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半夏和李战霆谈对象已经有一年时间了,虽然肖半夏的父母还没有见过李战霆,但对于他的了解却并不少。
李战霆在同龄人当中绝对算得上是难得的才俊了,两个人对于女儿的男朋友还是很满意的,见面也就是走个过场。
肖遥和李战霆是好友,对于他们二人准备结婚的打算自然是乐见其成,“我也打算这两天回汉州一趟,正好咱们一起乘坐我的专机回去。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有计划了吗?”
李战霆说道:“肯定还要征求一下叔叔阿姨的意见,如果叔叔阿姨不反对的话,我们准备把结婚的时间定在十一期间。”
“我爸妈早就盼着抱外孙了,如果你们能把结婚时间定在五一期间,他们肯定会更高兴。”肖遥打趣道。
“五一期间真不行,时间太赶了。”李战霆摇头说道。
其实李战霆个人也想早点儿结婚,但他肯定要等到和肖半夏的父母见面之后才能确定婚期,这样的话,五一就绝对赶不上了。
“我可不想这么早结婚,十一期间结婚,我都觉得太早了。我和战霆还年轻着呢,正是拼事业的时候,真没必要这么早结婚,要是让我决定的话,我觉得等我过了30岁再结婚也不晚。”对于结婚这件事,肖半夏有点怨念。
她本来就是事业型的女人,不到30岁就结婚,她觉得太早了。如果按照她的意思,怎么也得过两年再举办婚礼。但李战霆的父母包括李战霆本人都对结婚这件事情挺热衷,她已经认定了李战霆是自己一辈子的伴侣,也不好太过反对,现在说起这件事情,免不得要发发牢骚。
“我也觉得你们早点儿结婚好,你也不想想我姐夫比你大几岁,要是等你30岁了再结婚,那还不得把姐夫的爸妈给急坏了。既然你已经认定了我姐夫,还拖个什么劲儿啊,早点儿结婚,过让人羡慕的小两口日子,那多美呀。”
肖半夏撇了弟弟一眼,“你这是嫌弃我给你碍眼了吧,要不说娘家人靠不住呢,我这还没成老姑娘呢,就被家里人嫌弃了。”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爸妈和我都盼着你早点嫁出去呢。为了早点儿把你打发出去,爸妈可是早就给你准备嫁妆了。”
“既然都盼着我早点儿出嫁,那我可得拿一把,要是嫁妆少了,我可不愿意。”肖半夏傲娇说道。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一行人就在汉州机场降落。
肖遥的爸妈特意请了一天假,在家里等候。
第一眼看到李战霆,夫妻二人的眼中就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两个人早就已经看过李战霆的照片,对他的长相自然是满意的,现在看到真人,对他身上沉稳的军人气质就更加满意了。
夫妻二人对于李战霆的家庭情况早就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了,所以见面之后就省略了询问家庭情况的这个环节,只是关心地询问了一下李战霆父母的身体情况,又问了问他的工作是否顺利。
李战霆态度诚恳地一一回答。结束了例行询问之后,他这才拿出精心挑选礼物,说道:“叔叔阿姨,这一次来的匆忙,我准备了两件礼物,也不知道合不合叔叔阿姨的心意?”
李战霆递给白玉珍的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白玉珍把首饰盒打开,里面放的是一对翡翠镯。
“你这孩子,怎么买这么贵的礼物?这也太破费了!”
虽然还没有把这对翡翠镯拿出来细细鉴赏,但白玉珍一打眼就知道这一对翡翠镯绝对不便宜,一对的价格至少也要在500万以上。^
李战霆赶紧接话道:“我和半夏都认识一年时间了,早就想来拜访叔叔阿姨了,可惜我的时间比较紧,部队上的纪律又太严格,好几次想来拜访,都没能成行。这一对翡翠手镯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只要阿姨喜欢,多少钱都值得。”
“妈,你就别管钱多钱少了,赶紧鉴赏一下,看看喜欢不喜欢?这可是我和战霆一起为你挑的礼物。当然了,钱可是战霆自己出的,我绝对没搭一分钱。”肖半夏也催促的。
“这么贵的礼物,怎么能让战霆一个人出钱呢?”白玉珍在肖半夏的胳膊上拍了一下,“你也是我的女儿,孝顺孝顺我不行呀,出一半钱难倒还委屈你了?”
