做你的玩|物,如果你能像我保证,你会玩一辈子的话。”
他站在床边好一会,纵情什么都没说。
于是他笑了笑,低语道“果然是这样的反应啊!”然后他转过身,走出房间,推开了门,顿了顿,他轻声道“我仍旧会给你任何你想要的,做任何你想要我做的,因为我很喜欢你,但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就算是看在我确实如此喜欢你的份上。”
“是个好男人啊!”纵情偏着头,坐在床上,低低的笑出了声“可惜,好男人不适合我!”
纲走在夜晚的校园里,巧克力笨拙的跟在他身后,时不时蹭蹭他的手。
巧克力的身体已经过了一百公斤了,比起身形修长但偏瘦的纲,它实在是算得上庞大了。
它小时候,纲经常把它抱在怀里,由着它在怀中撒娇,而现在,它抱把纲抱起来还差不多,纲是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抱着它。
巧克力对此失落了很长一段时间。
而纵情,它小时候纵情把它当抱枕用,它大了纵情就把它当肉垫子用。
悲催的巧克力被纵情从小欺负到大,都欺负习惯了,愣是半点反抗都不敢有。
巧克力到底是动物,它并不明白纲和纵情二人到底怎么了,不过就它的认知来说,一个眼神就能吓得它缩起来的纵情,以及总是温柔的宠溺它的纲,他们发生矛盾,真是想都不想,就能知道是谁欺负谁了。
去纵情那儿给纲找回场子这种事情,巧克力估计下辈子也不会敢,不光只是因为它怕纵情——虽然它确实怕得要死——更是因为对它来说,纵情也是很重要的家人。
巧克力长到这么大,身边一直是纲和纵情陪着,对它来说,这两人大概就像它的父母似的。
纲很重要,它很在乎,但纵情也同样很重要,它同样在乎。
虽然那太过幼小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但它还是隐隐约约记得,在它最绝望无助的时候,在它只知道缩在倒地死去的母亲身边凄厉惨叫,而丝毫不知这会引来其他凶猛的野兽的时候,是谁救了它,是谁将脏兮兮的它抱在怀里,带了回去。
纵情很少表现出温情的一面,但它确实记得那份只属于那个女人的温柔,不是其他人类女性那样柔软却脆弱的感情,而是强大而霸道的,能让你清楚意识到,只要她在,就安全了,可以完全放心了,没人能够伤害到你,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所以,无论如何,巧克力都不会去责怪纵情,那它能为纲做的,大概就只有安慰纲了吧!所以性子一贯跳脱的它今天很安静的陪着纲,表现得无比乖巧的讨好着纲。
纲失笑,轻轻的拍了拍它的脑袋“我没事,巧克力。”
巧克力仰着头,用动物特有的清澈眼睛望着纲。
纲只是微笑。
对象是纵情的话,这样的结果,是早就料到了的,他一开始就没有报过希望,没有指望过能得到回应。
河流的声音,在夜晚尤为清晰,纲走到河边,就见一个少女坐在岸边。
那是.......程玲玲?纲微怔。
因为纵情对程玲玲有敌意,所以他调查过程玲玲。
他不是想要探查纵情,也没有想要干预纵情什么,只是单纯的因为纵情对程玲玲有敌意,所以有些担心而已。
而他虽然已经不再是彭格列的boss了,但这么些年过去了,当了这么久的黑手党教父,他要是离开了彭格列,就连调查个女孩的能力都没有的话,那完全是笑话。
调查的结果是,程玲玲是突然出现了,她的过去完全查不出来,只知道她现在是一个中等黑手党家族的养女。
那份资料并不长,他只花了段段几分钟就看完了,却实在印象深刻。
不是说她有多厉害多强悍什么的,而是觉得,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程玲玲不愿意杀人,绝不肯贩毒,厌恶军火走私等一切黑暗交易,并因此被家族排斥欺辱,地位尴尬,处境糟糕。
甚至她的情况,远比当初的他要严重。
因为他再怎么坚持那份天真和善良,他也是有着彭格列血脉的正统继承人,他身边还有着那群强悍的守护者和那个身为世界第一杀手的老师护着,并且他是个男性,而黑手党是个男尊女卑,轻视排挤女性的世界。
而程玲玲只是个养女,身边没有任何人护着,只有她自己,独自活在这个男尊女卑并且充满暴力和杀戮的世界。
纲上前几步,然后坐在程玲玲身边,侧过头看着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程玲玲微微侧过脸,头发散开,露出她青紫的脸颊,她淡淡的说“刚刚挨揍了,心情糟糕,所以出来散散心。”
纲不由得皱了皱眉。
程玲玲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说“啊,你不需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会彻底倒霉的人,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