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有遭遇风暴潮之前,时想想是真的打算得过且过。
和沐予声携手到老,不再去关注其他世界的人物,或者剧情。
既然决定为沐予声停留在这个世界,那她就该当个合格的女朋友,合称的未婚妻,甚至是相夫教子的沐太太。
但事实却告诉她,综书世界没有得到完美融合,一旦外出,类似于游轮、乘坐飞机,或其他方式,遭遇到危险的可能系数也是最高的。
因为这次的风暴潮不是意外。
确切的说,是意外中的必然。
公海,在国际法上指各国内水、领海、群岛水域和专属经济区以外不受任何国家主权管辖和支配的海洋部分。
而在这个综书世界中,却因为每个世界只是短暂的达成了诡谲的融合。
导致公海、乃至公海以外的没有在每本中被提及的国外国度,它们都是处于一种不平衡的状态中。
此不平衡,即为bug最容易产生或者被迫产生的地点。
风暴潮,便是受到未彻底融合bug限制的影响,被迫发生的一种自然危害bug。
换言之,除了那些被提及的国家地名外,一旦走出墨国,去到那些没有被提及的地名地方,遭遇bug的可能性超过80%以上。
想要解决这些问题,只有让各个世界得以完美融合进来。
让综书世界达成真正平衡。
毕竟,以前有着剧情修正带在协调,而今她这个获取剧情修正带百分百权限的人不管事....
这也是时光倒回后,她从系统那里得知的。
到头来,她还是需要完成这些责任重担,逃避无法解决问题。
想到这,时想想就忍不住一声长叹,忽然就很唏嘘,活着是真他妈累。
她这穿越得来的一辈子,貌似就真的一直在为活着而奔波了。
“姐,你怎么了?”
“没事。”
时想想收回神,再次端起果汁喝了口,“去吃饭吧,肚子不饿么。”
显然是没有交谈的欲望。
白砚行眸中微闪,只觉今天的时想想有些怪。
就好像,气息更加沉重了。
她有心事。
这个念头一起,白砚行很笃定他猜对了。
他压下心中思绪万千,笑得无邪,“那我们先去吃早餐。”
谢以珩想说点什么,却是在白砚行的眼神下,默默闭了嘴。
两人离开后,时想想重新翻开了书页继续观看。
看着看着,她就察觉到了游轮转向,更改了航线,调头回航。
她也没有意外,如果没有看见觉醒者这三个字时,让游轮调头的指令她也会下达。
只是有人比她更快了。
是白砚行?
游轮突然调头返航,让不少人莫名,可却没有人敢质疑。
此刻,刚好到了午餐饭点。
游轮上所有人已经被召集聚集到了负一层的大剧院,时想想在接到通知时,也在最后赶来了现场。
这一看去,她心说好家伙。
有一说一,这确实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觉醒者齐聚一堂的画面。
除却谢以珩和白砚行,席辰域等人也觉醒了。
七大家族此次明面上的代表子弟都觉醒了,那些私生子以及时意,却没有觉醒。
再看下面聚集的人,时想想搜索了一圈,稍微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觉醒者。
觉醒者越多,意味着对于这个还未彻底融合的世界所带来的影响也会越大。
因为他们会忍不住自我怀疑,自我审视,自我求证.....
这些举动所带来的影响,便是对于这个世界的真相追求。
她顿感脑壳痛,必须尽快返航,去完成她的使命。
这一次,她确实下定了决心。
破坏剧情是必然,不然等到这个世界真的变成了不可想象的模样,那时候追悔莫及。
果然,有句话说得非常对。
flag不能随便立,真香什么的暂时没体验到,但打脸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时想想心底又是一叹,被自己打脸总比被其他人打脸强.....
可能也是提前进行了沟通,或者大家都在无意识的隐瞒,对于返航这事只字未提。
下面的游戏却已经提前开始了,时想想坐在位置上,余光中是白砚行几人那面色肃然的表情。
他们的视线在不断搜索,企图将幕后执行者抓出来。
看来是达成了暗中协商,游轮返航总会让幕后执行者着急,计划无法实施,他们会主动暴露。
枪声在不断响起,身处游戏中的人却已经习惯了这种氛围。
“嗯?”
陡然,时想想察觉到破空之声,那不是假枪。
那是真枪。
果然露出马脚了。
想要趁机解决掉目标。
下一刻,叮当乍响。
一名黑衣保镖拿着铁制餐盘挡住了子弹轨迹,更多的黑衣保镖已经抓捕到了子弹射出之处,纷纷跳下去进行追捕。
但更多的破空之声开始直射而来。
“掩护!”
傅绥大喝,众人默契的躲在了椅子后面,行云流水的动作,只留时想想一人坐在椅子上。
她不是不躲,也不是铁人不怕子弹。
就....
忽然之间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局外人,只是慢了那么几秒而已。
下一瞬她整个人都爆窜了出去,狙击手!
她的速度很快,在白砚行还挂有担忧之色时,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看台上。
那凌厉的身姿,充满爆发力的身躯。
只是片刻,她就已经找到了狙击手,速度奇快的在短暂几秒内制服了对方。
“.....”
“......”
看到这一幕,总觉得有些不科学?
谢以珩微微张大了嘴巴,所以大哥说的话是真的?
他从未想过时想想的身手强到这种地步!
妈的。
那可是狙击手。
子弹射出时,她竟然还能避开子弹轨迹?
开挂了吧?
时想想在制服狙击手的同时,就卸掉了对方的下巴,避免他咬舌自尽或者吞服口腔内准备好的毒药。
她自认,她还是处理得很不错。
顺手又将对方的四肢给暂时脱臼,这才一手拎着他的衣领,拖着走回来。
那云淡风轻的样子,看得几人眼皮直跳。
超凶....
“等他醒来进行审问,看看是谁指使的。”
白砚行嘴皮蠕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看向她时,到底是没有忍住内心的那份冲动,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姐,下次不要这么冲动莽撞。”
“很危险。”
当初,他其实有问过父亲。
——为什么不接时想想回家?
白蔚峥说,“回来只会束缚她。”
那时候他不懂。
现在他懂了。