肖半夏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想出钱,这不是你女婿运气好发了笔小财嘛,他烧包着呢。”
“怎么说话呢这是?不会说话,你就把嘴给我闭上!”白玉珍狠狠瞪了女儿一眼。
“前段时间确实发了笔财,不过运气好算不上,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运气好的事情。是肖遥看我们几个太穷了,想让我们几个实现财务自由,就顺带着我们赚了点儿钱。要不是肖遥给机会,老实和您说,这么贵的礼物,我还真买不起。”李战霆实话实说。
“那也是你们运气好,就算是肖遥带你们赚钱,肯定也不是一点风险都没有,能实现财务自由就好。你的工作特殊,还是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好,实现了财务自由,也就不用为家里的生活操心了。”白玉珍善解人意的说道。
说话的功夫,肖半夏已经把翡翠玉镯从首饰盒中拿了出来,塞到白玉珍的手中,“妈,你赶紧细细鉴赏一下,我对翡翠玉镯不是很懂,这对玉镯一共花了530万,应该没被骗吧?”
“那我就好好看一看。”白玉珍拿起翡翠镯来仔细鉴赏。
她手中的翡翠手镯,纯净甜美,绿满天伦,水色沁心,宛若纤枝嫩叶,尽显绮美春色,质地丰厚细腻,手镯为足料圆条,如糖果般晶莹剔透。
翡翠物件中最能体现女性温婉娇嫩气息的非手镯莫属。手镯亦称钏或环,寓意吉祥平安,被人们认为具避邪与获得好运之意。白玉珍特别喜欢收藏翡翠手镯,就是因为知道她有这样的爱好,所以李战霆才特意选了这样一件礼物。
白玉珍手中的这一外圈圆、内圈圆、条杆圆的手镯又被称为福镯,是最传统最经典的手镯造型。
手镯的制作和打磨要求整块玉料无绺裂、尺寸足够大足够厚,因而如此件品质极高的手镯可谓矜贵难求。
明艳又沉稳的颜色、细腻致密的质地、通透欲滴的透明度、莹莹烁烁的光泽以及坚韧的硬度和韧性,这些特质都在这只手镯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圆润完满的造型,体现了古人对生生不息的追求,其形状周正圆润,弧面平滑丰满,无需过多雕琢,舒展自如地展现着浓郁明亮的绿,散发着圆满包容的内涵,尽显尊贵大气,秀丽典雅。
此手镯厚度应该有10毫米,已属同类翡翠手镯中的佼佼者,所用翡翠质地清纯细腻,种水皆佳,通体满翠,清亮似冰,佩戴于腕上有冰清玉莹之感,俏丽娇美,更具古典佳人之妩媚婉约,白玉珍越看越喜欢,简直是爱不释手。
“这对手镯太漂亮了,颜色鲜艳纯正,再加上冰种的质地,530万的价格就能买下来,是你们占了大便宜了。现在高品质翡翠的价格居高不下,就算是自己买原料找人雕刻,这样一对手镯成本价应该也要在500万以上。你们这对手镯应该是从朋友那儿转手的吧?”
白玉珍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翡翠玉器,以前买不起价格太贵的,对于翡翠玉器的认知还只能算是粗通。从肖遥发迹之后,这才把这一项爱好发展成了专家级水准。
“妈,你这眼光厉害呀,看的可真准!”老妈对翡翠的鉴赏能力,让肖半夏由衷的钦佩,“这一对翡翠手镯确实是从朋友那里转手的,那个人是逍遥会的会员,家里就是经营珠宝玉器的,知道战霆是肖遥的姐夫,说是只收了我们一个成本价,看来这个人确实没有坑我们。”
“你们这个人情欠的可不小,人家说是成本价,那也是几年前的成本价了。如果是现在买原料找人雕刻的话,这样一对翡翠手镯怎么也得小一千万才行。”白玉珍特意把这一点指出来。
“那要是这样的话,以后还真得找机会弥补人家。”肖半夏确实不知道,肖遥的这个朋友竟然给让了这么大的利润。
肖遥说道:“这件事情,姐你就不用操心了,以后我送给他一张寻味斋的贵宾卡就行了。”
看到白玉珍把手镯放回了首饰盒中,肖振山说道:“战霆给你买的首饰这么贵重,看来送给我的这件礼物肯定也差不了。”
“这应该是一幅画吧?”肖振山开口询问。
“我听半夏说您这段时间正在学习书法和绘画,尤其对潘天寿的作品深有研究,所以特意选了一幅潘天寿的《无边春色》,您鉴赏一下,看看是不是真品?”李战霆动手把这幅画打开。
潘天寿字大颐,号阿寿,浙江宁海人,国画艺术大师。早年从经亨颐习书法、篆刻,向李叔同学素描。一九二三年后,历任上海美专、新华艺专、杭州艺专教授、国立杭州艺专校长。
新中国成立后,任浙.江美术学院副院长、院长,全国美协主席、浙.江分会主席,又被聘为苏联艺术科学院名誉院士。着有《中国绘画史》、《中国书法讲义》、《治印丛谈》、《顾恺之研究》、《中国画院考》、及《潘天寿画集》等。
潘天寿先生以其独特的人品、艺品为世人所仰慕,先生对中国传统绘画作出了卓越贡献和深刻影响,堪称近百年来中国画坛独树一帜的艺术大师。
潘天寿总体艺术风格可概括为“四胜”,即画以奇胜、以险胜、以笔胜、以深刻的金石功夫胜。
他运用深厚的传统功力发展了中国传统绘画,体现了画为心源之文有别于自然之文的见地,他的花鸟画造诣最高。
他在花鸟画方面有破常规之举,构图新奇、壮阔,布局敢于“造险”、“破险”,运笔苍劲泼辣,用墨注重黑白对照,笔下花鸟极富生命力。
他还把花鸟画和山水画巧妙的相结合,将明清以来的传统大写意精神内涵和情感特征融入其中。
而眼前的这一幅《无边春色》就是潘天寿花鸟画中的精品之作。
细观这幅潘天寿的花鸟画,可见画中用笔柔中有刚。从他对用笔的形式美的主导要求来说,他偏爱线条的刚健、厚重,古朴、凝练、生涩、老辣、稚拙,讲究骨气美,是他用笔的第一个特点。
潘天寿用笔的骨气美,是通过力、刚、势三方面的因素体现出来的。其次,在用墨用色上,他主张以清楚、明朗为要。他用墨粗放泼辣,喜用焦、浓、泼、破、积之墨,使其浑厚华滋苍郁淋漓,层次多变。
潘天寿的画空白多,所以他用色讲究统一中的对比,多用透明色,使色不碍墨,墨不碍色。通常以花青,褐色为主适当掺以朱色,力求曲雅古厚,清新明快。
肖振山学习花鸟画已经有将近两年的时间,虽然时间尚短,但因为不时有肖遥的指点,水平还是有一些的。
虽然他的笔力差了一点,但是花鸟画的鉴赏力已经接近了专家水准,尤其是潘天寿的花鸟画,他花费的时间最多,所以造诣最深。
足足鉴赏了一刻钟之后,肖振山赞叹道:“这幅画比你上次送给我的那一幅《山花烂漫》更胜一筹,改天我一定多临摹几幅,等我把这幅画的精髓学上几分,花鸟画的水准一定又能提高一点。”
“兴趣爱好是最好的老师,您现在的学习状态非常好,相信用不了几年,您加入省画家协会就实至名归了。”对于老爸这个年龄学习书法和绘画,肖遥一直都是非常赞同和支持。
对于儿子的评价,肖振山很满意,“什么时候,你觉得我有资格加入省画家协会了,我就接受约请。现在我的水平还是差了点,加入省画家协会纯属滥竽充数,我还是不给你丢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